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熬好了醒酒的湯,才看見阿敞睡得正香。
但她卻強行將阿敞喚醒,然后讓他喝下一碗解酒藥。
“先把酒給我喝了,不然你早上醒來的時候,腦袋會很疼的。”
老周端著一桶涼水,走到阿敞面前,用涼水擦拭著他的臉,笑著道:“我明白你現在很難,但只要我們堅持下去,就會好起來的,你要相信我,很快我們就能出去。”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尺,阿敞這一覺才醒來。
他一睜眼,就看到窗戶邊上,有一個女人,正在忙著什么。
他猛的站了起來,只感覺腦袋一陣劇痛,忍不住“啊”的一聲慘叫。
林菲粵聞言,轉過身來,見他醒來,連忙迎了上去。
“你沒事吧?腦袋還疼不疼?”
阿敞:“好。”
“什么情況?”昨晚我都熬好了醒酒的湯喂你了,為什么你還在頭痛?”
任連忙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稍等,后廚有食物,我這就給你端上來,你昨晚喝酒太多,現在也該換換口味了。”
阿敞正要站起來,“我一個人就行了,不勞煩你了。”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行了。”
不多時,就看到林菲粵提著一只籮筐走了過來,將所有的食物都擺到了桌上。
“這是我親自烹飪的,我與楚楓一起品嘗了,得到了他的稱贊,所以你可以嘗嘗。”
阿敞見狀,頓時泣不成聲。
他的舉動,嚇到了林菲粵,“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沒事吧?為什么突然就哭了?”
“菲粵姐,你對我真好,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林菲粵有些意外,也有些難過,“阿闊,我們會有孩子的,你也會有我的,知道了吧?”
林菲粵見阿敞還在不停的抽泣,不禁失笑,“行了,你這樣下去,飯都冷了,我還要花時間幫你熱一下,省的我添亂,你趕緊吃吧。”
阿敞終于不哭了:“好吧,我不哭了,我會好好吃飯的。”
看著阿敞那凄慘的模樣,林菲粵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我要跟她母親說一聲,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讓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阿敞忙阻止:“菲粵,別過去,這件事情跟她沒關系,都怪這些顧客,他們要逼著我們喝酒。”
林菲粵到現在都還清楚的記得,昨晚阿敞一回到家,就露出了那樣的表情。
“你大概忘了,我可是清楚的記得,那天你滿身的酒氣,嘔吐了好久,然后就一直昏昏沉沉的,我擔心你早上醒來身體不適,就特地熬了一碗醒酒的湯,沒想到,你就是不太好。”
阿敞立刻強迫自己振作起來,“我現在很好,真的很好,我現在不痛了。”
他突然站了起來,腦袋一陣劇痛,“啊!”
任揺頭無奈一笑,道:“你還和以前一樣,別逞強了。”
她一只手支著臉,“唉,這可如何是好?我看,我們得找個解決的方法,你這樣天天喝,也不是個事,時間久了,你的身子會吃不消的。”
阿敞并沒有對這件事有什么期待,他說:“別想了,你看看我媽,她都說了,這件事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她說過,這件事會一直持續下去。”
就在這時,楚楓走了進來,他的手上,還拿著一個極為精美的箱子,里面不知放著何物。
任一看到他,連忙站起來,把椅子讓出來,請他坐下。
楚楓將那箱子打開,里面裝著一碗湯,那湯還是滾燙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這是怎么回事?”
楚楓說道:“這是我熬制的醒酒之藥,我得知阿敞昨晚喝醉了,便為他熬制了一碗。”
話罷,楚楓將手中的醒酒藥,遞給了阿闊。
“要不,你試試?”
阿敞嗅了嗅,又問:“這解酒湯怎么會有酒氣,怎么能解酒?”
“你的嗅覺很靈敏,這里的確有酒,但是卻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因為這里的量很小,都是米酒。”
林菲粵還是沒聽懂,“這醒酒水,好像跟我煮的很不一樣。”
“對,我給你做的并不是唯一的,我給你做的,我在里面放了一些黃酒,普通的黃酒,都是用來解酒的,但是我給你做的不一樣。”
“哪里不同了?”
“我這是王爺開的藥方,我以前也愛喝,所以,這是清河王送我的藥方。”
林菲粵趕緊笑道:“阿闊,你趕緊試試,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的,你之前不是一直喊頭痛的么?”
阿敞點了點頭,然后一口飲盡,只是片刻,他就感覺好多了。
“楚楓,這究竟是何方神圣?好厲害。”
楚楓笑道:“那就好,不愧是王府開出來的藥方,藥效的確很強。”
到了午飯時間,母親再來。
“阿敞,昨晚你做的很好,今晚,你一定要好好努力,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讓你好好招待這些人,我自然不會讓你吃虧。
她站起來,替阿敞辯解:“媽,阿敞身體不好,不能招待客人,昨天晚上,他就喝多了,今晚,他一定要戒酒。”
母親鄙視的瞥了一眼林菲粵,嗤笑一聲:“唉,做生意的不都是這個德性么?何必裝模作樣。”
“我沒有虛偽,阿敞現在真的已經不能接待客人了,我想你應該明白。”
我媽抿著唇,一臉的不高興,“別說這些廢話,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我們都說好了,今晚就是宴會,阿敞,你可別忘了,你要是拒絕了,可別怪我不客氣。”
母親說完,就走了。
“呵,那個老太婆,滿腦子都是賺錢,阿敞,你別去了,我倒要看看,她會做什么。”
阿敞倒是很溫順,“菲粵,你別這么做,人在屋檐下,誰也攔不住誰,我要是不答應,她肯定會折磨你的,別說喝杯酒了,我就答應你。”
“但是,您的身體能承受得住么?”
阿敞的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刺激,而飲酒更是對他的身子最大的傷害。
但阿敞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菲粵姐姐,你就別為我操心了,這件事,我一定會辦好的。
楚楓沉默了許久,這才開口道:“現在看來,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菲粵,別勸說阿曠了,這件事,不是他能決定的,現在最要緊的,是我們趕緊走。”
“我明白,不過,我們要走嗎?”
楚楓卻是從未有過的堅決,“飛越,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但是我一直沒有和你說過,我還是有點實力的,今天晚上,我就幫你把那張錢給搶過來。”
“啥?真的假的?”林菲粵兩眼放光。
搶到了,就代表著,他們走不了多久了。
楚楓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是啊,這幾天我也是想明白了,所以我打算,先將那張紙條給你。”
阿敞一直在旁邊看著,心里那個激動啊,要不是還有別的事情,我都恨不得跟你一塊兒過去了。”
可是楚楓,讓他留在了那里,就算你沒有什么事情,我們也要有一個人守護在那里,阿敞,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就算有什么異常,你也能處理的過來,對不對?”
阿敞點頭:“好,不過,恐怕我也幫不了你多少。”
楚楓一巴掌拍在了菲粵的肩膀上,不用擔心,你只管做你該做的就行了,其余的一切,就由我與他來處理吧
說完,他又對任一人道:“我覺得,你我二人,總可以吧?”
“是的,楚楓,我可以給你當助手,但是我們要如何才能做到呢?”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任也大概明白了這個青花樓子的基本狀況,守衛嚴密,一般人很難下手。
楚楓淡淡一笑,“你可別瞧不起我,我來了這么多年,若是連這個都不知道,我可真夠蠢的。”
楚楓對林菲粵說,讓她跟隨自己便好。
林菲粵點點頭,道:“好,那我今晚就做你的跟班,聽從楚楓兄弟的吩咐。”
晚上的時候,阿敞自己走了。
“你這么著急做什么?如果你不走,我媽一定會追上來的,我們能拖延一段時間就拖延一段時間。”
阿敞倒是很無所謂,用不著,到時候被她一頓臭罵,這對他們來說,有何益處?我一個人就行了。”
“等一下。”
思忖片刻,便取了一塊斗篷,親自為阿敞穿上,現在天氣轉冷,你將這東西穿在身上,回去的路上,也能穿得暖和一點。”
阿敞將自己包裹得更嚴實一些,好吧,我知道了。”
看著阿闊離去,任賢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好在,她并沒有傷心多久,因為楚楓找到了她。
“楚楓給你帶來了一套黑袍,你換上吧。”
他看了看自己,也是一襲黑衣,只有半邊臉露在外面。
“什么事?”見任呆若木雞,楚楓便詢問起來。怎么了?”
“沒事,就是看你這一套衣服挺帥的。”
楚楓聞言,也是微微一笑,道:“我在外闖蕩的時候,也做了點小打小鬧的事情,不過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
“是嗎?”葉伏天淡淡一笑。林菲粵很是詫異,“你不是說,你只是一群流浪漢,靠著表演為生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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