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好一會兒電話被接通后耳邊響起的是道懶散低沉的男聲。
薄御白大腦空白,遲緩的道:“你哪位?”
“你管我哪位,有什么事就說。”
“……”
橫的不行。
薄御白懷疑自己是打錯了,他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看了看屏幕,確認是沈煙的號碼,他眼神倏地暗了下去,聲音冷的能把人凍死,“把手機給沈煙!”
電話那端的男人哼笑了聲,然后薄御白聽他揚聲道:“煙煙,你洗好沒有?”
“算了,不管你沒洗好,痛快的先叫聲哥哥給我聽。”
薄御白火冒三丈,這說話的誰啊?
聲音太陌生了。
上輩子他怎么不記得,沈煙身邊還有這么個追求者?
不過既然上輩子他不知道,那應該就不是能從沈煙那上的了臺面的人。
“哥。”
悶悶的一道女聲摻著水流滾入薄御白的耳道,把他的耳膜炸的一陣嗡鳴作響。
是沈煙的聲音……
他絕對沒有聽錯。
“叫哥哥。”
“哥哥。”
沈煙還真是聽話,讓叫就叫了,還叫的軟乎乎的,薄御白脖頸的青筋一路凸起到額角,胸腔凝聚著怒火,要把他整個人炸開了。
“你——”
“嘟嘟嘟……嘟嘟嘟……”
男人不讓他說話,直接把通話掐斷了。
薄御白嘴唇翕動,低咒的了句臟話,失控的揚手要把手機摔地上,又深吸了口氣,忍住了。
他擔心手機壞了,等下沈煙給他回電話,他接不到。
……
這邊。
梁召跟沈煙比摩托艇贏了沈煙,倆人衣服都濕了,就在了海中央的一個小島歇腳了。
這個小島是梁家的,梁家在這里建了個洋房,梁夫人和梁先生偶爾的就會來這邊度假。
沈煙和梁召以前也會在這個島上玩。
當然,不是那種相處愉快的玩樂,都是帶著點像是今日這種競技比拼的元素。
梁召刪了通話記錄,回頭對著緊閉的浴室門道:“還沒洗好啊?海水而已又不臟,沖一下不就完了,還是你十天半個月沒洗了,在我家浴室里搓泥呢?你可悠著點,別把我家下水道給弄堵……”
咔噠——
浴室門被大力推開,沈煙攜著一身令野獸都退避三舍的狠勁把手里的毛巾擰成繩,從梁召背后勒住了他脖子。
“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呃——!”
梁召身子被迫后仰,一只腳腳翹了起來,他手扶著沙發扶手,吐著舌頭昂頭看沈煙。
“你出國這些年,就一點男士的紳士風度都沒學會,我洗個澡,你在外面哇哇亂叫,你活該母胎單身到現在!”
說著,沈煙把毛巾交叉的擰了一扣。
這回是真的要窒息了。
梁召雙手扯著脖子上的毛巾,臉色漲紅的把一只手繞過腦袋后面,拍了拍沈煙的胳膊。
沈煙抿著唇,松開手,把毛巾留在了梁召脖子上面。
梁召獲得新生的呼出口氣,緩緩的抬手扯下毛巾,清了清嗓子,說:“你餓不餓?”
沈煙喝了兩口茶,點頭,“你這里有吃的?”
梁召:“我昨天在這里住的,冰箱里有新鮮的食材。我出國這些年,紳士風度沒有學到,都是學了煎的一手好牛排,想嘗嘗嗎?”
沈煙:“全熟。”
梁召站起身,走了兩步,回來屈指彈了下沈煙的后腦勺,“過來幫忙。”
沈煙捂著頭,煩死他了拿眼睛剜著他,“就弄個牛排,你還要人打下手?”
梁召:“我做飯,別人在那優哉游哉的坐著,我心里不平衡。你在旁邊站著,也好防止我給你投毒不是嗎?”
沈煙認真的道:“有道理。”
梁召:“……”
合著他在她那就真的壞到這種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