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確開車回去,半路又接到了周云洲的電話,問她中午有沒有時間。
想了想,余確道:“有,怎么了?”
周云洲給她發了個地址:“快來,等你。”
余確看了眼,沉默一瞬,道:“好。”
掛上電話,她打了把方向盤,朝著地址開去。
四十分鐘后,余確站在了高中學校門口,周云洲從保安室里鉆出來,跟她招手:“走,我帶你母校重游。”
余確從畢業之后就沒來過這里了,這里到處都是她和周云洲的回憶,她怕觸景生情,從不過來。
學校有了些變化,但不是很大,基本上還保留著七八年前的樣子,周云洲指著操場正中間的國旗桿子,問她:“你還記得嗎,我們倆那會一個升旗手,一個護旗手,每周一都要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升國旗。”
怎么不記得。
那會誰不說他們是金童玉女,老師都對他們的早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路過公告欄時,余確說:“你的名字以前經常出現在這里。”
不是月考全校第一,就是參加某某競賽又為學校爭光,反正都是光榮事件,值得全校學生學習。
那會的周云洲,真的很風云,也真的很前途無量。
兩人最后去了高三時的教室,坐到了從前的位子上,余確坐前面,周云洲個子高,坐最后一排,上課的時候總是一只眼看黑板,一只眼看她的后腦勺。
“余確。”他在后面喊她。
“嗯?”余確回頭。
一個紙團飛過來,她下意識接住,打開,里面寫了四個字。
我喜歡你。
余確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他從前總這樣,老師在的時候就老老實實學習,不在的時候就給她傳紙條,寫著各種各樣的情話,她總看的臉頰緋紅。
“哎,你們倆是誰啊,怎么坐在我們班里?”出去吃飯的學生們回來了,推開教室門看到兩個成年人還嚇了一跳。
余確站起來,不好意思的道:“抱歉,我們以前也在這個班上學,進來坐坐。”
周云洲也起身走過來,對幾個小屁孩道:“知道我是誰不?”
幾人搖頭,一個男生問:“你是誰啊?”
“想知道啊。”周云洲痞痞一笑,氣死人不償命:“偏不告訴你。”
男生:......
余確無語的拐他一下:“多大人了還逗小孩子,抱歉,他間歇性發神經,不打擾你們學習,我們先走了,拜拜。”
說完就趕緊把人拖出教室。
周云洲被她拖著跑,笑問:“你看這像不像以前課間我們躲教室里干壞事,被老師發現逃跑的樣子?”
還能干什么壞事,偷偷親嘴唄。
余確忽得松開他:“別瞎說。”
周云洲笑著舉手:“好,不說了。餓不餓,去吃飯?”
早上睡過頭了沒吃飯,這會也餓了,余確點點頭。
學校附近有條美食商街,兩人誰都沒說吃什么,但卻不約而同的進了一家麻辣燙。
這是以前余確愛吃的小店,周云洲其實無感,但他喜歡陪余確來吃。
余確坐著,周云洲去拿菜,全是她喜歡吃的,做了滿滿一大碗。
味道還是很香,但吃起來卻沒以前那個味了,余確幾乎是強往胃里塞。
“吃不下就別吃了。”周云洲無論何時都不舍得她委屈自己,攔住了她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