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變身花魁后,我兼職做起了煉氣士 > 第556章 十年人間
  九月,又是一場秋雨。

  只不過這卻已是屬于大乾大顯年號,第十年的九月。

  不知不覺,竟然又是一個十年過去了。

  對李月白來說,十年的時間,歲月依舊不曾在她的臉上留下什么痕跡。

  十年的時間下來,大乾進入了一個空前繁盛的時代。朝堂上官員做派越發清明,中原和南蠻之間的通商變得更加頻繁。

  這些年民間屢聞一些邪祟作亂之事。但是卻幾乎不曾聽聞百姓因食不果腹餓死的傳聞。

  對段劍安來說,十年的時間他將整個世間的鬼市都拔除了個干凈。期間,他在各地奔走的同時,更是向趙徹諫言改革,這才讓大乾有了今日的面貌。

  可十年以來……

  段劍安卻背負了太多的罵名。

  民間有臭豆腐的,更是將自己做出的臭豆腐戲稱為“段瘸臭豆腐”,可見段劍安名聲差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步。

  這些,段劍安本人依舊不在乎。

  世家們礙于他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也不再做那些上奏奏表徹查他的小動作。

  朝堂上,也依舊沒有讓愿意和段劍安來往,這讓他越發顯得孤家寡人。

  ……

  這一年,九月重陽節的時候。

  昔年來京城的李月白四人,再次回到了西城的墨軒居中。

  十年時間過去,四人差不多都各自有了自己的住處。

  如李月白,這些年她更多都是以神灼衛少司的名義和人打交道,這也是導致京城之中的人們不再把關注點放在她的容貌上,不知不覺對她的稱呼也有“郡主大人”改為了“少司大人”!

  因為常年要在神灼衛總司辦公。

  她如今在神灼衛總司所在的那條街,有了獨屬自己的府邸。

  胖子黃奎,這十年間五行雷法被他所練的越發純屬,現在已然接近甲金煉氣士的行列,換上了神灼衛的金牌。

  且這十年間,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便是莫問清對原先煉氣士的境界,重新劃分了一次。

  現今甲金煉氣士雖然稀少,可即便是同級別的甲金煉氣士差別卻也十分之大。

  于是莫問清在原先戊木、丁鐵、丙銅、乙銀、甲金的基礎上,又添了一個境界玉司。

  這個名字的由來,自然是和神灼衛十二位少司有些關聯。十二位少司的實力不必多說,自然都是遠超一般的甲金煉氣士一大截的。且由于少司大多佩戴玉牌,所以便有了玉司煉氣士這一說法。

  顯然,李月白如今就是玉司煉氣士的行列。

  再比如裴家那位老祖,以及瑞雪居那幾個分居掌柜……還有京城之中世家的幾個老東西,都算是這個行列。

  看起來很多,可放眼世間達到這個行列的人,卻也少之又少,不過幾只手便數的過來。

  之后的甲金煉氣士看著更多,但和世間的蕓蕓眾生比較起來,也要差上太多。

  此外,神灼衛十二少司往下,又設了三十六位行令司。而每三位行令司對少司負責,少司又對總掌司負責。

  三十六位行令司自然都是甲金煉氣士的實力。黃土便是這三十六人行令司的其中之一,且目前是李月白的下屬。

  三十六行令司這一機構的設立,這使得神灼衛的效率更高。即便是對著京城以外的地方,控制力也更強!

  而設立這一機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主要手這十年來,民間邪祟之事發生的一年比一年頻繁。

  少司總歸就那么十二位。

  有時候一連幾位少司外出京城去處理,實在有些忙不過來。有了三十六行令司的出現,便要好上許多。

  雖然李月白喝黃奎身居高位,可回來西城富貴街這邊的時間幾乎沒有。

  十年的時間。

  富貴街上的人們似乎也換了一茬。

  李月白聽說,那對賣醋的父子中的老陳,在前年的時候過世了。那位曾經賣豆腐為生再嫁人的俏寡婦,容顏也變得蒼老。

  新出生的孩童們,用著疑惑且陌生的表位看著李月白。

  更有孩童摸著腦袋,走到李月白面前,只是看她面容年輕漂亮便道:“大姐姐,你找誰啊?”

  李月白聽著孩童這么叫自己,多少有些感慨。記得從前,這條街道的人們,無論大人還是孩童都是叫她“李先生”的。

  只十年光陰……

  已然有人不認識她了。

  今日重陽之節,李月白和黃奎難得休息,便想著回富貴街看看。瘸沒想到發生了這樣一幕。

  面對孩童,李月白笑笑不語,摸了摸他的腦海后笑道:“不找人。我只是回家看看……”

  直到李月白走遠之后。

  那孩童的母親過來找孩童時,孩童指著遠處走向墨軒居的李月白道:“娘……那個好看的大姐姐是誰啊?她說回家。她是這條街道上的人嗎?”

  孩童的母親向李月白看去。

  只是看其后者的側顏絕美非凡,她一時之間也在詫異,這街上誰家的女兒會有如此的容貌?

  直到看到李月白所去是墨軒居的方向,又看她一身白衣,她頓時想起了十年之前也曾在街上見過這個氣質卓絕的白衣女子。

  當時,家中的長輩對她說:“那位是李先生!便是有名的烈瑩郡主,如今做了神灼衛少司對那位大人……”

  “是……那位大人?”

  婦人面色大變,只怕是剛才孩童的童言無忌得罪了那位大人。

  孩童則是委屈巴巴,把剛才的事復述了一遍。聽到自己孩子沒有得罪李月白的舉動,婦人才又慶幸道:“還好……還好!沒有惹得那位李大人生氣。”

  這一聲“李大人”雖然叫的尊敬,卻也惶恐,遠不似二十幾年前富貴街上的人叫李月白一聲“李先生”來的親切。

  墨軒居前,裴春花和段劍安的馬車早已停下。

  看著如今眼前的墨軒居,雖然它的模樣雖然和以前沒有什么變化。

  可不知是不是錯覺的緣故,黃奎道:“兄長,我覺得我們這屋子是不是少了什么?”

  “不是少了什么,是著周圍的街坊鄰居都搬走了吧。”李月白緩緩說道。

  十年前富貴街舊人們,尚且還能毫無心理負擔的靠著李月白他們四人的這座墨軒居做領居。

  可隨著老人故去……

  李月白四人沒有回過這里,新來的人們只是聽說了他們在京城的名號,便誠惶誠恐不敢居住在墨軒居旁邊。

  生怕不知哪些地方莫名其妙就怕隔壁的大人物給得罪了!或許是調皮的孩子爬房子跑到隔壁一不小心踢掉房上的一塊瓦片,有或者是自家晚上睡覺呼嚕聲大一些的時候,萬一那些大人物回來吵到人家了……

  這些都有可能。

  “物是人非啊!兄長!”

  兩鬢斑白,臉上皺紋更顯的段劍安在常年伺候他的老馬夫攙扶下,一瘸一拐走了下來。

  現在的他已是中年臨近五十的年紀。

  可容貌依舊如當年的李月白、黃奎、裴春花相比,他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些年……

  段劍安雖然坐著朝堂中書令的位置,權柄雖高,但朝廷的后生或是太學府中幾乎沒有人愿意拜在他的門下。

  實在是他的名聲太臭了。

  偶爾有幾個學生愿意接近他,卻也是別有用心。段劍安在官場沉浮二十多年,自然也看清楚了這些別有用心之人的接近。

  但真有些本事和愿意為民著想的,他偶爾會指點那么一兩句。

  “是啊……物是人非。”

  聽著他的感嘆,李月白也搖了搖頭。

  “大姑姑,二伯伯……胖子四叔!喬兒來看你們了!”

  聽著一聲清脆的孩童聲音響起,便見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的小女孩從裴春花馬車跑來下來,一把撲到了李月白懷里。

  小女孩生得美麗可愛,精致的像是一個大號的瓷娃娃。

  這是裴春花和那位風家旁系子弟生得女兒,孩子叫裴喬兒。由于后者是入贅來的,自然生的孩子隨了母姓,現如今已經三歲了。

  雖然物是人非,但李月白看著眼前的孩子,還是會感到喜悅。

  “大姑姑……你能教我劃拳,喝酒,搖骰子嗎?”

  不過裴喬兒對著李月白一張口便是這么一句。

  李月白幾人卻都覺得,有些地方有什么不對勁。

  “媽個巴子的!老娘今天就是搖喝個痛快才回去!這什么裴家鳥家主,今天老娘不做了!真是受夠了!”

  “姐姐。我覺得在喬兒面前還是要斯文一些好……”

  “斯文都當飯吃!我的孩子自然就是老跟老娘一樣,會劃拳!會喝酒!還要會骰子的,最重要的……要和老娘一樣會說媽個巴子!”

  見另外一邊,已經下了馬車的裴春花,或是說是裴春雪,一人自言自語在兩個角色中不停轉換。

  已經身為人父的那位風家子弟則是看著這樣的妻子,又看了看那樣的女兒無奈嘆了口氣。

  李月白看看裴喬兒,又看看裴春花……

  只覺果然不愧是母女!

  當然一個孩子生來就學裴春花那一套,李月白還是很不同意的。

  她不介意裴喬兒去學她娘的豪爽,但張口閉口的“媽個巴子”……還是算了吧。

  想著,她將孩子抱起笑道:“劃拳喝酒那些喬兒真的喜歡嗎?”

  裴喬兒搖了搖頭,天真道:“大姑姑,其實喬兒也不喜歡這些。只是學了這些,想讓娘每天都開心。”

  “那你喜歡什么……或者想學什么?”

  “殺人。”

  簡單的兩個字從還是孩童,眼神質樸的裴喬兒口中說出。卻死讓李月白幾人都是一驚。

  又聽著裴喬兒道:“祖爺爺說過……我娘雖有修行天姿,但只會喝酒劃拳,有家主之名卻難堪重任。幾位叔公爺爺好吃懶做,不過是仗著叔公爺爺的余威,在朝堂上謀得一官半職茍且偷生。祖爺爺只怕他百年之后,裴家后繼無人,連個殺人都學不會了。所以我要學會殺人。”

  實難想象,這樣的一番話會是從一個三歲的孩子口中說出。

  很有可能,她連“殺人”是什么概念斗不清楚。

  “所以你學會殺人,是要讓你祖爺爺開心?”

  李月白又問。

  “嗯。”

  裴喬兒乖巧的點了點頭。

  “這樣吧。若是那位裴家老祖宗同意的話,我來做幾年巧兒的啟蒙老師吧。再過幾年,我們再問問喬兒喜歡什么吧。”

  段劍安開口說道。

  他覺得,要是讓裴喬兒再在裴家待上幾年,只把這孩子給帶到陰溝里。

  聽到此話,孩子的父親,那位風家子弟自然是十分開心的。世人只知段劍安名聲臭,可他卻是明白的,他這位妻子的結義二哥,朝廷的中書令可是有大學問和大智慧的。

  由他做裴喬兒的啟蒙老師。

  他自然求之不得,他也相信裴家那位老祖宗一定同意。

  李月白又道:“我看喬兒煉氣資質也不算差,她的修行基礎便由我來負責吧。”

  此話之后,那位風家子弟更是大喜。

  裴春雪對此也無意見。

  隨后回到屋內,正式開始喝酒聊天。

  而往常酒量不大,但頗愛喝酒的段劍安,今日在喝了幾杯后,擺手拒絕了。

  并不是他不愛喝酒了,只是年歲越大,這酒喝到肚中,便全是壞處,沒有好處。

  黃奎調侃他道:“書生!你今年都這樣了……再有個十年或是二十年,不得入土啊?要不是我拿壇子好酒到時候去祭拜你?”

  往常黃奎要叫段劍安書生,后者自然要罵回去。

  可今日段劍安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反而樂呵笑道:“放心,我現在身子還硬朗的很!不過……要是哪天我真沒了,記得帶壇子好酒過來。酒不好,我可不喝啊,胖子!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開心。

  可看著他蒼老模樣的黃奎、李月白、以及沒心沒肺的裴春花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且行酒當下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段劍安這時候反而成了最心沒肺的那一個,他又道:“等再做幾年的中書令,我就花錢在在京城中買個大宅子,種種花養養草,看看那些圣人經典,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哈哈哈……”

  “書生你啊!明明這些年不愣了,怎么好話讓你嘴里說出來,盡變味道啊!”李月白抬起絕美的臉,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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