離醫院最近的一家商務酒店里,唯一的豪華套房房門緊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沈然這一次不是腰快斷了,而是真斷了。

    不但腰斷了,身體里的每一塊骨頭好像都被邵庭陌拆了下來,她綿軟的趴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

    “邵總,一個月前,你好像腿還不能動昂?”沈然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是你治得好。”邵庭陌坐在她身邊,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

    “占盡便宜還反咬一口,生意人的本色。”沈然冷哼。

    “我出力,你占便宜,到底是誰在反咬一口?”邵庭陌的手往下移。

    沈然抱住他的胳膊哀求:“我真不行了,大爺放過我吧。”

    “房費挺貴的,我們生意人的本性,是錢要花在刀刃上,物超所值。”邵庭陌挨了過來。

    這一次他沒讓沈然再動,極盡溫柔的服侍,沈然還是覺得她快死了,是那種幸福到極致的天旋地轉。

    房間再次安靜下來,沈然竟情不自禁的淚流滿面。

    邵庭陌把她抱入懷中,吻去她的淚水,又在她疲倦闔著的眼皮上親了親。

    他在浴盆里放好水,試好水溫,抱著沈然走進浴室,小心地放進浴盆里,很仔細地洗凈她身體的每一寸。

    再用厚重的浴巾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吹干她的長發,抱回到被窩里,給她蓋好被子。

    “好好睡一覺。”他在她耳邊低語。

    她全程閉著眼睛,半夢半醒,享受著他貼身細致的頂級服務,最后在這句話里,沉沉地睡著了。

    邵庭陌坐在她的身邊,打開筆記本,開始辦公。

    卓含的郵件進來,將捐贈儀式的現場照片發給他,并附上文字:捐贈合同書必須您親筆簽名,請在附件的電子版上簽上名字,晚上六點前回傳。

    他簽好文件傳給卓含,打開儀式現場的照片,每一張上都有宋羽尚擺拍的身影,皮笑肉不笑的。

    不是他平常放松又陽光的模樣。

    “儀式不順利?”他發信息給宋羽尚。

    “太順利了,你的滅絕師太把一切都安排得嚴絲合縫。”宋羽尚回。

    “卓含做事滴水不漏,但也不會像滅絕師太那么絕吧?”他不知宋羽尚和卓含哪來的那么大的仇。

    “她是全天下仇恨男人第一人,還不是滅絕師太?”宋羽尚憤憤不平的。

    “是滅絕師太還是癡情的小龍女,看你的本事了。”邵庭陌回了他一句。

    在女人那里沒碰過釘子的宋羽尚,這回遇到強勁的對手了。

    沈然是被肚子餓醒的,事實證明,床上運動是個體力活兒。

    她坐起來,適應了房間里的黑暗,看到身邊放著邵庭陌的筆記本,他人不在,浴室傳出嘩嘩的水聲。

    披衣下地,沈然這回知道了什么叫全身沒一個地方不疼,她打開燈檢查,發現胸前跟大腿上,多了好幾處淤青。

    連著兩天,邵庭陌就沒放過她,這回她要罰他去客房睡一個月,把這散架的身體養一養。

    邵庭陌洗完澡出來,揉著半濕的頭發:“你醒了。”

    他真空披著浴袍,里面什么也沒有,還不系帶子,堂而皇之的敞著懷。

    健美的肌肉與完美的輪廓,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食髓知味是什么意思,沈然懂了。

    一個月的懲罰太長,不如,就一分鐘好了,沈然在心里默默的給邵庭陌解除了禁令。

    “餓了吧?”他俯身,看著她。

    沈然側目:“你能不能好好穿衣服?”

    他抓起她的手,要往下送,沈然嚇得花枝亂顫。

    再來可就不僅僅是拆骨,剝皮的可能性都有了。

    “幫我把帶子系上。”他將她的手放到浴袍的帶子上,盯著她看,眼中盡是笑意。

    “你耍我!”她明白了他在使壞。

    “你剛才的眼神,想吃了我。”邵庭陌友情提示。

    沈然臉一紅,“我哪有!”

    她的表情管理這么不到位嗎?

    “餓了吧,我來叫餐。”邵庭陌不再逗她,給前臺打電話。

    “帶子還沒系好。”她喊著,不得不跟著他走到電話機前。

    “1705要客房服務,鮑翅、海參粥各兩份,澳龍一只……”他點餐,聲調慢下來。

    她不好好系帶子,小手在他的胸肌上摸來摸去。

    掛斷電話,邵庭陌站著不動。

    閉上眼睛,享受著那只不安份的小手帶來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