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病弱世子的小福妻又甜又颯 > 第二百三十六章,相見
    見阿潯難過的低下頭,她忙安慰:“好了好了,我不渴,不用喝水。”

    幺雞在沈易佳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給墨鳶比了個大拇指。

    沒想到墨鳶平時看著像個木頭,做起事還挺機智,那小子燒的水能讓少夫人喝嗎?誰知道會不會下藥。

    阿潯將幺雞的小動作看著眼里,憤憤的咬了咬牙。

    “對了,可知道方才那些是什么人?”沈易佳沒發現其他三人的暗潮涌動,扒拉了一下火堆突然抬頭問。

    方才交手時她就發現這些人的招數有些奇怪。

    說到這個,幺雞看了阿潯一眼,吐出三個字:“匈奴人。”

    沈易佳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見阿潯一臉的糾結之色,沒再問。

    潯陽城內,街道上一片狼藉,殘垣斷壁隨處可見。

    傷患因下雨的緣故皆擠在堪堪能避雨的屋檐下。

    匈奴軍雖說是圍困,但是每隔幾日也不定時騷擾一番,用投石車往城內投完石頭便退,讓人恨得牙癢又無可奈何。

    安樂王府。

    一盆盆血水從主臥中端出來,門口守著幾個身穿盔甲的男子焦急的等在外面。

    房門再次打開,一個白須老者走出來,幾人一窩蜂的涌上去將他圍住。

    “方大夫,王爺如何了?”

    方大夫扶了扶胡須道:“已無大礙,就是失血過多需要休息,暫時不宜被打擾,諸位將軍不如先回吧。”

    方大夫是上官翰從京城帶來的,一直跟隨在他身邊,大家都愿意給他幾分薄面。

    聽他這么說,也沒人敢吵嚷著要進去,紛紛叮囑一句好好照顧王爺便告辭離開。

    待人走后,做王府謀士打扮的楊叔從一側走出來,方大夫與他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楊叔頓時松了口氣,若是安樂王出了事,他真不知該如何向大公子交代。

    說來這次安樂王受傷純屬意外。

    今日他去城中探望完傷兵回府,不想走到一半,路邊一間房屋突然倒塌。

    偏偏下面還站著個孩童,他沖上去救人自己卻避閃不急被一片瓦礫砸到了頭。

    楊叔還想問什么,方大夫湊到他耳邊說了三個字,他瞳孔瞬間放大,不可置信的看向緊閉的房門

    房中,一個少年一臉蒼白的躺在榻上,他約莫十四五歲,五官似還未張開,略顯稚氣。

    此時他正一眨不眨的盯著房中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

    看了半響,他閉了閉眼又睜開,反復幾次才確認不是自己的幻覺。

    近一年多來承受的壓力,愧疚與恐慌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他眼眶慢慢變紅:“表,表兄”

    宋璟辰卻沒有兄弟久別重逢的傷感,他直接黑了臉,沉聲訓斥:“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上官翰小宋璟辰三歲,比四皇子上官堯晚出生一個月,在皇子中排行第五,說來今年也剛滿十五。

    他出生便被立為太子,不僅有位中宮皇后的母親,還有手握重權的輔國公府做為外家。

    一出生便擁有了別人窮極一生都難以得到的東西,不需要他去努力,想要的東西便會有人送到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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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的永遠只有‘光明’的一面,因此也就養成了天真單純的性子。

    出事之后宋璟辰讓楊叔時刻注意上官翰的情況,除了保證他的性命無憂,其他的卻不準楊叔插手。

    就是希望經過這一次能讓上官翰長進些,能明白他眼中看到的‘光明’,都是因為他的至親親人把黑暗的一面擋在了身后。

    畢竟,這其中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龍袍與信件是別人的栽贓嫁禍不錯,可若他自己能多加以防范,小心謹慎些,就不會給人可乘之機,最終害人害己。

    上官翰忙用袖子抹了把淚,滿腔得激動一消,扯出一抹笑:“表兄你怎的來了?”

    想到什么,他視線落到宋璟辰的腿上,驚喜道:“表兄,你的腿”

    出京之前,他便從別人空中得知了外家的狀況,可惜那時候舅母一家以先他一步離京。

    其實他明白,就算還未離京又如何呢?他連自己都救不了,又能幫上他們什么呢?

    宋璟辰被問及腿,眼中有一瞬柔和,只不過轉瞬便又是一副清冷的模樣,言簡意賅道:“僥幸遇到一高人,才得以恢復。”

    看他一副激動得想哭卻又不敢哭的模樣,宋璟辰嘆了口氣,干巴巴的關心了一句:“傷勢如何了?”

    “無事,就是被砸了一下,休息兩天便好了。”沒想到表兄還會關心自己,上官翰咧開嘴笑。

    笑著笑著突然伸手捂住眼睛哭了起來:“表兄,你說死的為何不是我呢?

    如果我死了,外祖和舅舅是不是就還好好的,我母后也不會從一國皇后淪落到冷宮的地步。

    我難道不是他的兒子嗎?為何他要那么狠心,如果他不滿意我這個儲君,我可以不要太子之位的。

    哪怕把我貶為庶民,只要外祖,舅舅與母后好好的……”

    出事之后,身邊之人他一個都不敢信,內心壓抑的痛苦,愧疚也無從發泄。

    這些情緒一直積壓在心中,直到此刻看到親人,便再也忍不住了。

    宋璟辰眼中劃過一抹悲痛,很快便掩蓋下來,不過這次他并沒有像方才那般去訓斥上官翰。

    等他哭夠了,才道:“潯陽的事便交于我,這幾日你好好在房中休息。”

    說完便轉身離開,走到門口,身后突然響起上官翰堅定的聲音:“表兄,我定會為外祖與舅舅報仇的,不管那人是誰。”

    宋璟辰步子頓了頓,沒有回頭,亦沒有回話。

    王府客房。

    楊叔在屋中來回踱步,大公子親自來了,他怎能不激動。

    自從傳了一回書信石沉大海之后,他便再不敢往回傳信。

    因為安樂王恐有生命之憂如此大的事,大公子不可能沒有任何指示的。

    為避免私軍暴露,除非有大事,不然他不會傳信。

    大公子知道這一點,所以未回信只有兩種可能,一便是信件被人阻攔;二則是大公子那邊出事了。

    不管哪一種第二封信都不該有。

    一人從他半開的窗戶跳進房中,楊叔的思緒被拉回,看清來人,忙過去將窗戶關好,上栓。

    走到來人身前便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