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白似是聽懂了什么,眼中閃過抹慌張,“你們是因為我才要二胎?難道陳晗她……”
“你少做夢了。”陳映南打斷他的猜想,語氣生硬的道,“你的孩子早在當年就被煙煙親手打掉了。就算是再有,以煙煙的性子,你覺得她會留下你的孽種嗎?”
“……”
薄御白被堵的說不出話,滿心滿眼都是酸澀。
是啊……
沈煙她那個倔強的性格,怎么會留下他的種?
陳映南觀察了薄御白幾秒鐘,見他的思路被他帶了回來,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薄御白,我絕對不會成為第二個你,所以用不著你在這里瞎操心。
“你要是真心為了沈煙好,就離她,離她和我的女兒,都遠點!”
薄御白從鼻間發出聲哼笑:“你要真能當她的避風港,我自然不會糾纏,但你不能,所以我不會放手!”
陳映南俊秀的眉頭緊蹙:“這只是你為了你的私欲找的借口!”
薄御白散漫的回頭給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上前,遞了個檔案袋。
“你身邊被你重用的秘書,是陳武的人你知道嗎?你下個月要跟孟家競標的那塊地,你秘書已經把底價透露給了他。
“不出意外,你會競標失敗,之后你在惠州的生意也會出現大問題。”
薄御白把一沓子照片,還有幾張惠州的出貨單拍在陳映南的胸口。
“……”
陳映南身子震了震,險些沒拿住這些東西。
怎么會?
他低頭查看照片,有他秘書和陳武會面的畫面,還有陳武和孟家人來往的畫面,都是偷拍的角度,雖然模糊,但證據確鑿。
“你自己的位置都岌岌可危,拿什么去保護沈煙?”薄御白把檔案袋扔進垃圾桶,回身坐在了沙發上,淡淡道:“還有你女兒在你家那邊不僅沒有長輩們喜歡她,周圍的孩子們也排擠她。陳映南,你說你能給沈煙安穩的日子,我沒看出安穩,只看出了憋屈。”
陳映南把照片攥緊,脖頸上的青筋跳動兩下,說:“要是沒你的摻和,我會很快解決這些內部問題。”
薄御白笑了下:“好啊,我等著看。”
陳映南鏡片的后眸色變得晦暗,“我給你一周的時間滾回你的夜城,不然的話我會親自送你一程!”
他把東西摔在地上,面色不再溫和的轉身離開。
周六。
陳晗被送到了一個離家比較遠的芭蕾舞蹈班上課,報的是全天的班。
早上九點到中午十一點,下午兩點到下午四點。
陳家在附近有房產,保姆陪著陳晗上午練完,就帶著她去對面的公寓睡午覺了。
保姆抱著陳晗一起躺在床上,講故事哄她睡覺,然后不出意外的,她故事沒聽完就聽到了保姆的呼嚕聲。
陳晗翻身爬起來,將自己身上的毛毯蓋在了保姆的身上后她輕手輕腳的下地出了門。
中午大太陽太毒了!
陳晗把小手疊成了一個屋頂的形狀架在腦袋上遮陽。
“晗晗。”
低沉又不失溫柔的聲音傳來。
陳晗扭頭眺望過去,咧嘴笑著跳下臺階,跟個小蝴蝶似的撲在男人面前站定,“帥叔叔!”
她上午學基本功的時候收到了男人的微信消息,說今天中午他要請她吃炸雞!
也不知道是太陽打哪邊出來了,渣渣爹不僅主動聯系她,還是要請她吃油炸食品!
薄御白把陳晗抱起來,一邊用手替她護著陽光,一邊認真的打量著她的臉。
跟沈煙長得實在是太像太像了,完全看不出有他的影子,但是不像他,也沒有說哪里像陳映南。
薄御白內心隱隱的激動……
陳晗:“叔叔,我中午只吃了一個奶黃包哦!”
薄御白聽出她的潛臺詞,忍俊不禁的道:“嗯,我們走吧。”
陳晗伸著小舌頭舔了下上唇,誒嘿嘿~今天她有口福嘍~
炸雞店里。
薄御白點了三種口味的炸雞拼盤,還有薯條和各種的甜品和肉串。
店員切著芝士往炸雞上鋪的時候,陳晗兩眼發直,冒著綠光的緊盯不舍。
薄御白是第一次吃這種東西,聞著就一股的不健康味道,也不知道怎么會對陳晗有這么大的吸引力。
她的口水都流一桌子了。
薄御白看不下去的拿了紙巾,給她擦了擦下巴和唇角,之后又擦了擦桌面。
鄰桌的京九帶著手下看到這一幕,都是不免吃驚。
老板潔癖可是很嚴重的,此時居然不嫌臟的給一個小孩擦口水,重點是這孩子是陳映南的女兒!
愛屋及烏到這種程度,當真讓他們挺開眼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