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病弱世子的小福妻又甜又颯 > 第四百四十八章 祈福儀式
    幽一嫌棄的將背上的人往地上一丟,轉身離開去換衣服去了。

    被無視的沈易佳:……

    宋璟辰滿意了。

    沈易佳后知后覺到什么,解釋道:“我就是擔心他完不成任務。”

    宋璟辰:“我知道。”

    沈易佳:知道你還這副表情?

    她從宋璟辰懷里跳下來,走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身邊用腳踢了踢。

    地上之人沒反應。

    “他不會死了吧?”沈易佳問。

    墨鳶上前替他把脈:“還沒有,應該是被顛暈過去了。”

    沈易佳嫌棄的撇嘴,注意到什么,她一驚:“狗皇帝臉上有傷!”

    宋璟辰一愣,因為淋了雨的原因,皇帝臉上的粉都被沖掉了,露出了五個明晃晃的手指印。

    “完了,東風不會被發現吧,那他不是很危險?”

    為了將狗皇帝神不知鬼不覺的換出來還不被人發現。

    宋璟辰讓墨鳶做了一樣的毒藥出來讓東風服下。

    又按著狗皇帝的模樣做了一張面具。

    這樣哪怕太醫去給東風假扮的皇帝把脈也發現不了問題。

    可是他們并沒有在面具上加這五個手指印啊!

    哪怕有讓東風提前將解藥藏在嘴里,可宮里那么多侍衛,有解藥他也逃不出來吧?

    于是幽一剛換好干凈的衣服回來,又被宋璟辰吩咐去宮里走一趟。

    幽一:他懷疑姑爺是故意的,可是他沒有證據。

    在他故技重施將養心殿的人放倒,給龍床上的東風加了傷之后。

    守在養心殿的暗衛一人去喝了一碗濃茶提神。

    李公公和鄧公公則開始懷疑人生了。

    翌日,朝中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給夏王的降罪圣旨下來了,老王爺三日后斬首示眾,夏王府上下全部充為罪奴。第二件則是為皇帝祈福一事。

    老王爺落得這個下場大家都不奇怪,他做了那么多大逆不道之事,就像上官浦在皇帝耳邊說的,早死晚死,他總歸逃不掉一個死字。

    只不過斬首示眾什么的會不會太狠了一點?以往也不是沒有皇室中人犯下死罪。

    端看先帝膝下那么多兒子,最終活下來的卻只有今上一個就可見一斑,但為了皇家的體面,最多就是賜下鴆刑。

    皇帝竟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讓老王爺身首異處,看來真是對他的所為恨慘了。

    這事大家自己琢磨琢磨也就想開了,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眼前與他們切身有關的是另一件事。

    衛太后要在靈隱寺為皇帝舉行祈福儀式,說白點就是太醫治不好,只能祈求老天爺保佑。

    而景王卻言未表誠心,要求京中凡是五品以上的官員每人手抄一本經文,且必須全部參加大典。

    為皇帝祈福無可厚非,可把老王爺的行刑日與祈福放在同一日,這里面怎么看都透著點詭異。

    有大臣提出恐沖撞了佛祖,是否要將行刑日推遲。

    最終被上官浦以圣旨是皇帝所下,他無權更改駁回。

    ……

    宋家。

    沈易佳看著坐在書案前認真埋頭抄經書的宋璟辰有點無語:“相公,你還真抄啊?”

    宋璟辰看了她一眼:“元大姑娘走了,你又無聊了?”

    這話怎么透著一股酸味?

    先是幽一,再是元瑜婉。

    沈易佳咋舌,討好的笑道:“我那不是怕她在這住得不習慣嗎?”

    元瑜婉在宋家住了兩日,蕭祺睿每天都會來,但是元瑜婉始終沒見他。

    今日一早更是提出要去她母親留給她的一個莊子上住。

    沈易佳攔不住,又想到京城這幾日可能不會太平,便讓墨鳶配好藥,安排一筒送她和幼白出了城。

    宋璟辰低下頭繼續抄經不搭理她,明日就是祈福大典,經書還剩一點沒有抄完。

    沈易佳撇了撇嘴乖乖在旁邊坐下,等他擱下毛筆才重新湊過去。

    “相公,瑜婉姐姐昨日到底讓幼白給了你什么啊?”

    她昨夜睡得早,原本是不知道這事的,是方才聽墨鳶說的。

    宋璟辰:“我以為你看到了。”

    “看到什么?”

    “紙條,我放在你的梳妝臺上。”

    沈易佳眨了眨眼,起身就準備回房去找找,被宋璟辰一把拉住。

    他道:“她問我上官浦事敗,元家會不會受到牽連。”

    沈易佳一愣:“你……”

    “我與她說元家最近同丞相府走得很近。”

    元家當初之所以想把元瑜婉嫁給榮伯爺,無非就是想借著宋伯府跟丞相府是姻親的關系坐上景王的那艘大船。

    后來元瑜婉與蕭家的親事照舊,元家為此還搭進去另一個嫡女,自然會更加珍惜這個機會。

    現在元家對景王馬首是瞻,說牽連都是輕的。

    單看當初在太子宮里只是搜到些所謂的證據,凡是跟東宮走得近的官員被流放的流放,砍頭的砍頭就知道元家會是怎樣的下場了。

    隱隱猜到什么,沈易佳瞪大眼:“她……”

    宋璟辰好笑的曲指在她額頭上一彈:“她比你想象的聰明多了。”

    也狠心多了。

    其實元瑜婉完全可以在保證了自己的婚事后徹底讓榮伯府記恨上元家,斷了元家攀附丞相府的可能。

    元大老爺許是會為此在官場上難一點。

    但至少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參與到奪嫡中去,可她沒有那么做,反而……

    后面那句話宋璟辰沒說,畢竟元瑜婉對沈易佳沒有惡意。

    世間最讓人惡心的不是那些罪大惡極者,而是你明知道他是惡人,卻又沒法將之繩之以法的人。

    就好比元家人,他們膽小不敢犯大錯,卻又好色成性,若是看中哪個平民女子,便威逼利誘讓其家人簽下納妾文書,以納妾之禮將人弄進府。

    這種事法律上根本沒法追究。

    所以在宋璟辰看來,沒了元閣老的元家本就是大夏官場上的蛀蟲,就算真落不到好的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

    “所以蕭大公子……”

    他話沒說完,三萬便在外面稟說蕭祺睿來了。

    沈易佳撇了撇嘴:“早干嘛去了。”

    蕭祺睿跟著三萬走進來,與昨天相比,他看上去又又又不好了一點。

 &     他這些日子根本沒有好好養傷,臉色蒼白就不必說了,今日還胡子拉碴的。

    沈易佳眨了眨眼,之前每次來蕭祺睿都會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樣,這是受打擊了?

    “瑜婉姐姐歇下了。”

    不等他開口,沈易佳便將之前的說辭拿出來。

    蕭祺睿一頓,抿了抿唇:“我今日是來找阿辰的。”

    阿辰?誰允許你這么叫。

    沈易佳剛要懟他,旁邊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宋璟辰:“坐下說吧。”

    “唔唔唔~”沈易佳瞪圓眼,你今日怕不是想睡書房哦。

    宋璟辰揉了揉她的頭,好笑的哄道:“你去跟娘說,晚上吃烤肉。”

    沈易佳眼睛一亮:“你烤?”

    “嗯,我烤。”

    沈易佳轉身就走,走到一半回頭瞪了蕭祺睿一眼。

    宋璟辰勾了勾唇角,親手倒了杯茶推到蕭祺睿面前:“蕭大哥坐吧。”

    蕭祺睿在他對面坐下:“有酒嗎?”

    宋璟辰一愣,看了他一眼,還是叫三萬拿了兩壇酒進來。

    宋璟辰拿起一壇揭開酒封準備倒酒。

    蕭祺睿卻直接拿起另一壇仰頭就灌。

    宋璟辰默了默,揮手讓三萬先下去,無奈道:“你身上有傷,還是少喝點吧。”

    其實他也不明白蕭祺睿為何會來找他喝酒,畢竟之前兩人的圈子不同,不算太熟。

    蕭祺睿仿若未聞,半壇酒下肚,用袖子一抹嘴:“你早就知道了吧?”

    “如果你是說那姓馮的事,我之前確實有所懷疑。”

    蕭祺睿癡癡笑起來:“原來真的只有我是傻子。”

    他昨日回去才知道,蕭家的兵符丟了,最終查到馮蔓蔓身上,而動手盜竊的,卻是被她利誘的喬氏。

    喬氏自認為自己得寵,只因蕭將軍將規矩看得很重,妻就是妻,妾就是妾,才事事都不讓她參與。

    所以她想在蕭家有真正的話語權僅靠那點寵根本沒用。

    馮蔓蔓便借此對她洗腦,只要她將這事做成了,等景王上位,定不會虧待她這個有功之成云云。

    喬氏想得則是她若替蕭家掙下這從龍之功,蕭將軍肯定會感激她……

    于是兩個人一拍即合,搶管家權,制造火災引開前院的看守。

    她們甚至換了一個假兵符進去,又有馮蔓蔓這個被人懷疑的重點對象吸引注意。

    只要不到上官浦拿著兵符調動城外守軍的那一刻,她們根本不擔心會被發現。

    卻沒想到蕭將軍每天都會去把兵符拿出來檢查一遍,守了一輩子的東西,孰真孰假,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現在想來恐怕當初的刺客也是上官浦安排的吧,就是為了給馮蔓蔓制造這個救命之恩。

    再想到元瑜婉前段時間每天請他去錦繡院用膳,后又直接將管家權交出去,真相大白后蕭祺睿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宋璟辰挑了挑眉:“所以兵符已經到上官浦手中了?”

    蕭祺睿閉了閉眼:“明日的祈福儀式,不會平靜。”

    宋璟辰點頭:“姓馮的你打算怎么處理?”

    “我……”蕭祺睿臉上閃過一抹難堪,舉起酒壇猛灌了一口:“我把她交給我爹處置了。”

    他原本打算火災的第二日把馮蔓蔓送走,不想馮蔓蔓被沈易佳打成了重傷,所以他便讓其在府上養傷……

    也算是誤打誤撞沒讓她逃掉……

    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還為此跟心愛的女子離了心,宋璟辰有點同情得看了他一眼,默默將自己面前的酒壇也推過去:“多喝點。”

    否則等知道元大姑娘的決定,他怕蕭祺睿會連酒都喝不下去。

    完全忘了之前是誰勸說人家要少喝的。

    蕭祺睿最終是被蕭禮帶著人抬會蕭家的。

    當夜就發起了高熱,蕭將軍百忙之中抽空去看了他一眼,看他燒得都說胡話了,真是又氣又急。

    有點懷疑自己這劑藥是不是下得太猛了一點。

    不過他很快便沒功夫去擔心了,因為再過兩個時辰就天亮要出發去靈隱寺,他的經文還沒抄完呢……

    下了一場雨后京城的氣溫驟降,天還沒亮,沈易佳就抖著身子爬起來穿衣服。

    “現在還早,你晚點再跟娘她們去酒肆也行的。”宋璟辰勸道。

    祈福大典家眷不用去,宋璟辰不放心她們在家,昨夜便商量好了,歡姐兒幾個今日請假不去上學,全家人去酒肆那邊待一日。

    酒肆位置偏僻,在貧民區不說,也沒人知道那是宋家的產業。

    沈易佳搖了搖頭:“我早點把娘她們送過去,然后再帶著狗皇帝去靈隱寺跟你匯合。”

    宋璟辰抿了抿唇:“讓幺雞他們……”

    “不行,我不放心。”沈易佳堅定道。

    宋璟辰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伸手將人摟進懷里,那你要小心。

    去靈隱寺肯定會嚴格排查,所以他沒法提前將皇帝帶上,只能另辟蹊徑。

    原本他的安排是讓一筒等人護送他出城的……

    “放心吧。”

    替皇帝祈福,不僅皇帝會去,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員都要到場,可見聲勢之浩大。

    卯時初,浩浩蕩蕩的隊伍便從皇宮出發,走在最前頭的是宮中侍衛,各個金甲鐵馬,手持長槍。

    侍衛后頭,則是幾個王爺,王爺之后的才是皇帝的車攆,在之后就是衛太后及后宮妃嬪,最后才是朝中的官員,同樣按官職高低排序……

    長長的一隊人馬,前頭的已經出了城門,后頭的竟還在宮門口。

    沈易佳披著見大氅站在人群中,等隊伍過去了才回家,帶著李氏等人從后門去了酒肆。

    又將幽一留下來保護她們,才重新回家換了身輕便的男裝。

    祈福儀式在中午時分開始,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沈易佳正要去地窖將狗皇帝帶出來,墨鳶拿著一封信進來。

    “誰的?”沈易佳問。

    墨鳶擰了擰眉:“送信之人說是一位姓柳的姑娘讓他送來的。”

    柳?沈易佳想了許久才從自己的腦海中翻出柳飄飄這個名字。

    她將信封拆開,嘀咕道:“飄飄怎么來京城了?”

    ————

    幫你們回顧一下劇情:當初元瑜婉擦拭古琴的時候說了一句:“祖父,你別怪瑜婉狠心。”因為她知道自古卷入皇子奪嫡的臣子都沒有好下場。

    不知道有沒有會覺得魚丸狠心的寶子,額額呃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