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沒想到這個回籠覺直接睡到了中午,她是被咕咕叫的肚子餓醒的。
“你怎么不叫醒我!”沈然埋怨邵庭陌,跳起來換衣服。
第一次在婆家過夜,就直接睡到中午,讓長輩怎么想她,是太懶,還是太貪戀床第之歡?
哪種罪名好像都不體面。
“周末家里沒那么多講究。”邵庭陌撐起身體,半倚在床頭。
他腰上蓋著被,上身赤著,雖然皮膚比一般男人要白,但健碩的胸肌同緊致的腹肌都散發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像閃光的銀劍,白得一點也不油膩。
沈然衣服換到一半停住,回頭看邵庭陌,他慵懶的模樣像狩獵后的豹子,滿足地欣賞著自己的獵物。
這獵物,像他的杰作。
“怎么,看不夠?”邵庭陌看沈然呆呆又忿忿的樣子,忍不住輕笑。
“你不累的嗎?”沈然瞅了他一眼,繼續穿衣服。
她沒好意思說邵庭陌你可真是殘疾人中的戰斗雞,折騰一晚上加一早上仍精神奕奕的,仿佛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
驀地,沈然的臉發燙,她都在想什么呢!
“不累,我還可以繼續。”邵庭陌說得一本正經的,深潭般的雙眸波光瀲滟,盡顯春意。
沈然知他不是開玩笑,白了他一眼,穿好衣服后又幫邵庭陌換好衣服,準備下樓跟爺爺問好。
邵庭陌告訴她,大家雖然住在一起,也只有家宴的時候才會聚餐,平常每家住一層樓,各過各的,餐廳也是分開,互不干擾。
“那,媽豈不是很孤單?”沈然忽然覺得這么大的城堡,邵坤玉似乎也沒什么親近的人。
“這幾年都是媽一直陪在爺爺身邊,自從爸走了以后,爺爺把媽當成女兒了,姑姑愛玩,一般也不在家。”邵庭陌沒想到沈然這么細心。
兩人下樓給盛廣海請安,沈然又給盛廣海做了一次針灸,她的手法純熟利落,下針的部位也是又穩又準,盛廣海問她學中醫多久了。
“沒刻意學過,都是外公在的時候隨手教的。”沈然實話實說。
“你會這手藝,庭陌又放著盛家的產業不做去開醫院,你們倆也是有緣分,不要光想著事業,該給霖霖添個妹妹了,我們盛家,少女娃兒。”
盛廣海語氣威儀,沈然笑笑:“好的爺爺,我們努力。”
等他們倆出去,盛廣海把管家叫來:“查查沈然的家世背景。”
盛家人都在傳沈然是圖謀盛家的錢才嫁進來的,尤其小女兒盛素琳鬧得兇,可盛廣海看剛才沈然那敷衍的笑,分明沒想為盛家開枝散葉。
真是圖錢的話,母憑子貴,應該急著懷上孩子坐穩位置才對,對盛家這么不上心的女孩子,盛廣海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邵庭陌是他最看重的孫子,突然閃婚帶回來一個陌生女孩子,盛廣海不是不在意的。
沈然推著邵庭陌離開城堡,去找霖霖,管家說午飯后,邵坤玉便帶著霖霖在院子里玩。
已是初冬時節,盛家的花園也有了蕭瑟之意,院落的一角,松梅與海棠卻仍開得嬌艷,夾在嫩黃的文心蘭中間,裝點出蕭瑟中的暖色。
“給你。”邵庭陌隨手折了只紅海棠,遞給沈然。
“為什么給我花?”沈然拿起來聞了聞,蠻喜歡紅海棠大氣舒展的美。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邵庭陌皺眉。
有時候他覺得沈然聰明的要命,有時候又覺得她總是問挺傻的問題。
沈然被嗆聲,收到花的好心情不見,忽然折了海棠的枝,把整朵花插到邵庭陌濃密的黑發里。
“你干什么!”邵庭陌氣惱,伸手想把花摘掉。
沈然卻搶先一步把花摘下來,戴到自己的頭上:“好好的花,給你戴都是浪費!”
她烏黑的長發別著艷麗的海棠,像山間清爽迷人的少女,邵庭陌一愣,卻聽見沈然倏地尖叫:“庭陌,快跑!”
遠處,一只兇猛的比特犬呲著利牙,正朝這邊狂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