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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飛，天寒地凍，高速已經封路。
只有列車還在運行。
“老板，高鐵票已經訂好了。”
蕭蕭幫陳凡收拾了行李，雙手交叉放在腹部，保持著以前在4s店上班的禮節。
陳凡很欣賞地打量著蕭蕭，越來越體貼了，這個生活秘書很合格。
“你什么時候回去？”
“不急，等路上可以通車再走。”
“行，你自己安排吧！”
“老板，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蕭蕭請示道。
陳凡眉頭一皺，我去陪女朋友，你去干嘛？
“還是算了吧！給你放兩天假。”
可蕭蕭堅持道，“老板，我跟無雙也很熟，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我還可以打掩護。”
“……”
這個蕭蕭長得一顆七竅玲瓏心吧？
“那行！”
“好類，謝謝老板！”
看到她這么開心的樣子，陳凡總覺得有些奇怪。
我去陪女朋友，你這么高興干嘛？
“那你去買票啊！”
“我已經買好了！”
“……”
上午，三人踏上了去深水市的高鐵。
此刻的票已經很難買了，幸好商務座還有幾張余票。
嘀！
陳凡手機上收到一條微信。
陳凡，天氣這么冷，下大雪，你就不要過來了。
我聽說都封路了，不安全。
看到陸無雙挺牽掛自己的，“那好吧！你要開心哦！”
回完微信，陳凡忍不住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小白兔是什么表情。
嗯！
自己還是第一次坐高鐵的商務座。
也不知道有錢人的感覺是什么？
高鐵上的乘務員特別有禮貌，穿著制服，顏值都快比上空姐了。
看過三人的車票后，禮貌地鞠躬道，“三位請跟我來！”
其他車廂人擠人，甚至還有不少站票。
商務座這邊比較空闊，相比之下，有錢人的待遇還是不同。
換在以前，陳凡估計連高鐵票都舍不得買。
連火車票都是買最慢的那一趟。
后排的位置上，坐著一個打扮精致的小姐姐正在玩直播，旁若無人地跟直播間的人說話。
蕭蕭和陳凡坐在一起，陳猛坐后排。
前面還有幾個空位，一名中年男子行色匆匆，帶著四名保鏢，一個助理上了車。
助理看了一下時間，“老板，時間還早，來得及。”
中年男子一臉威嚴，氣勢很足。
這樣的天氣，也只穿了一件高領的羊毛衫，外面套著一件西裝。
雖然陳凡見過柳致遠，但柳致遠這樣的人物跟他相比，也弱了點。
這個中年人的氣勢更強大，頗有上位者的味道。
不過跟寧領導又有些不同。
看他身邊的助理和保鏢，陳凡猜測，應該是某位商界的大人物。
“林助理，把箱子打開來看看。”
“好的，老板！”
助理立刻吩咐身邊的保鏢，“把箱子拉過來。”
保鏢將一個七八十公分高的行李箱提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倒在地上。
打開了，里面是一件用泡沫包裹的青花瓷。
叮！
1946年，國民私窯。
陳凡只看了一眼，眼前冒出一條這樣的信息。
“老板，這件元青花瓷多完美啊！他為什么會看不上？”
“這可是我們花了一個多億拍賣下來的啊！”
他們本來前往天都去拜訪一位老領導，
助理很不理解，這么完美的元代青花瓷，領導居然不喜歡。
中年男子皺著眉頭，他自己也對這樣的藝術品有研究。
眼前這件青花瓷完美無缺，當初為了拿下它，自己可是付出了13億的代價。
可以說是天價了。
可惜領導居然看不上眼。
不過他也知道，領導為官清廉，雖然對青花瓷有著獨特的愛好。
但他也說了，喜歡歸喜歡，自己并不想占有。
世界上美好的東西太多了，有些東西能夠看一眼就行。
做人，不能有貪念。
好吧！
禮沒送成，還被上了一課。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
高鐵特別平穩，連硬幣都能立起來不倒，
因此助理也不怕打碎這件寶貝，小心翼翼地抱出來。
中年男子接在手里，頗有種愛不釋手的味道。
陳凡聽說是元青花瓷，不禁笑道，“大叔，你恐怕看走眼了。”
“這哪是什么元代青花瓷，只不過是一件做工精美的贗品。”
啊？
眾人聽到這話，立馬回頭看著他。
見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助理不由眉頭一皺，“你胡說什么？”
“這可是經過無數專家鑒定過的元代青花瓷，有證書的。”
陳凡聽他說得這么肯定，搖頭道，“有證書不一定就是真品。”
“專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你這件青花瓷大約是民國時期私窯產物。”
陳凡相信自己不會看錯。
專家真有那么厲害嗎？
他們又沒外掛。
見有人詆毀老板的寶物，助理生氣地道，“呵，這可是花了13億天價拍賣下來的，你居然敢說他是贗品？”
“也就碰上我們老板，要是換了別人，你今天可麻煩了。”
“行，行，行！明明是假的，你非要說它是真的，自欺欺人我有什么辦法？”
陳凡也懶得跟他說了。
中年男子見陳凡這么自信，沉聲問道，“小伙子，你對這個也有研究？”
陳凡道，“研究不敢，略懂一二。”
“不過我能百分之百肯定它不是元代的。”
“哦？”
中年男子遞過青花瓷，“你說說看。”
“只要你說對了，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個條件。”
如果真是假的，那自己就被打臉了。
而且這件事情影響極壞。
他倒不是相信陳凡，而是懷疑領導是不是看出來了。
雖然領導不要，可你送一件假物幾個意思？
當人家傻子呢？
做古董這一行有個規矩，就是不要輕易去接人家手里的東西。
你可以把東西放下，人家再拿起來。
萬一有人搞套路玩你，你去接的時候他松了手，東西打碎肯定叫你賠。
看到中年男子將瓷瓶遞過來，陳凡笑道，“你放下就行了。”
聽到這句話，中年男子也笑了起來。
其實他也要試探陳凡是不是真懂規矩，他倒沒有要坑陳凡的意思。
將瓶子放回行李箱，讓助理騰出位置。
“大叔，我看你這人還挺投緣的，我就跟你說說吧！”
陳凡走過去坐到助理的位置上，端起青花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