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戚嘉余通過電話之后，沈然的恍惚令楚橙橙意外，她本來以為沈然會理直氣壯地罵他一頓。
難道……
楚橙橙不敢往下想，表情變得古怪：“然然，那個人不會真的是……是他吧？”
沈然被驚動，跳了起來：“怎么會，不是他，不應該是他，怎么可以是他……”
楚橙橙越聽越心驚，扶住沈然的雙肩，聲音急切：“沈然你不要逃避，剛才戚嘉余說的你都聽到了，你好好想想當初發生的事！”
“當初發生的事？”沈然目光散亂。
她的眼神無法聚焦，腦海中的記憶卻在戚嘉余的描述中清晰起來，能記住的僅有的片段，和戚嘉余的描述重疊，漸漸成為兩個人共同的軌跡。
“不，這不可能！”沈然被自己嚇到，慌亂地搖頭。
楚橙橙也被嚇到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沈然。
如果真的是戚嘉余，她都替沈然為難，以后要怎么面對他，還有面對邵庭陌？
沈然從楚橙橙的眼神中讀懂了她的心思，用力擺手：“真的不是他，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人的長相，但我相信如果再見到他，會有某種感覺的，面對戚嘉余時，我沒有！”
楚橙橙愣了幾秒鐘才說話：“然然，你所謂的那種感覺真的會有嗎？”
她不忍心直接說，沈然就是在用這種虛無的感覺當借口，逃避當年發生的一切。
如果真的可以逃掉，楚橙橙倒希望將沈然五年前的記憶抹去，省得她這一生都要被折磨。
沈然見楚橙橙不信，更加急迫：“那種感覺真的會有的，就是你遇到那個人，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著，你都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就像……”
就像她跟邵庭陌，她見邵庭陌的第一面就覺得他很熟悉，雖然他們以前并不相識，她愿意嫁給他，不僅僅是為了錢，而是這個人讓她很安心。
沈然不知道她再見到五年前那個男人會是什么感覺，是憤怒？是悲傷？她也說不清楚，但一定不會毫無感覺。
“就像什么？”楚橙橙追問。
沈然低頭，眼淚簌簌地落下來，她不想提到邵庭陌的名字，可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他。
楚橙橙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想邵庭陌了？那你就給他打個電話，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他。”
沈然不語。
她不想先給他打電話，這又不是她的錯，他憑什么不相信她？
楚橙橙知道沈然的倔勁兒上來了，好言勸著：“這回不是陌少的錯，你也別爭高低，給他打電話說清楚，哪個老公在口口聲聲說睡過他老婆的男人面前能淡定？他是太在意你。”
她拿過沈然的手機，遞到沈然手里，沈然猶豫著，按了快捷鍵1，里面傳出機器人聲：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陌少現在是總裁，他要是關機得耽誤多少事啊。”楚橙橙也沒想到。
“他不會有什么意外吧？從醫院走的時候，他氣得臉都紅了。”沈然的心又提了起來。
做院長的時候邵庭陌就是24小時開機，現在是總裁，更沒有關機的道理了。
她越想越擔心，給卓含打了電話，卓含說邵庭陌關機可能是手機沒電了，他下午的行程一切正常。
“夫人，我知道您跟陌少伉儷情深，但陌少真的很忙，他的行程都是以分鐘來計算，沒有時間做別的。”
這幾句看似恭敬，實則在暗示沈然別沒事查崗這么無聊。
沈然又后悔，剛才那么緊張做什么，邵庭陌現在是萬眾矚目，真要有什么事兒，云城早炸開鍋了。
楚橙橙聽到了卓含的話，氣不打一處來：“這是哪里冒出來的一根蔥，愣把自己當成一盤菜了！”
“是盛世的行政助理。”沈然也不太喜歡卓含。
“真讓人不爽……呀！這又是哪兒來的賤人！”楚橙橙正刷著手機，眼睛一下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