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白眼神微妙的變化了下,搖了下頭,說:“不清楚。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吧。”
“他都這么大了,我總不好兩雙眼睛總盯著他不給他自由,”沈煙眼神鼓勵的道,“你打一個問問。”
薄御白婉拒道,“我跟他這關系,更不合適了。放寬心,等天黑了,他自然也就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總不是很踏實,特別擔心小墨會出事。”沈煙苦笑,“我真是越來越神經質的厲害了。”
薄御白目光溫柔的看著她,輕聲道,“大的小的確實是都不太讓人省心。但我覺得,你應該心態上放松一些,要明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因果,順應自然。”
沈煙驚奇的道,“這么佛系的話,真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
“不過你說的對,總擔心壞事會來臨,實在不是個好習慣,我日后盡量改掉。”
“我家煙煙一點就透,真棒!”
他寵溺的語氣,再加上那欣慰的目光注視,弄得沈煙身上雞皮疙瘩都翻起了波浪,她雙頰緋紅的在桌子下面踢了他小腿一下,低聲道:“別這樣肉麻!”
“哪里肉麻了?”薄御白好笑,“是我家煙煙肉麻,還是真棒肉麻?”
“話本身不肉麻,但是從你嘴里說出來就變得肉麻了。”
薄御白拖著聲音“哦~”了下,湊近她,壓低聲線道,“故意針對我是吧?”
清冽的香水味裹著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了沈煙的耳朵上,癢的沈煙縮了下脖子,她壓著唇角的笑,戳了一塊小土豆塞到他嘴里。
“別鬧。讓我專心吃一會兒飯。”
她被他弄得,大腦都無法做思考了。
薄御白倒也是聽話,聞言閉上了嘴巴,安靜的陪著她完了早飯。
沈煙拎著包,臨出門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了什么的折返了幾步,叫住要上樓的薄御白,“你見完醫生,要是還有空的話,要不你給安鶴打電話,你們聊會天?”
林清雪現在的處境,實在是讓她放心不下。
沈煙想盡可能的幫一幫。
她在安鶴那邊說不上話,薄御白和安鶴當了這么多年的好兄弟,說的話,安鶴多少能聽進去些。
薄御白問道,“林清雪現在的情況不好嗎?”
沈煙:“流產后沒有靜養過一天,家里和外出都想是犯人一樣被看著,你說呢?”
薄御白面色略有些尷尬,“好,我這就給安鶴打電話勸說幾句。”
沈煙“嗯”了一聲,回身推著門往外走,薄御白看著她背影,心慌了一瞬,往下下了兩節臺階,想要追上去,給她一個擁抱。
但是心臟突然像是被刀子挖掉了一塊肉似的,疼的薄御白腿軟的扣住了樓梯扶手。
他面色蒼白的咬住唇,忍住了沒發出動靜,直至沈煙離開,房門關合,他才渾身脫力的跌坐在了臺階上了,冷汗直流的揪著胸口的襯衫,大口喘著氣。
怎么回事?
是體內的情蠱發作了嗎?
薄御白難忍的反轉手掌,看著手背上順著青筋攀爬的紅色血絲,他閉上眼睛,肩膀斜靠住欄桿,用腦袋往柱子上撞了幾下,以此中和體內那股挖心的痛苦。
……
沈煙到了公司,剛在辦公室坐好,羅恩就捧著一沓子文件,喜色走了進來。
沈煙彎身把電腦開機,睨著她道:“怎么這么開心,中彩票了嗎?”
“性質差不多,不過不是我,是咱們公司。”
“嗯?”
“快看看這個!”羅恩神神秘秘的把一份文件展開,放到了沈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