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被偷聽心聲后,萬人嫌她變團寵了江稚魚賀言庭 > 第204章 怕不是要被腌入味了吧(求票票、求催更)

山寨內,遠離營帳的地方,楊武看著眼前的飛毛腿,聲音放低:“有何事?”

飛毛腿咬著唇畔,雙手攪著,耳朵被寒風吹得通紅,聲音微顫著:“我、我想告訴大當家一個秘密。”

秘密?

楊武道:“什么秘密?”

飛毛腿抬頭迅速看了他一眼,隨后飛快地垂下頭:“我騙了你,我其實,是女兒身……”

楊武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腦子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你、你說什么?”

“咚”的一聲,飛毛腿雙膝跪在雪地上,行叩拜大禮,聲音一改往日,大聲道:“我、我是女兒身,名叫采薇,幼時鬧蝗災,被人牙子們輾轉販賣,但我生得丑陋,沒人愿意買我,他們也不愿就這般丟棄,便將我帶在了身旁。”

“直到行至錦州,幸得大當家出手相助,我才能逃出來,重獲天日。”

她越說,聲音便越堅定,抬頭看著楊武,但并沒有直視著他,細看起來,眼中瞳孔渙散。

“之所以一直瞞著大當家,是因為我知道,大當家心中,一直把我當弟弟來看,我并不在意,只是我想,若一直瞞著身份,享受著大當家的優待,實是不對,所以我想、我想告訴大當家。”

她說完又將頭埋進了雪地中,楊武被這消息震得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只覺荒謬。

一個阿玉,如今又來一個采薇,他以為都是兄弟,原來,她們卻皆是女兒身?!

楊武捏著眉心,身心俱疲。

“你先起來吧,雪地寒涼,莫要染上病,至于其他的,你讓我想想,好好想想。”

他輕嘆一口氣,采薇也知他一時定是難以接受,默默地站起身,朝他鞠了一躬,然后轉身離去。

楊武站在原地,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緊接著,腳步聲傳來。

“又怎么了?”

他鼻尖一皺,眼中滿是不耐煩。

“大當家,弟兄們發現,還有個人沒送走。”

楊武:“???”

偏帳內,楊武和江昭榮大眼瞪著小眼,同時發問。

“你怎么還在這?”

“他們人呢?!”

兩人問完后,紛紛陷入了沉思,緊接著,楊武才道:“你看是現在下山,還是明日一早下山呢?”

“你若是今晚下山,還有一輛牛車能將就一下,你若是明早下山,那便只能靠你這兩雙腿了。”

馬雖然有很多,但可是山寨的珍貴資源,給恩人用是應當的,給這個人……

還是算了。

江昭榮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那便勞煩,給我備一輛牛車了。”

……

冬日的清晨,寒氣襲人,陽光透過薄薄的霧氣灑在大地上,宛如碎鉆般熠熠生輝,給寒冷的世界披上一層金色的斗篷。

劉知節死亡的消息早已傳回了盛京,圣上直接派來了口諭,升任許耀文為新一任的巡撫,于明年回京述職。

所以今日回京,便只有江稚魚和賀言庭二人了。

不對,還有昨夜乘著牛車披星戴月趕回城內,剛到城門口,便立馬換馬車,準備返京的江昭榮。

牛車不知放了多久,車身腐爛,充斥著不可描述的氣味,離著數米遠,也能聞到,可想而知在上面坐了一晚的江昭榮是什么情況。

江稚魚心里偷笑:

【嘎嘎嘎,渣爹怕不是要被腌入味了吧,笑死我了!】

許耀文在馬車旁,細細吩咐著:“回去的路上不必急著,多在郡縣周邊逗留逗留,待你長大后,舅舅帶你去西南那邊,西南那邊的風景,比盛京還要好看。”

江稚魚連連點頭,隨后將腰間玉佩解下,塞進許耀文手中。

許耀文:“?”

“這、這可怎么使得,”許耀文忙著便要遞給江稚魚:“此乃圣上送你的信物,你怎能轉送與我,這不是……”

“有什么關系,舅舅你收著,”江稚魚推著:“別和我撕吧,我要這也無用,舅舅你日后可有大用,不用管我。”

幾番推拒下來,也沒能塞回去,許耀文再三確認圣上并不會遷怒江稚魚,只得收下。

不過這日后有大用,又是什么意思?

許耀文眼神微滯,正想著呢,感覺到身側一道灼熱的視線。

他順著視線望去,便看到江昭榮馬車一側的簾子,掀開了一角。

但看過去,江昭榮端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難不成,是風掀開的?

許耀文收回視線,輕呼了一口氣:“走吧,走吧。”

車輪緩緩啟動,兩輛馬車如來時一般,前后走著。

與來時不同的是,沿路兩道炊煙升起,天氣大好,還有孩童在路邊掬著雪,飄飄揚揚地灑著。

到處都充滿了生機。

有人與車窗前看到了江稚魚的臉,頓時驚叫一聲:“恩人!”

村落中的人聞聲紛紛走出來,臉上興奮,眼中也洋溢著興奮的光芒。

“恩人、恩人”的叫聲是絡繹不絕。

這幾日來,許耀文已將江稚魚的畫像傳遍了錦州百姓,如今錦州內,就無人不識得她。

江稚魚心潮翻騰,宛如平靜的心湖中投入了一枚石子,泛起了波波漣漪。

他們叫了幾聲,有人驚呼道:“恩人等等我,我去拿些東西!”

宛若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般,其他人也紛紛喊著等等,隨即往自己的房子跑去,再出來時,手中提著滿滿的東西。

馬車緩緩行進著,百姓很快便追了上來,江稚魚掀開車簾,輕笑道:“我知大家的心意,心意我領了,東西你們就拿回去吧,不必給我。”

她一邊說,一邊揮手示意馬車快點。

百姓們提著重東西,自然也跟不了太久,于是他們紛紛朝著馬車大喊:“恩人,以后再來錦州啊!”

“恩人,待我兒高中后,我定讓他去盛京尋你。”

一聲聲一句句,皆代表了他們那難以言說的感激之情。

直到看不到他們的身影,江稚魚才放下車簾,坐直了身子。

她眼眶中隱有淚水,臉上卻笑意盈盈。

賀言庭看著她,目光溫柔。

他能看出,江稚魚眼中除了感動,還有隱藏在眼底中最深處的——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