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變身花魁后,我兼職做起了煉氣士 > 第625章 復地(上)
  張果友聽到李月白這么說,面上顯得有些不自然。

  叫自家主子前來受死?

  自己前來談判可不是談判這么個結果回去。

  可是……

  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如今京城朝廷勢大,他云州主子楊士成尚且每天為百姓起義頭疼。他們不向朝廷歸順,最終的歸宿也將是被百姓攻破他們的府邸砍下他們的腦袋。

  除非歸順朝廷,才能平息一些百姓的憤怒。

  他們……沒得選。

  “怎么……不愿意?”

  李月白冷笑一聲說道。

  張果友思慮再三后道:“回掌司大人!回陛下,我會回去將話轉給給我們主上的!或者說,我一定會帶他來京城!”

  后一句話他說的很重。

  現在這個局勢他看得已經很明白了,他要是還想著替主子楊士成著想,惹的朝廷大怒徹底不管他們……最終會他們這些下屬官員終會被起義百姓攻破府邸,砍下他們的腦袋,砍下他們家人的腦袋。

  到底是主子重要,還是自己的命和家人的命重要……

  這東西其中的利害,張果友已經想的明白。

  他相信,他回去后只要將這個其中的利害關系說于一眾同僚,當天就會有人親自取下他們主子的腦袋送到京城。

  “真的想清楚了,那便請張大人這便回去吧!”作為皇帝的趙炳玄開了口。

  張果友行了一禮,這邊匆匆離開了朝廷。

  而他離開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一顆來自云州的腦袋被人送來了京城。那是屬于楊士成的腦袋。

  雖然腦袋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很難辨認是不是楊士城本人的腦袋。

  但實際李月白半個月前都得到了消息,云州那邊一群官員發動了政變,砍下了自立為周王的楊士成腦袋,宣布向朝廷歸順。

  自這之后……

  在外陸陸續續有各地人進京歸順朝廷。短短兩個月的時間,當初自立為王的十幾處地方,已有九處向朝廷歸順。

  剩下幾處,他們歸順朝廷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也在這一年的七月的季節。

  京城中又來了一隊人馬。

  這隊人馬來自九州之地西部的離州。離州從地理位置上和京城不算遠,但中間被一部分溪州給隔開了。

  溪州的地勢便是多水洼之地。

  這使得離州有了天然優勢,能極大程度脫離京城朝廷的控制。

  而大劫之后,溪州一位手握重兵的總兵,加上他本身是玉司煉氣士的緣故,幾乎將大半個溪州給占據,其后自號為齊王。

  比起其他地方都是各種壓榨百姓,這位叫郭圖照的總兵倒是頗為優待百姓。這使得溪州本地沒有什么民怨,溪州的控制力也在這位齊王郭圖照的控制下逐漸加大。

  甚至于一些百姓只知齊王,不知京城朝廷。

  朝廷要收復這塊地方,比起其他地方要難的多。

  可這兩年多以來,京城朝廷的變化,卻讓這位齊王有些惶恐了。

  現在的他差不多是除了幽州鎮北王府之外最強的獨立勢力。

  可幽州鎮北往府有著差不多近百年的積累,且手握重兵,底下豢養有數名玉司煉氣士,這可不是他一個新晉齊王能比的。

  而不久之前,鎮北王府給他送來了一封信。信上說,要他和鎮北王府一同聯合,待有朝一日一同發兵攻向朝廷。

  若是再早一些,鎮北王府給他這樣的一封信,他毫不猶豫會和鎮北王城聯合。畢竟那個時候的朝廷剛剛經歷大劫,各種數個勢力紛紛獨立。

  在當時一些勢力的眼中,朝廷不過就是塊可以任人宰割的肥羊。

  可現在……

  朝廷在那位神灼衛總掌司李月白,和中書令段劍安的扶持下,日漸強盛了起來,且諸多獨立的地方已然向朝廷歸順。

  這讓郭圖照懷疑,鎮北王府真的能吞下京城朝廷嗎?

  所以他才會外派自己的三女兒郭云溪帶著大量的禮物,來京城求親。說是主動求親,不如說是主動向朝廷送來質子。以表自己對朝廷的態度。

  此刻,一眾隊伍已然進了京城。

  而他的這位三女兒據說也是少見的美人。她才剛剛來到京城,已然引得京城一眾人觀望。

  就見沿街的一間酒樓當中,李月白透過窗戶也看到了那位郭云溪。

  那是個身材高挑且豐腴的美人。她容貌妖媚,卻不妖嬈,不去刻意的散發媚態,但一舉一動就讓惹的男子心中心火搖曳。一身桃色長裙將她身材給襯的凹凸有致,胸前的一大片雪白更是惹人注目,可偏偏這樣的她,又顯得楚楚可憐。

  她雖容貌差了李月白一些,可比起李月白高高在上到位置和神灼衛總掌司的霸道,或者說郭云溪這樣的女子才能更容易拿捏女子。

  李月白將目光收了回來。

  段劍安身邊,他的一個門生開口道:“如此女子……送到陛下身邊,豈不是誤國嗎?要知道向來都是容貌美麗的女子,最會禍國殃……”

  他話說到一半,看了看對面的李月白卻又說不了。

  要論美貌,天下間的女子又有哪個女子你比得過這位李大人的?

  可這位大人,卻又不是那些空有美麗容貌的花瓶女子可比的。

  所以他思索著自己剛剛那話是不是把這位李大人也罵進去了?

  他連忙又改口想把話圓回來,可支支吾吾半天又不知該說些什么,直接“撲通”一聲跪在李月白面前道:“小的失言!還請李大人恕罪……”

  他聽聞也見識過這位李大人的手段,不敢得罪她絲毫。

  “起來吧,你所說也是無心之舉。”李月白無所謂道。

  一旁的黃奎開口對著這位門生:“此女不送去陛下身邊……難道送去你身邊嗎?”

  后者的一些心思被黃奎道破,臉唰的紅了起來,一臉慚愧緩緩起了身靦腆道:“這……美貌得女子哪兒有人不心動的啊!”

  這位門生說到底還是少年一半的年紀,做事雖然老道,但處事大多稚嫩。但他算是近來段劍安比較中意的一個門生,便將他帶在了身邊。

  “嗯……也有道理。”

  李月白看著這位少年門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起來。

  她的目光向這位少年門生看去。

  后者對上她一雙鳳眸,卻是各樣心思涌上來低下了頭。

  段劍安開口道:“兄長的意思是說……我們的陛下年歲也尚小,正值血氣方剛的時候。此女送上來,要他拒絕……他能做到嗎?”

  李月白點了點頭又道:“此女被郭圖照送來……便是起一個質子的作用。看似是向朝廷服軟。可某種程度上,他是把自己擺在了和鎮北王府同等的地位上。”

  那位齊王郭圖照只是單單派一個質子過來,卻送的還是各女兒。至于說向朝廷歸順之類的話,他是一個字都沒有講。

  “這個郭圖照看似是送質子,實際上是朝廷承認他為齊王嗎?呵呵……好算計啊。”黃奎笑了起來。

  這其中的利害,他也想明白了。

  至于說送來這么個妖嬈的女兒,倒不如說是他安插在京城這邊的眼線。

  “那兄長是什么意思?”

  段劍安看向了李月白。

  李月白則是又看向段劍安道:“書生,我想你已經想到了更好的辦法的對吧?”

  段劍安笑著點了點頭。

  他道:“幾年前的時候,我就考慮到了離州這塊地方。其他地方都可不攻自破。但這塊地方,有那么些不一樣。而老夫覺得嘛……再和鎮北王程真正撕破臉皮之前,離州的問題要優先解決。”

  他說到了點子上。

  離州的問題必須要解決,不然將來遲早是個禍患。

  他繼續道:“我想著吧……就想承認這個齊王吧。不過就是個封號而已,又沒什么實際意義,給他就是了。只是相應的,總得給朝廷進貢一些東西吧?”

  “此外,既然要接受封號,那他總得來京城接受吧?要不然,就兵發離州!”

  “兵發離州……這合適嗎?”

  黃奎問道。

  現在朝廷的實力兵發離州絕對可以。可這些都有一個前提,北方沒有鎮北王府虎視眈眈,京城內沒有那位時刻覬覦的老皇帝。

  不然只是為了打下一個離州,而丟失更多東西,這得不償失。

  “嗯……不錯的辦法。”

  李月白明白段劍安在想什么了。

  所謂向離州索要進貢,這實際上不過是個紙面上的理由。

  問題的根本也不在于要這個進貢,而是逼那位齊王郭圖照進京。然后盡而控制離州。

  可這位齊王也不傻,自然知道進京便是有去無回。所以就需要給他一點壓迫。你不來,就向你離州發兵。

  “可段大人,可那位齊王也不傻,他也知道我們要防備鎮北王府不敢冒然發兵。又怎么會來京城?”

  段劍安身邊,那位門生說了話。

  “還算不笨。老夫沒有看錯你……所以就需要加一些條件。我們要立郭圖照的嫡長子為齊王,他郭圖照必須來京城。”

  段劍安又道。

  “書生……你這是個什么說法?”

  黃奎徹底跟不上段劍安的想法了。

  他不得不承認,在朝政之事上段劍安向來都有他獨到的想法。

  “讓齊王親自前來,他肯定不樂意。可讓他本人前來,立他的兒子為王,他就有很大概率來京城了。”

  李月白點了點頭。

  齊王會覺得他兒子為王,這和立他為王沒什么區別。交代完后事之后,必定會來京城。

  當然,他可以選擇不來京城。但勢必也要憂慮京城會不會發兵……

  為了萬無一失穩住朝廷不發兵,他決計會來京城。

  可他真的入京后,這便算是入了段劍安的圈套。那之后,京城朝廷會在京城再立郭圖照為齊王。

  這樣一來京城有一個齊王,更遠處的離州也有一個齊王,再利用升發堂在離州散布一些消息,必然能讓離州內部起疑心。

  他們會懷疑,他們新晉的齊王為了上位實際上是和朝廷勾結,送老齊王郭圖照入京。

  彼時……

  離州內部必定大亂。

  朝廷,只需坐收漁翁之利即刻。

  段劍安身邊那位年輕門生開口解釋了起來。

  段劍安露出滿意的笑容點頭道:“不愧是我的學生。知老夫的心意!”

  “你叫什么名字?”

  這也引得李月白注意起了這名門生。

  后者行禮來口道:“回李大人……我叫東方霄。”

  “嗯……東方霄。你先回去吧。接下來老夫就要和李大人說些重要的事情了。”段劍安笑著示意東方霄離開。

  后者行禮后,離開了酒樓。

  李月白看著離去的東方霄將目光收了回來,對著段劍安道:“書生……你好像很中意這個年輕人。”

  段劍安笑著道:“是啊。畢竟……我也老了。又能有幾天可活呢?我總是要死的。但不能我死了,這朝堂沒人保持吧。胖子你對朝政一竅不通,總不能都交給兄長打理吧?她不得累死!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仔細說說剛才的事吧。剛才我也只是說了個大概。要想我所想真正成功,還需兄長大升發堂去提早滲透進離州……”

  “嗯……離州嗎?兩年之前我注意到的時候,就讓升發堂去滲透了。”李月白回道。

  “看來兄長也是高瞻遠矚啊。”

  段劍安笑道。

  他這一笑,滿臉皺紋看著更深了。

  隨后,幾人對著剛才的事仔細說了起來。

  待一切說定之后,外面天色也不覺黑了下來。

  黃奎提議道:“我說……難得我們今日聚在一起,要不喝上一杯?”

  段劍安答道:“好啊!”

  可是待酒菜上齊之后,酒樓的單間內卻是已經響起了鼾聲。

  李月白回頭看去,卻是段劍安靠著椅子睡著了。

  燈光下,他稀疏的灰白眉毛,隨著他的呼嚕和胸口的起伏,一顫一顫。也似乎,他很努力試著將眼皮抬起,可最終還是任眼皮垂了下去。

  他實在太累了。

  或者說,他年事已高,實在無法像年輕時那樣,隨著黃奎一起折騰了。

  他……真的老了。

  黃奎不知想到了什么,嘆了一口氣后將自己的神灼衛外套脫下來,露出了里面的百衲衣,然后將外套披在了段劍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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