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陌!”

    沈然驚住,他剛才明明坐車走了,怎么又回來了?而且趕在這么尷尬的狀況下。

    正思忖著他聽到了多少,便見邵庭陌關上門,直接朝戚嘉余走去。

    看那氣勢洶洶的架勢,應該是該聽的不該聽的全聽見了。

    沈然沖過去阻攔已經來不及,邵庭陌揪住戚嘉余的衣領便舉起了拳頭。

    “庭陌,不要!”沈然低呼,焦急萬分。

    這一拳要是打下去,便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盛世跟萬嘉兩個財團之間的事了。

    邵庭陌拳頭一滯,停在半空。

    戚嘉余趁勢推搡他:“放開我!”

    沈然上前,握住邵庭陌的拳頭,邵庭陌的眼神掠過她急切的模樣,松開了戚嘉余。

    “以后你再騷擾我太太,我不會放過你。”他警告戚嘉余。

    戚嘉余冷哼:“你太太?別忘了你是怎么娶到沈然的,沈然不是你用錢買的附屬品!”

    “她從來都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你太小看沈然了,以后你敢再提以前的事,我就縫上你的嘴。”邵庭陌克制著內心的怒火。

    “以前的事為什么不能提,我錯了我改,我彌補沈然!”戚嘉余一陣激動。

    邵庭陌再次揪住他的衣領:“放屁,你怎么知道那個人是你!”

    “因為沈然有了孩子!”戚嘉余奮力甩開邵庭陌的手,表情變得非常痛苦。

    一想到他有可能和沈然有過一個孩子,戚嘉余就萬分悔恨這五年為什么不去找沈然,勇敢地向她表白。

    他們這樣親密的關系,理應在一起,他要彌補給沈然造成的傷害。

    “沈然,我是看了傳言才知道,你那時懷孕了,讓我余生為你做牛做馬吧!”戚嘉余聲音顫抖,幾乎要哭了。

    “那個人根本不是你,你為什么非要說是你!”沈然冷冷地看著戚嘉余,他可能真地瘋了。

    戚嘉余痛苦地搖頭:“不,就是我,我現在回想那晚,喝多了之后似乎做過一些事情,抱著一個女生,模模糊糊的記不起她的臉。

    后來我酒醒了就沖進洗手間洗了澡,也沒多想,直到最近才知道你以前的事,聯想起那天晚上,我是第一個爛醉如呢的人。”

    “真的不是你。”沈然搖頭。

    戚嘉余要瘋:“沈然,不要逃避真相,就算你不喜歡我,和別的男人過一生,我也會照顧你,對你好。”

    他走火入魔般的不可理喻也讓沈然要瘋,那天晚上的男人明明不是他,戚嘉余為什么非要往自己身上攬?

    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沈然都不愿意再想起,所有人都以為她當時醉得不省人事,事實上她是有著恍惚的記憶的。

    那是一個高個子的年輕男人,因為沈然在半夢半醒間無法睜開眼睛,手指上的感覺格外清晰,直到今天她都記得。

    他的肌膚很光滑,是年輕男人特有的緊致結實,他動作急迫,力量很大,卻又好像在跟理智撕扯,盡量輕輕地,怕弄疼她。

    沈然之所以非常不愿意回憶那夜的片段,是因為她一直記得起初推了他一下,后來不知怎么,她竟然主動抱住了他,并沒有再反抗。

    “沈然都說不是你了,滾!”邵庭陌呵斥戚嘉余。

    戚嘉余知道這里是邵庭陌的地盤,不再糾纏,走到門口戀戀不舍地看向沈然:“我會對你負責的,”

    邵庭陌的臉色已經在殺人,戚嘉余多等一秒都不會再有活路了。

    房間里陷入死寂,地上散落著被邵庭陌和戚嘉余撞掉的小物件,一片狼藉。

    “他為什么要那樣說?”邵庭陌沉默許久,開口了。

    “我不知道。”沈然實話實說。

    “你不知道?難道他無緣無故地就跑來認下那件事?你不知道還護著他,不讓我揍他!”邵庭陌顯然不相信會是這么簡單。

    “你不信就算了,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非要那樣說,反正,不是他。”沈然累了,不想再解釋了。

    那件事非要這樣陰魂不散嗎?已經五年了,還要繼續折磨她。

    “再讓我知道他大放厥詞,我不會放過他,你求情也沒有用,你以前發生過什么事我都不管,可是現在影響我們的生活,我就不許!”

    邵庭陌轉過身,“呯”地一聲響,他走了。

    沈然木然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