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病弱世子的小福妻又甜又颯 > 第三百六十章 當年之事
    可惜注定要讓主持失望了,這些在放生池里的魚每天過著被人投喂的日子,不僅肥,還廢,哪里有一丁點的驚覺性。

    傻不愣登的看到食物就往上撲,魚餌放下去不一會兒下面就有了動靜,一釣一個準。

    不過一刻鐘,軒轅策的魚簍里就已經裝滿了活蹦亂跳的魚。

    魚兒從魚簍里跳出來了軒轅策也不管,就讓它們在地上蹦跶。

    主持看得眼皮直跳,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阿彌陀佛,軒轅施主應當懂得適可而止這個道理。”

    “不懂。”軒轅策涼涼道。

    他眼皮都沒抬一下,拿起魚竿將釣上來的蠢魚從鉤子上取下來隨手往魚簍里一丟,換上新的餌拋下去:“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說你這池子里的魚就真的要保不住了。”

    說罷他將魚竿遞給楚風示意他繼續釣,起身將地上的魚撿回魚簍中。

    旁邊早已堆好了柴火,軒轅策掏出匕首作勢要殺魚。

    “阿彌陀佛。”主持嘆了口氣,妥協道:“你想知道什么?”

    主持現在很后悔,前陣子他右眼皮直跳,就知道沒好事,早知這廝要來他真該出去躲躲。

    軒轅策的匕首已經抵在了蠢魚的肚皮上,聞言他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主持:“她來過這里吧?”

    主持嘆了口氣,走上前將他手中的魚解救下來丟回放生池里,看著魚兒游走的方向道:“來過。”

    軒轅策手下一緊,嘴張了又合,良久才尋到自己的聲音:“何時?”

    十七年了,這是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得她的消息。

    主持斜了他一眼,很不負責道:“忘了。”

    軒轅策冷笑:“楚風,殺魚。”

    主持氣結,吐出一口氣道:“這里太曬了,曬得老衲頭有點暈,換個地方休息一下許是就想起來了。”

    “你這和尚跑得了廟這些魚可跑不了。”軒轅策威脅道,轉而吩咐:“楚風,將魚放回去吧。”

    楚風將魚簍里的魚倒回池里,嘀咕道:“魚兒啊,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可長點心吧,這次就當上岸來見識見識世面了。”

    見兩人走遠了,他忙閉嘴跟了上去。

    放生池不遠就有個供人歇息的涼亭,涼亭四周種滿了竹子,竹林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隔絕了外人的窺視。

    楚風跟進去,軒轅策揮手:“你去尋個陰涼處。”

    言外意義,哪涼快哪待著去。

    楚風默,飛身而起躍至一棵大樹上。

    風拂過吹的樹葉沙沙作響,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兒涼快!

    軒轅策這才看向主持:“可記起來了?”

    主持輕咳一聲:“十七年前。”

    不等軒轅策問,他又道:“住了一年便走了,后來老衲也沒再見過她。”

    “那當年我給你去信,你在回信中為何不說。”軒轅策突的站起,定定的看著主持,他整個人籠罩著一片寒霜,如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

    她在這俗世之中第一個結識的人是自己,第二個便是眼前這個老禿驢。

    他們兩個也是她唯二信任之人。

    正因為知道這點,所以在她不見之后,他便立馬給這人去了信,可這人給他的回信中只有一個無字。

 &nbs sp;   甚至往后每一年他都給這人去信,問她可有來過,他都是回一個無字。

    加上年初那個,一共收了他十七封“無”字書信。

    現在卻跟他說她在這里住了一年,一年,整整一年……

    軒轅策閉了閉眼,冷笑:“你不常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嗎?”

    若不是認定這點,他怎會輕信了去。

    主持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在暴怒邊緣的軒轅策,嘆息一聲道:“我寫的是無可奈何的無。

    女施主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不讓說,我自然說不得,一個無字,正是無奈之意。”

    主持就差直接說,是你笨,理解不了,怪我咯?

    軒轅策一噎:“你怎的不說是無中生有的無?”

    主持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不都是一個字?”

    軒轅策:……

    “你別忘了當初她救治你,藥是我尋來的,所以你的恩人可不只有她。”

    “所以老衲才暗示你,否則便不會給你回信。”

    主持說得理所應當,軒轅策氣得差點跳腳,不回信他還會覺得不對勁,親自跑一趟大夏,可這人偏偏回信了!

    義正言辭的回了一個“無”字。

    主持看出他的想法,略有點心虛的將視線落在別處,大氣凌然道:“這么多年過去,不成想老衲最終還是要失信與恩人。

    罷了罷了,老衲都是一只腳踏進棺材里的人了,你還想知道什么就問吧。”

    反正恩人根本沒有告知去向,問了也是不知道。

    他算盤打得噼啪響,卻不想軒轅策接下去問的根本不是這個。

    “當初你見著她時……她可是已有了身孕?”軒轅策的聲音有點抖。

    他也是后來無意之中從一個大夫口中才得知她有孕一事的。

    現在想來,當年她之所以會在這里停留一年,恐怕就是為了養胎吧。

    主持一驚,思緒不由的就飛到了十七年前。

    那年三月的雨水格外多,來靈隱寺上香的香客相對來說就要少一些,故而早早便閉了寺。

    卻不想有天夜里,一個渾身是傷的女子突然倒在了他的禪房外。

    認出來人后他忙要喚人去找大夫,那人卻死死拉住他的衣袍:“不要……不要讓人知道我來了這里……保……保住我肚里的孩兒……”

    ……

    楚風百無聊賴的靠在樹干上閉目養神,一只蟲子在他臉上飛來飛去,他幾次伸手去揮都沒揮走,煩躁的睜開眼想將那可惡的蟲子抓住。

    這一睜眼,他的嘴瞬間張大,直到那蟲子飛進了他的嘴里他才反應過來。

    呸了兩聲他不可思議的再次看向放生池的方向。

    原本他堆在那里嚇唬主持的火堆早已點燃,火堆上面架著一長串魚。

    一個嬌小的身影正蹲在池邊吭哧吭哧的殺魚去鱗,旁邊還坐著一只大蟲。

    楚風覺得自己一定是熱得眼花了,不然除了他家王爺,誰還有這么大膽在靈隱寺的放生池里抓魚。

    不,那人比他家王爺還大膽,他家王爺只是將魚釣起來還沒來得及殺呢。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火堆還在,上面的魚還在,殺魚的人也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