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被偷聽心聲后,萬人嫌她變團寵了江稚魚賀言庭 > 第87章 梳洗之刑(求票票、求催更)

刑茂之謹慎發問:“以江侍書的意思,用什么刑為好?”

江稚魚搜尋著記憶:“我記得,有一個叫梳洗的刑罰?聽名字便很適合王子。”

所謂梳洗,便是將犯人的上衣扒光,將其放在鐵床之上,用燒開的熱水澆在犯人身上,隨后便用鐵刷梳去其燙傷的地方,循環往復,直至刷見白骨為止。

刑茂之沒想到她一開口便是此等酷刑,驚訝之下連忙道:“侍書不若再想想,這刑罰,古往今來無一人能挺得下來……”

你不如直接說你想讓他死就完事了。

但江稚魚意已決,刑茂之只得無奈地吩咐小吏去準備東西。

反正自己是勸過了,馬爾扎哈死了,便是遷怒,也遷怒不到自己身上。

都是江稚魚一意孤行罷了!

馬爾扎哈看著小吏們搬過來的東西,心跳因緊張加快起來,他喉結不停滾動,極力壓著自己心頭的恐慌。

他所有的鎮定都來源于皇帝不會殺他,但當這個想法被江稚魚摧毀后,馬爾扎哈再也保持不住方才的鎮定,歇斯底里起來。

“你瘋了嗎?皇帝都不敢殺我!你要殺我?!”

“你決心要挑起兩國戰爭嗎?你這個妖女!”

“放肆!我可是南蠱王子!你們放肆!!!”

馬爾扎哈掙扎著被小吏們壓在鐵床上,華美的衣袍頃刻間被撕得粉碎,冰冷的鐵器讓他忍不住想遠離,卻被小吏們按著肩膀和腿,牢牢壓在上面,動彈不得。

冰冷的鐵床和胸前的傷口摩擦著,讓馬爾扎哈忍不住吸了好幾口氣。

小吏們拿繩索將其手腳緊縛,以免其疼痛時他們鎮壓不住。

準備工作完成后,小吏朝大人們那看了一眼,見江稚魚點頭,另一個小吏舀了一勺沸水,緩緩澆在他后背上。

甫一上去,皮肉便被燙得發白起泡,馬爾扎哈頓時痛呼出聲,手指緊扣著板凳邊緣,指尖用力到發白。

他臉上的汗如雨滴般掉落,雙目赤紅盯著江稚魚,說不出一句話。

江稚魚抬手示意小吏們停下,隨即走到馬爾扎哈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如何,現在可知道你的同伙是誰了?”

馬爾扎哈牙關緊咬:“我……敢說,你敢……聽嗎?”

江稚魚并不在意答案,揮了揮手,小吏再次將沸水澆上去。

“啊!”馬爾扎哈忍不住大叫出聲,生理性的淚水流了滿臉。

刑茂之別過臉去。

如此反復五、六勺,馬爾扎哈的背部已經紅腫一片,起著泡,小吏將水桶放下去,拿出一個鐵刷,攥緊手柄,一下一下刷在他后背上。

血肉順著刷子絲絲縷縷被揭下去,馬爾扎哈除了極致的疼痛,再也感覺不出來什么,他看不見,也聽不清。

這般疼痛下,便連暈過去,此刻都是一件極其奢侈的事情。

皮肉均炸開,江稚魚抬眸,在其肋骨間,發現了一條白蟲。

——正是母蠱。

馬爾扎哈此刻已然出氣多進氣少了,刑茂之忍不住開口:“江侍書,便先停下吧,再這樣下去,怕是還沒等問出他的同伙,他便沒氣了。”

小吏立刻停下動作,站在旁邊。

江稚魚在馬爾扎哈身側站著,聞言輕笑:“便依刑大人所言,這獄中血腥味甚重,我有些頭暈,便先走了。”

刑茂之根本不信她的鬼話,也不敢攔她,微笑道:“江侍書慢走,圣上那邊……”

江稚魚接過他的話頭:“刑大人放心,是我執意動刑,我會和圣上如實稟報的。”

她這么上道,刑茂之打著哈哈應付了幾句,親自將她送出詔獄門口。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刑茂之臉上笑容消散,吩咐道:“都機靈點,里面那個不用管,但也不能再動私刑,挺不挺得過就看他的造化了,今日之事,若是有人問起,都知道該怎么說吧?”

小吏們點頭如搗蒜。

刑茂之轉身回詔獄,低聲呢喃:“妖女……當真是妖女!”

……

御書房內,千戶正在徐徐講述著京中的傳聞:“最近關于三小姐的留言越來越多,贊其武力高超、醫術卓絕,無病不能治,如話本中的神醫一般,且臣去捉拿馬爾扎哈時,馬爾扎哈也以同樣的話術引導我懷疑三小姐,臣覺得此事背后,定有其他人在搞鬼。”

開玩笑,自己可是親眼見過江稚魚動手的,是妖力還是真本領自己一眼就能分辨!

只憑年齡和性別便否定她的一切,認定是妖物作祟,多可笑!

皇帝執筆的手頓住,看向一旁的賀言庭:“你怎么看?”

“臣與千戶看法相同,”賀言庭轉身問道:“千戶可知謠言是從何處散播開的?”

“自三小姐的醫館處,據說是有一男子,得了不治之癥,已經開始嘔血了,暈倒在醫館門口,三小姐剛好在,便抬了進來親自為其醫治。”

千戶補充道:“這是我聽來最合理的一個版本了,當時的情況我也不得而知。”

賀言庭點頭,千戶又道:“還有一個流言是關于二皇子的……”

他看著皇帝,不知該不該開口。

“看朕做什么,有什么話便說。”

千戶吐了口氣:“說是二皇子出家云游時,曾路過一個村莊,那村莊十分詭異,每每夜半,便傳出數名嬰兒啼哭之聲,村莊人求神拜佛,均不見效果。”

“直到二皇子出手,當日夜晚,有村民親眼目睹二皇子念誦佛經,身上散發著光芒,將那些嬰兒的怨靈驅散開,自那之后,村莊再也沒傳出過啼哭聲。”

他說完,屋內頓時一片寂靜,千戶立刻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許久后,皇帝才冷哼一聲:“你還真敢說。”

千戶:“……”

不是你說有話直說的嗎?

“罷了,朕的幾個皇子都在做什么?”

“回圣上,皇子們這幾日皆閉門不出,即使有拜帖,也都擋了回去,二皇子倒是出府幾次,與其他僧人們談論佛理。”

“佛理?”

千戶眼神猶豫,最后還是道:“自二皇子回京后,僧人們便像有了支柱一般,經常與玉春堂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