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頌明聞言心中一痛,又問:“那要是他真的死去了怎么辦?這是你的答案么?”
“不可能,他還活著,你知道他在哪里嗎?”
一提到這個名字,任就有些忐忑。
趙頌明連聲說道:“不是這樣的,您不用擔心,他還活著,就我得到的信息來看,他還活的很好。”
“好吧,我就不信他會出事。”
這時,阿敞也進來了,他并沒有太在意趙頌明,而是自顧自的在旁邊坐下。
阿敞將一盆藥水送到了林菲粵的面前,又將一盆藥水送到了她的面前。
“菲粵姐,你把這東西給我,我覺得我的病會好很多。”
林菲粵往那碗中一瞧,卻見那是一鍋湯汁,里面還放著好幾種藥材,喝了一小口,便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苦味。
“怎么回事?”
“菲粵,這里面有我給你準備的藥材,你可以吃點,對你的身體有很大的幫助。”阿敞開口。
阿敞再一次扭頭,望向趙頌明,你要不要喝酒?我可以幫你拿點。”
趙頌明嗅了嗅,一臉的厭惡,“不用了,我沒事,不用了。”
“菲廣,我不確定這東西對你有沒有用,你最好別吃。”
話音剛落,趙頌明便將眼前的一切都收了起來。
阿敞目瞪口呆,二皇子,你這是何必呢?這個湯真的很管用,我把它送給菲粵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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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做,也是為她好。
趙頌明可不這么認為,最終,林菲粵當機立斷,端起那碗藥湯,一飲而盡
“都少說兩句,這么點東西都能爭,我就不能把它吃下去?”
阿敞鼓起掌來,而趙頌明則是一臉的郁悶。
兩人在吃飯的時候,都坐在了自己的車上。
片刻后,一陣異樣的聲響傳來,將他從沉睡中喚醒。
她趕緊坐下,推了他一把,說:“你快坐下,我可能要走了。”
阿敞還在睡覺,想不到他會這樣早就動身。
到了傍晚,他們在一家客棧里住了下來。大家都在客棧歇腳。
阿敞忍不住感慨,幸好他們跟了趙頌明,否則也不會過得如此滋潤。
“要是我們一個人去,怕是得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還得提心吊膽,多麻煩。”林菲粵很淡定,“也對,這才是二殿下的最大優勢。”
不多時,趙頌明手下的人把飯菜端了上來,兩人坐下就開始吃飯。
阿敞也說了,趙頌明或許很快就會回來。
但這一次,他的猜測落空了,時間都快到半夜了,趙頌明依舊沒有出現。
阿敞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任呵呵一笑,“可能是長途跋涉累了,所以提前睡了吧,你干嘛老想著他?他要是來了,你們肯定會有好戲看,不過換成我,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應付一下,那多費勁。”
阿敞靈機一動,“要不,我們去外面轉轉?”
“這是怎么回事?”
“我就出來看一眼,你不會真的要留下來吧?好沒意思。”阿敞笑道。
她想了一想,也有幾分道理,于是點點頭,“好,我們一起去,我正要出去散散步呢。
兩個人悄無聲息的走出了房間,并沒有什么異常。
清風徐徐,綠草茵茵,馬兒嘶鳴。
阿敞指向遙遠的地方,那邊已經到了邊境,卻不知何年何月,菲粵姐姐,你會不會在發現莫霄煜的那一刻,我們又要分開了?”
林菲粵轉過身來,漫不經心地問道:“嗯,那倒未必,不過,你覺得呢?”
“既然如此,我寧可不要去邊境。”
阿敞很是感動,雖然與林菲粵接觸的日子并不多,但是現在,他卻是徹底的喜歡上了這位女子
“菲粵姐,我好遺憾啊,要是能早一點遇見你,說不定我們就能在一起了,對不對?”
林菲粵嚇了一跳,簡直不能置信,“阿闊,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是誰?”
“我怎么會不明白,”阿敞笑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直覺?菲粵姐,我只要告訴你,你在我的心中,我愛你,我別無所求。”
“阿敞,你應該找個好姑娘。”
任再一次想到了張府的那位姑娘,“你為什么不同意她呢?”說不定還能成為一樁美滿的親事。”
我不會同意的,我和你都不會同意的。阿敵將事情說了一遍。
任若風試圖轉移這個問題,但似乎并沒有什么卵用。
阿敞笑道:“菲粵姐,我就說我對你有好感,我可不在乎你心里的想法。”
林菲粵微微一笑,“阿敞,我明白,你也不用跟我多說什么,我的東西,只屬于莫霄煜,除此之外,再無第二個人。”
“我清楚,”阿敞聞言,并沒有什么不適,只是心里有些空。
客棧外,一顆參天大樹矗立在那里,抬頭望去,一輪明月當空。
四周一片寂靜。
“要是我能遇到莫霄煜就好了,能陪他賞月,那就好了。”
片刻后,一陣腳步的聲音響起,阿敞轉頭一看,是趙頌明。
他心中一驚,本能的低語了一句,示意有外人靠近。
任一扭頭,就看到趙頌明瞪了她一眼。
她有點手足無措,趙頌直接給阿敞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退下。
但是阿敞卻很大膽,直接無視了他。
原因無他,只有一個。
林菲粵還算鎮定,示意阿敞退下。
“我自己能行,你不用管我。”
“菲粵姐,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又要一個人離開了。
林菲粵微微一笑,“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不過,我很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二皇子說,我心里有數,你可以走了。”
阿敞沒辦法,只能走了。趙頌明走過來,“你有什么問題,可以跟我說。”
“二殿下,莫霄煜的行蹤,想必你也知曉了吧。”
“這,”趙頌明一怔,半晌說不出話來:“沒有,沒有。”
林菲粵嗤笑道,“我當然明白,你早就明白了,只不過你不想說而已,對不對?”
“說了有什么用?這里離邊境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你也別急,我這就給你帶路。”
他沒有告訴她,也是有原因的。
趙頌明怕自己把莫霄煜的事情說出來,林菲粵會不會不跟自己走,而是先去見莫霄煜。
“能讓你活下來,就是最好的結果。”
“好,如果你不愿意告訴我,我會自己去找的。”
說罷,任轉身離去。
菲粵,請留步。”趙頌明忽然喊了一聲。
任微微一怔,扭頭看向他,“什么事?怎么了?要不要說出莫霄煜的行蹤?”
趙頌明微微點頭,“那倒不是,我是想讓你知道,有我在,你什么都可以做,不用擔心。”
任心心中暗道,這話怎么說的?還不如不說。
一路暢通無阻,倒也沒有發生太大的事情。
不過,阿敞的情況卻是變幻莫測,時而好轉,時而惡化。
長途跋涉,的確是難以避免的。
這一次,阿敞再次停止嘔吐。
“還好嗎?”
阿敞嘔吐完畢,再抬起頭來,猛地看到,那輛車,竟然離開了他們很遠很遠。
林菲粵愣了愣,“看到了嗎?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們。”
“好的,那菲粵姐,我們還愣著干嘛?趕緊的。”
“走!?”就連林菲粵,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可是不等她回過神來,阿敞就帶著她往遠處走去。
兩人一路狂奔,一路轉過頭去,直到前方再也沒有什么聲音傳來,這才停下腳步。
他們倆在路旁坐下,大口大口地喘氣。
一陣風吹過,任的眉心微微一顫,“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阿敞也是樂見其成,你說,二殿下要是知道我們跑了,會不會暴跳如雷?”
任一言不發,繼續端起水杯,咕咚咕咚的灌著。
這里是一條寬闊的大道,只要一路前行,就能抵達目的地。
林菲粵甚至還翻開了那張地圖,但很遺憾,她并沒有認出這是什么東西。
“唉,我們這次離開的比較急,還沒有來得及帶上我們的東西。”
阿敞忽然一笑,從兜里掏出了自己所有的東西。
林菲粵很是驚訝,“你還真是,怎么會有這樣的實力?”
“廢話,我已經做好了隨時逃走的準備,只是你還不知道而已。”
他們畫好了線路。
“到了,我們只要一直向前就行了。”
兩個人又走了一段路,夜幕降臨,他們看見遠方有燈光,便找了一座房子,借宿一晚。
農村的村民,相對簡單,又熱情,一下子就讓他們留下了。
直到午夜十二點,林菲粵才猛地被一道異響驚醒。
她瞪大了雙眼,凝神傾聽。
她覺得可能是個賊,但是到底是不是賊,就不得而知了。
任小粟聞言,心中一驚,連忙站了起來,往窗外一看,只見一個人正趴在地板上,一臉的痛苦。
任立刻察覺到不對,他走近一看,還真有個人。
那人滿臉是血,看起來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任大一邊叫著,一邊伸手去拉那人,“你這是怎么了?沒事吧?”
這一嗓子,驚動了房間里的所有人。
房主看見這個人的表情,感到非常驚奇。
“子琛,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眼前的子琛,臉上全是血跡,他的穿著,似乎是剛從前線回來不久
子琛抬了抬手,然后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衣袖,整個人昏倒在地。
任紫玲聽到了父母的哀嚎。
好在子琛的模樣看起來雖可怕,其實并無大礙,不過多日奔波,實在太過疲憊,所以昏了過去。
一夜無話。
子琛醒來后,首先詢問的便是懷中的書信。
“就是這封信?”
“嗯。”子琛點點頭,可能是真的累得說不出話來。
任一眼就看出,這些信件都是來自前線,于是她打開了信件。
子琛:“……”
令人驚訝的是,竟然是莫霄煜。
上面寫著,莫霄煜的大軍遭遇了滅頂之災,必須要有人來幫忙。
任若風看到這一幕,心情復雜,既高興,也悲哀。
喜的是莫霄煜能寫信來,證明他并無大礙,悲的是,這件事情聽起來很嚴重,讓他詢問了一下,子琛,你可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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