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被偷聽心聲后,萬人嫌她變團寵了江稚魚賀言庭 > 第219章 瓜田里興奮的猹(求票票、求催更)

p……“我慣用長槍,劍招并不會幾種,在與托雷交手時,便下意識用了你先前的劍招,”江聞璟停頓了一下,斂眸,臉色稍沉:“托雷說,此乃漠北人幼時習武的啟蒙招式……”

季童眼中閃過詫異之色,臉上的驚訝和疑惑神態極其自然,若不是江聞璟一早便從江稚魚的心聲中肯定了他的身份,只怕又要被他蒙混過去。

“所以,將軍便是因此,覺得我是漠北人,亦或是,漠北奸細?”

他這話倒是出乎了江聞璟的意料,他本以為季童會解釋,卻沒想到他竟是直接出言質問。

“只是懷疑罷了。”

江聞璟微眨著眼,語氣平淡。

“懷疑……”季童低聲呢喃著重復一句,隨后他輕笑了一聲,笑聲中有幾分諷刺:“將軍不是不知我家中情況,我們生活在漠北與天啟邊界處,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我身體本就比其他人孱弱,家父無奈,便為我請了一個師傅,讓我習武的本意也只是想著能讓我強身健體罷了。”

“這漠北劍招,也是那師傅傳授與我,我之前分毫不知,”季童看江聞璟眼中還有疑惑之意,繼續道:“我若真是漠北人,又豈會在明知這是漠北劍法的情況下暴露出來,那不是故意招人懷疑嗎?”

江聞璟眼神略微遲疑,季童看他神色有了幾分動搖,輕咳了幾聲,聲音失落道:“自將軍救下我,我與將軍也相處了數年之久,如今將軍卻只因這幾招漠北招式,便懷疑我,實在是讓季某心寒得很……”

他輕嘆了一聲,隨即起身鞠躬:“將軍既已有了疑心,屬下也不在這里繼續礙將軍的眼了,屬下這就起程回前線,往后將軍若是愿意用屬下,便繼續用,若是不愿,便將屬下貶為一個小卒便好。”

他聲音中隱隱帶著幾分啜泣之意:“只是將軍莫要將屬下逐出軍營,屬下弟弟還未尋到,屬下如今孤家寡人一個,只剩下這點希冀了……”

江聞璟看他半晌,掩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自己已經給過他機會了,他卻還是這副樣子來搪塞自己……

他心下失望,面上卻裝作一副尷尬的樣子道:“你我二人之間,何需如此,我若當真認定你是奸細,又豈會這般直言來問你?”

“不過是一時被那托雷之言岔開了心神罷了,你莫要放在心上,也不要說這等賭氣之語,你我之間的情分豈是這般輕易便能撼動的?”

他既已給了臺階,季童自然不會拿喬,順著他的話走了下來。

兩人面上推心置腹了一會,少年時的趣事也皆拿出來調侃了幾句,剛才的劍拔弩張之勢頃刻間便蕩然無存。

隨后江聞璟以公務在身為托詞,先行離去。

季童看著他消失在門外的身影,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這說辭也不知到底有沒有糊弄住江聞璟,但按照他對江聞璟的了解,江聞璟此人重情重義,便是心中有疑惑,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他也不會輕易出手。

自己必須要想個法子,讓這件事從江聞璟心中連根拔除,一點苗頭都不能剩。

……

許府內,江素蘭也從大舅母府上回來,還帶回了好幾個新鮮地瓜。

一見到江稚魚,江素蘭便迫不及待地同江稚魚分享。

“尚書家的小公子男扮女裝去看花燈,正好被他的死對頭,也就是禮部侍郎家的三公子撞了個正著,怕被他當眾揭穿身份,尚書家的小公子硬是扮作女子陪了他一夜,第二日清早回府,午時便傳來了禮部侍郎家的三公子被賊人拐進街巷,套上麻袋狠狠揍了一頓的消息。”

她雙眼放著光,好似在瓜田內興奮奔跑的猹一樣。

“還有還有,高巖,你也知道,就是禮部侍郎四房那個。”

江稚魚思索了一下。

【哦,想起來了,那個戀父癖小受是吧。】

江素蘭:“……”

啊?

什么意思?

她眨了兩下眼睛,接著湊到江稚魚耳邊:“清風館不知為何不接待他了,他便去了白下的一個象姑館,同清風館一樣,結果當日剛巧有個婦人在那里尋人,一推門,便看她丈夫正與高巖干那廝混之事……”

“那婦人親口同我們說,若是女子,她便也忍了,但她一看是個男的,當下便火氣涌上了心間,大鬧起來,作勢拿刀要砍,那高巖衣服都來不及穿,只能扯下床帳來掩著,大庭廣眾下丟盡了顏面。”

“現在禮部侍郎已經逐了高巖出府了。”

江稚魚點頭。

【那婦人是安樂侯夫人安排好的,呂代宗至今未好,和呂代宗關系親密的幾個人皆被他們遷怒,高巖的癖好也沒有多么隱秘,稍微賄賂一下他身邊的小廝便知道了。】

江素蘭心下一驚。

怪不得呢,她當初和大舅母吃瓜時就在想。

婦人去尋丈夫,不去花魁歌妓的場所,卻是去那臠寵狎昵之地。

原來如此。

江素蘭睫毛微顫,“還有一件事,大舅母說,譽王要班師回朝了,圣上已經點頭同意了。”

【點頭同意?怕是想著引蛇出洞后,給他殺一個回馬槍,掏了他的蛇窩吧。】

江素蘭:“!!!”

皇帝和譽王雖是親兄弟,但這關系盛京中有眼的人都看得出來,若是沒有先帝的那道圣旨保著,譽王怕是早已先去和地下的親人們團聚了。

如今圣上同意譽王進京,難不成是打著收回隴西的主意?

江素蘭心中思索了一下,隨后便放棄了。

她考慮這些做什么,又與她沒關系。

只是若當真要開戰,能不能派蕭思遠去,她實在是厭煩透了他。

像是也能聽到她的心聲一般,江素蘭這邊剛想著,另一邊的江稚魚已經率先問出了口:“聽說我不在的這幾日,蕭思遠他日日糾纏著你?”

江素蘭輕嘆一口氣:“也不知為何,他日日都來許府,卻也不是因著嫁娶一事,好似只是來看看我,過了一炷香后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