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柔,我來晚了,伯父怎么樣?”
一個衣著時尚的女生惶急的朝沈夕柔奔來,打斷了沈未的話。
沈未仔細一看,認出是邵庭陌的表妹。
他曾在鄉下的菊嫂家看過菊嫂女兒的照片,跟歐陽婷很像,所以印象深刻。
歐陽婷似乎并沒注意到沈未,拉著沈夕柔的手焦急地問。
“歐陽小姐,謝謝你趕來,醫生說我爸命大,緩過來了。”沈夕柔又開始鳴鳴的哭。
歐陽婷嘆了口氣:“都怪我,當初你跟我借錢,我確實沒有五百萬,才讓你跟我表嫂借,五百萬對我表哥來說,只是小意思。
沒想到我表嫂把自己的親生父親打成這樣,還氣得伯父心梗,這要是出了意外,哎,我都不敢想。”
沈未聽不下去,“柔柔,你跟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夕柔先是不肯說,最后下定決心:“哥,我說了你別生氣,公司需要五百萬周轉,爸鼓起勇氣跟然然借。
爸一再說借了一定還,可然然拿著把刀子跑到家里割腕,爸嚇得趕緊給她止血,救了她一命,結果她還是讓人把爸打了一頓,還揚言不會放過我們全家。
爸挨了打,心里憋屈,一氣之下就心梗了,差點兒……哥,我們差點沒有爸爸了!”
沈夕柔放聲大哭,觀察著沈未的表情,看來沈未真的不知道沈然割腕的事兒。
“然然割腕了?”沈未大吃一驚!
“她沒事的,只是淺淺的割了一下,爸馬上就幫她止血,給她包扎傷口,她卻恩將仇報,想把爸逼死!”沈夕柔越說越委屈。
歐陽婷轉向沈未:“你是沈然的哥哥吧?我記得我們見過的,你別擔心,表嫂沒事,今天表哥還帶她去買了一只鐲子,她心情很不錯。”
“爸都快被她逼死了,她還有心情買鐲子,爸養她那么大,寵了她那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沈夕柔泣不成聲。
病床上的沈漸遠虛弱的擺擺手:“柔柔,別說了,然然恨我,我不怪她,我跟云秀沒感情,一直等著然然成年了再離婚,她卻不理解我的苦心,是我做的不好。”
“爸,怎么是你的錯,你接手藥業公司的時候公司已經走下坡路,還負了債,你想好好經營,不讓阿姨和然然擔心,等哥回來交給哥一個盈利的公司,這些你只埋在心底,他們怎么會知道!”
沈夕柔替沈漸遠鳴不平,沈漸遠看向沈未:“未兒啊,這幾年公司效益不好,等以后盈利了,你什么時候想接手,隨時拿去,爸這身體,也撐不了幾年了。”
“不,爸爸,我要你長命百歲!”沈夕柔撲到沈漸遠的懷里,父女倆哭成一團。
一旁的歐陽婷暗暗好笑,這對父女真能演,沈夕柔明明說過,沈未對做生意一點興趣沒有,卻故意向沈未賣好。
沈未焦頭爛額,這邊父親受的傷不輕,那邊沈然又割腕,他卻什么也不知道。
他給沈然打電話:“然然,最近你沒來電話,我跟媽不放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沈然不想讓他們擔心,自然說沒事,沈未急了:“我怎么聽說你割腕了,到底怎么回事!”
“哥,我沒事,只是小傷,被沈漸遠逼的。”沈然以為沈未在擔心她。
沈未卻爆發了:“小傷?小傷你把爸打成這樣,氣得爸心梗入院,沈然,你再厲害,也是爸的親生女兒,哪有女兒不顧骨肉親情的!”
沈然在那邊愣住,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沈未已經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我去找沈然問清楚!”他往外走。
沈夕柔沒攔著,向歐陽婷遞了個眼色。
歐陽婷追出來:“沈未,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沈未停住腳步,“歐陽小姐,什么事?”
“叫我婷婷好了,如果你有時間,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歐陽婷緊緊抓住沈未的手,看上去很難過。
雖然沒有沈然的美貌,歐陽婷也是有幾分姿色的,此刻她柔軟的小手握著沈未,另有一種楚楚可憐的吸引力。
沈未心中一動,沒有推開歐陽婷:“打聽誰?”
歐陽婷流下淚來:“鄉下的菊嫂,她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