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是比喬鶯鶯那個女人更知道的。”
沈煙眼見著許蓮要被氣死過去了,伸手在桌底下下暗暗的戳了戳男人的大腿,示意他少說幾句,這要是真在這里吧許蓮活生生氣死了,傳出去,對男人的聲譽,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薄御白看了眼沈煙,見她眉眼的擔心,不由的覺得窩心。
他握住她的手,不輕不重的捏了捏,示意沒事,他對此有分寸。
兩個人目光交流,許蓮見了,眼白往上一翻,是真的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厥倒地。
轟地一聲,沈煙從座位彈了起來,快速按了按桌子上的服務鈴,然后怨怪的看了眼薄御白,“這就是你的分寸?”
……
許蓮后腦勺著地,直接弄出了個重度腦震蕩,人昏迷了三天還沒醒。
醫生說她的情況很不好,若是能醒來,也一定會留有很嚴重的后遺癥。
許蓮倒下了,喬鶯鶯是徹底沒了靠山,在精神病醫院里每天接受著電擊治療,精神正常的她,哪里受得了這個,聽說是一天到晚都在想著逃跑。
“看來還是電擊的治療不到位,讓她還有力氣翻墻爬窗。”
這天晚上,沈煙下樓倒了一杯水,看到男人的書房有光亮,就湊近看了眼,結果聽到了這么一句話。
沈煙不免得打了個寒顫,知道男人手段狠辣,但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明明在他車禍前,他還對喬鶯鶯百般的呵護寵愛,可是前后的轉變,不過是在男人的一念之間。
沈煙不知道,他現在對她的好,能持續多久,也許某一天,他也會像是對喬鶯鶯這樣,突然之間又變了面孔,到時候,她的下場會比喬鶯鶯好嗎?
他此般陰晴不定,她還是得盡快離婚才是。
不然以后,她受點什么罪沒關系,就怕禍及她的家人啊!
沈煙屏息凝神,握緊水杯,悄悄的轉身往臥室走。
不料書房門突然的被推開,男人操控著輪椅出來,看到沈煙,頓了下,道:“煙煙?這么晚還沒有睡?”
沈煙脊背僵直,后脖頸唰唰的直冒涼風。
她暗暗調節呼吸,回眸,鎮定的道,“睡醒有點渴,下樓倒了杯水喝。你工作完了?”
“嗯。本來怕吵醒你,想著在書房湊活一晚,剛聽到門外有動靜,出來看了眼,沒想到是你。”
“要不是我,就更嚇人了。”
男人不太喜歡別墅里有閑人晃悠,做事的傭人,在晚飯后都不許在主樓活動。
“呵呵呵,也是。”
“你先進吧。”沈煙側身,把房門推的更大了些,方便男人操控著輪椅進入。
薄御白覺得沈煙有點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里怪。
“謝謝。”
“不客氣。”
跟沈煙擦身而過的時候,薄御白感覺到涼颼颼的冷意,不由的抬眸,發現她手里的水杯的杯壁掛著層寒霜,里面的冰塊,堆了半杯。
“你喝的是冰水?”
“啊……”
實在是太渴了。
喝冰的才過癮。
“你快來月事了,要忌涼的。”
“哦。”
男人不溫不火的揚眉瞧著她,沈煙反應下了,把手里的杯子給他,“我不喝了。”
男人深邃的眸子漾出笑來,“乖。”
“……”
毫不夸張,沈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男人最近好嚇人啊!
本來還想著談談既然提前出院了,不如趁早找個好日子,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但是男人這個樣子,她今晚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了。
沈煙裹著被子,把自己縮成一團蜷在了床邊,閉著眼睛數羊。這一晚上,可快點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