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男:“范成功是什么人,能聽姚清貴預警往洪水線上跑?
他不跑,童川、林立也不跑,姚清貴為了救三人……
剛才的水勢我算是見識了,只要稍稍耽誤就沒法逃命。”
呂軍不由擔心,真出現司馬男分析的情況,絕對不會僅死范成功三人,其他人為救三人耽誤時間不幸遇難,他活下來怕是要承擔失職的罪名。
山洪已經退到河床,兩人懸在巖壁上。
看著垂直十五米高的地面,恐懼籠司馬男心身:“呂軍,你堅持不住多久,放開我吧,你還能活下去。”
“你死了,我活著還有意義?”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占人家的便宜。”
“我現在把你扛在肩上,不想占你的便宜,那我就是個沒用的男人。”
“我對你有這么大的吸引力?”
“你是全體男人的女神,能夠占你的便宜就是打敗全體男人,打敗全體男人如此牛筆的事情,我不干就是傻子!”
“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太高了一點?”
“你高了,我也跟著高啊,這也不懂。”
“互相吹捧!”司馬男忍不住笑了。
“這個時候不互相吹捧,還去在哪個時候互相吹捧!”
“呂軍啊,我看你快支撐不住了……還這么樂觀?”
“現在沒摔下去,就是我們的希望……嗯,聽到聲音沒有,有人喊……”
司馬男趕緊支楞起耳朵,一下子振奮起來:“聽到了,是姚清貴在喊!”
“呂書記,你在哪里呀!聽到我喊沒有,你回應一聲啊……”
姚清貴喊得哭聲哭氣,還夾雜著林然喊聲,她仔細辨識,沒聽到房寧寧聲音。
司馬男感也到不解,照理說房寧寧應該喊,怎么沒喊?
呂軍不見了,最著急的應該是房寧寧,沒有房寧寧聲音不正常。
呂軍也聽出沒有房寧寧聲音,他想象得出來,房寧寧若是跑過山洪線沒見著他,她跳進滿峽谷的山洪找他也有可怎么,這個時候沒聽到她的聲音,不正常。
房寧寧經歷過幾次山洪,已有逃生的經驗,現在沒有她的聲音呂軍心中不是不安,而是驚恐。
然而,他被困在巖壁上也沒有辦法,肩上扛著司馬男,情緒波動稍有不慎,兩人摔下距離地面十五米高的亂石河床怕是要命喪黃泉。
呂軍鎮住心神,小聲罵道:“老子還沒有死,姚清貴哭聲哭氣喊,是在喊喪嗎!”
房寧寧心頭慌亂:“他以為你死了,如喪考妣,悲痛無比,你還罵他。”
“我死了嗎?”呂軍道,“我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嗎?
絕處縫生,他不相信我的本事,只想著我死,沒想著活得下來,不罵他罵誰……嗯,怎么沒聽到房寧寧聲音?”
呂軍還是鎮不住內心恐慌講出房寧寧。
“你不見了房寧寧應該最著急……”房寧寧突然意到不能再說下去,呂軍一旦承受不住打擊手一松,兩人都得完犢子,也就在這時,她看見了,“呂軍,我看到他們了……”
呂軍神經一下子牽扯過去,他望見了,下游走來十幾個人,他目力好,能認出人,姚清員走在最前面,東張西望,哭聲哭氣喊呂書記。
林然跟在姚清貴身后,也東張西望,看得出來非常焦躁。
他看到了松林陪同考察調研的幾個人,也看到了范成功、童川、林立,唯獨沒見著房寧寧。
房寧寧出事了?呂軍心頭顫栗,抓住樹根的手稍稍松動,他和司馬男差點兒摔下懸巖。
司馬男也沒看見房寧寧,心中緊張,女人在自然災害面前比男人脆弱太多,房寧寧極有可能遭遇不幸。
現在不見房寧寧,兇多吉少。
“大家沒事,房寧寧一定沒事,不要緊張。”司馬男安慰呂軍。
“房寧寧一定會給他們在一起,怎么不見人呢!”呂軍感覺到內心涌動陰霾,人處在不見天日的黑暗里。
司馬男心里清楚,山洪爆發什么樣的事情都可能發生,不能排除房寧寧出事。
“姚清貴,你哭聲哭氣喊做給老子看的嗎!”呂軍控制不住自己內心,“房寧寧若有閃失,老子滅了你!”
“你怎么這么擔心房寧寧出事?”司馬男故意醋醋道,她要分散呂軍的注意力。
“一群男人沒出事,一個女人出事,他們沒有一個是男人。”呂軍恨恨道,“林然,房寧寧有什么事,組織不拿下你的書記,老子就給組織干開。”
司馬男感覺到呂軍身體都在顫抖。
兩人懸在巖壁上,呂軍的體力消耗之大可想而知,現在沒見著房寧寧情緒失控,兩人很容易從巖壁上摔下來。
躲過山洪還是逃不脫死,司馬男害怕了。
她不敢喊呂軍,更不敢說房寧寧有事無事,擔心呂軍抓住大樹根的手下意識松開,她和呂軍從十五米高度摔在亂石上面,即便有老天保佑也活不回來。
山洪爆發他們沒有死,這么死了她不甘心。
司馬男也知道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以她家庭情況,她不會經歷什么大難。
現在她經歷大難,雖然還懸在巖壁上,能否安全落地還不知道,但是,至少她和呂軍創造了山洪爆發不死了的奇跡,得回應他們。
“我們在這里!”司馬男聲音不大,擔心影響呂軍情緒。
她相信,只要他們看到他倆,就有活下來的機會。
“嗯!”姚清貴支楞起耳朵,“好像是司馬書記的聲音!”
姚清貴聽到了,聲音似若有無,仿佛隨風飄進他耳朵。
他不相信聽到司馬男的聲音,因為剛才峽谷怒浪滔天,山洪有如從天上傾砸下來,峽谷來不及逃避的動物在怒浪沖撞中身體肢解,任何人都不可能幸存,怎么可能有司馬書記的聲音。
然而,姚清貴還是左顧右盼,尋找聲音來至何方,詢問大家,你們是不是聽到聲音。
林然也聽到了,他給司馬男僅握了握手,沒說話,不熟悉是誰的聲音,但可以確定聽到的是女人聲音,聽得是似而非。
“我好像也聽到了,女人聲音。”林然看向姚清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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