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線索就趕緊說,別賣關子,看我們倆做什么!”夏九那眼神太瘆人,宋羽尚怒,罵了他一句。
羅橋也強笑:“對啊,小九,快說吧。”
夏九撲哧一笑:“看把你們倆氣的,我這演技不錯吧?就憑我這樣的臉蛋,說真的我不出道就罷了,進了娛樂圈,我就是影帝。”
他不再鬧,歪著頭看邵庭陌:“陌少,你猜……你肚子里一直在等機會的蛔蟲,為什么會猜中你會開保時捷?”
他這么問,就是有了證據可以證明,保時捷剎車失靈是人為破壞而不是自己壞掉的,邵庭陌凝神,想了想回答:“難道,做手腳的地方不是在盛家車庫,而是在酒店?”
“賓果!聰明人一點就透。”夏九撫掌。
邵庭陌搖頭:“車禍后酒店那邊的監控我查過了,停車以后,沒有人靠近我的車。”
“那停車以前呢?”夏九的目光變得銳利。
“我到了酒店,將車鑰匙交給門童,門童泊好車就下車離開,沒在車上停留,這就是停車以前。”這些細節,邵庭陌都查過。
從家開到酒店沒事,在酒店里也沒有人接近保時捷,偏偏下山的時候出事,車禍后車損嚴重,也沒法細查剎車的細節,后來警察就判定沒有人對車做過手腳。
“錯,這不是停車以前的全部。”夏九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立著。
陽光在他身后斜照,看不清他的臉,不羈的長發輕舞如魅影,又添了幾分神秘氣息。
此時的夏九,還真有點神探的意思。
“有話快說,有P快放。”宋羽尚就煩他一到關鍵時刻就閉嘴的死出。
夏九走到地中央,語速變快:“半年前是旅游季節,當天又下雨,陌少到達酒店的時候,又正是退房時間,不少網約車在等客人,所以當天酒店門前的車輛十分擁擠。”
邵庭陌回憶半年前的那個大雨的天氣,他看過監控,門童那天泊車花了五、六分鐘,時走時停,平常大概用不上一分鐘。
“你是說,在泊車時的幾分鐘里,有人對車子動了手腳,除了門童,還有一個人?”邵庭陌終于想通了!
夏九哀怨的嘆了口氣:“人家想了很久的bug,你怎么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太聰明的人可沒朋友。”
“我看監控時,全程能看到門童的臉,他一直坐著也沒彎腰,所以當時沒往他身上想,如果有人在車子時開時停時,貓著腰上了車,在剎車上做手腳,又在門童停車前溜下去,就不會被人發現。”邵庭陌復盤了半年前的那一天。
“門童如果是幫兇,他就會明白酒店客流量的規律,知道你到達時停車一定會很慢,而做手腳的那個人一定是個懂車的高手,他要在幾分鐘內把剎車弄壞,還要保證門童停車時,剎車還能用。”夏九接上邵庭陌的話。
“所以?”邵庭陌看向夏九。
“所以,我查了給你泊車的門童,他叫李軍,在你車禍兩周后辭職,那時警察已經找他問過話了,這是他的聰明之處,沒有立刻辭職,惹人懷疑。
我又查了全市汽修公司在你車禍第二天離職的修配高手,有個叫胡偉的男人,三十多歲,修車手藝好,就是愛賭,車禍的第二天,他還清了同事的賭債便辭職了。”
夏九將李軍跟胡偉的資料放到邵庭陌的面前。
“找到這兩個人。”邵庭陌看向宋羽尚和羅橋。
“羽尚是藝術家,這種事我來吧,我們家接觸的人雜,或許會有線索。”羅橋主動請纓。
羅橋跟夏九和宋羽尚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族少爺不同,他小時候家里窮,爸媽在街邊擺餛飩攤,后來做大成立了餐飲連鎖店,家境才好起來。
“盡快找到他們。”邵庭陌把資料給了羅橋。
“你小子找他們時低調點兒,別打草驚蛇,尤其少喝酒。”宋羽尚叮囑。
邵庭陌找夏九查車禍真相,而不是讓警察來查,就是不想鬧大。
“小九干得不錯。”邵庭陌贊賞夏九。
夏九嘻嘻一笑:“我還干了件更漂亮的事,我呀,替你送了嫂子一束花,你這么沒情調,嫂子跟人跑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