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子,你瞪我干什么?”顧焱皺眉問。

  池風不說話,依舊一眼不眨盯著顧焱。

  顧焱敗下陣來,“行,你想瞪就瞪吧,誰讓我欠你的!”

  邵芙蓉拿著伴娘服在身上比了比,不住問身后的池風,好不好看?

  池風不理她,低頭玩手機。

  邵芙蓉沖過去,一把搶下池風的手機,“你在和誰聊天,怎么不理我?”

  邵芙蓉扒拉一下聊天記錄,見池風在和曹繪蓮聊天,急忙將手機還給池風,還幫池風順了順胸口,告訴他別生氣。

  生怕池風又打小報告。

  曹繪蓮自從回到邵家工作,重掌邵家財政大權,對邵芙蓉實施賞罰制度。

  邵芙蓉行為若有長進獎賞一千塊,若有犯錯,罰款一千塊。

  池風是監督者。

  邵芙蓉的生活費已從之前的每月三萬,只剩五千塊了,若再罰下去,她只能苦哈哈啃饅頭咸菜。

  曹繪蓮囑咐池風,看好邵芙蓉,別讓她在恩寧的婚禮上搗亂,她和邵老爺子明天一起登島。

  邵芙蓉乖乖向池風保證,她一定不搗亂,也不當伴娘了,池風讓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池風不讓她干什么,她就不干什么。

  保證整個婚禮,乖的像只小綿羊。

  池風瞥了邵芙蓉一眼,沒說話,收了手機,轉身往外走。

  途徑顧焱時,顧焱摸著下巴,笑呵呵說,“不錯啊小伙!那么難搞的祖宗,都被你管的服服帖帖,有手段啊!”

  “真是一物降一物!有前途!”顧焱用力拍了拍池風的肩膀。

  池風目光兇狠地瞪著顧焱。

  顧焱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心虛地干笑兩聲,灰溜溜走了。

  顧若妍自從邵芙蓉登島,便一直刻意避著邵芙蓉。

  免得邵芙蓉不定時發瘋,影響恩寧的婚禮。

  約莫邵芙蓉應該回房睡了,顧若妍才和楚蔓可離開恩寧的房間,回自己房間。

  路過酒店大廳時,正好看見顧焱用對講機指揮工人搬東西。

  “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雨,把怕澆的東西搬進來,等雨過了再搬出去!都輕點,別弄壞了!”

  顧焱自從登島一直跟著忙前忙后,忙得好像他結婚似的。

  楚蔓可撞了一下顧若妍的肩膀,“還不過去!”

  顧若妍有些臉紅。

  “哎呀,在我面前還害羞!當我看不出來,你倆好上了?”

  “誰和他好上了!我只是感謝他的救命之恩,照顧他幾天。”

  楚蔓可撇嘴,“嘴強王者!快去吧!我先回房間了!等著吃你們的喜糖。”

  楚蔓可說完,進入電梯。

  顧若妍有些難為情,不好意思當眾過去,正要離開,顧焱已經看見她,小跑過來。

  “妍妍!沒看見我啊?”

  顧若妍紅著臉,“你又不是什么引人注目的目標,為什么要看見你?”

  顧焱拉住顧若妍的手臂,輕輕搖了搖。

  “可我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你!”

  顧若妍的臉頰更紅了,怕被人看見,羞澀抽回手,遞給顧焱一包紙巾,讓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島上夜里風大,別著涼。”

  顧焱接過紙巾,“放心吧,身體強壯,沒有事!”

  顧若妍揶揄道,“不知道是誰,只是嗆了幾口水,在醫院住了好幾天連床都起不來,昨天才出院!這會兒倒是歡實起來了!”

  “還不是你照顧的好,康復的非常快。”顧焱嘿嘿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裝病!”

  “喲!我們妍妍這么聰明,我裝的那么好,都被你看出來了!”

  “少貧嘴!你在醫院躺了那么多天,忽然增加運動量,只怕身體吃不消,還是早點休息吧。林放和周正干活,比你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更在行!”顧若妍又遞給顧焱一瓶水。

  顧焱擰開蓋子,喝了一大口,“我這不是在學習經驗么,等我們結婚的時候,免得手忙腳亂。”

  “誰和你結婚,我可沒答應。”顧若妍急聲道。

  “那不是早晚的事?我和你都不年輕了,終身大事早些搞定,也能和楚大損一樣多生幾個孩子!”

  “誰要和你生孩子!”顧若妍的臉頰更紅了,一陣發燙。

  “你不生,誰生?我又不會生!楚大損的孩子都五歲了,我們再不生,可追不上了!”

  “我不生,你愛找誰生找誰生!誰要和你生孩子!想的美!”顧若妍轉身要逃,被顧焱一把從后面抱住。

  “行行行,不生不生!你別生氣!等我們二人世界過膩了,你想生的時候再生,你看怎么樣?”

  “我……”顧若妍要被顧焱氣死了,用力踩了一下顧焱的腳。

  “誰答應嫁給你了!我可沒有答應!”

  顧焱急了,“我們不是說好了試試的嗎?你反悔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我……我只是說,試試交往,我可沒說嫁給你。”

  “只交往不結婚?你這不是不想對我負責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都是耍流氓!”

  顧焱說完,氣哼哼地扭頭就走。

  顧若妍一臉迷茫,怎么他還生氣了?

  慕家。

  慕爺爺和奧特姆身為恩寧的娘家人,原本應該提前登島。

  可這幾天,慕爺爺因為見了池安,樂得睡不著覺,心臟不太舒服,在床上躺了兩天。

  若不是奧特姆一直按著,只怕慕爺爺又從床上蹦起來去找池安了。

  奧特姆幫慕爺爺訂制了一套喜慶的唐裝參加婚禮,他自己也設計了一套中式衫子。

  慕爺爺一邊換衣服,一邊念叨,一個孫女,一個孫子,一男一女正好湊成一個好字,真是好福氣呀!

  他說著說著,眼圈紅了,“我孫女都嫁人了,都沒在我身邊,讓我好好疼疼她!”

  “還有白家那丫頭,真是個沒福氣的,怎么走的那么早!連自己的女兒結婚都沒能親眼見到!”

  慕爺爺悲從心生,擦了擦眼角滾落的淚珠,“她是我們慕家的大功臣!對我慕家有恩!我們慕家全家上下都要感謝她!等忙完寧寧的婚禮,我一定要親自去她的墓地,為她鞠上三躬!”

  奧特姆點點頭。

  他也正有此意,想去看看韻秋,那個曾經他愛過,卻又被他遺忘的女人。

  雖然對白韻秋已經毫無記憶,連她長什么樣子都想不起來,可白韻秋能在他假死后,還生下兩個孩子帶大,足見對他是一往情深。

  奧特姆的心口一陣劇痛,痛得連呼吸都凝滯了。

  他也不知道為何胸口為如此痛。

  杜敏華站在樓梯的轉角,聽著樓下父子的對話,死死抓住樓梯扶手。

  白韻秋是慕家的功臣,她就不是嗎?

  奧特姆扶著慕爺爺正要出門,慕雨扶著杜敏華從樓上下來。

  “爸!我和媽也想去恩寧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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