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都說是她爸背刺了周云洲的爸爸,可實際上并不是,就算沒有他爸也會有其他人檢舉周伯伯,是他爸的話,還能保住周家其他的無辜人不受牽連,周云洲也是她爸幫著送出國的,真算起來,余家還是周家的恩人。
周云洲就算當年不懂,現在也會明白。
她認識的周云洲,不會如此恩怨不分,更不會恩將仇報。
她信他,即便他已經不是那個少年郎,她也信他,這種信任是刻進骨子里的。
周云洲看著她堅定信任的眼神,心像泡進了苦瓜壇子里,苦到了喉嚨,連他自己都嫌棄如今的自己,卻始終有一人,還在等待那個純潔干凈的周云洲。
“傻瓜,這話別在謝長歲面前說。”周云洲笑著彈了下她的腦門。
只是這笑容里的苦澀,只有他自己能嘗到。
“有什么不能說的,我相信你,也相信他,這并不沖突。”余確不以為然。
她的世界很簡單,信任人會永遠信任,不信任的人也很難取得她的信任,她有一顆赤誠之心,能感應所有的善與惡。
周云洲對她沒有惡意,她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真傻。
周云洲搖搖頭,怕打擾她休息,并沒有多待,盯著她吃完早飯就走了。
他從電梯出來時正巧碰上謝長歲,后者一副沒看見他的樣子,周云洲攔住了他:“聊聊?”
五分鐘后。
謝長歲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吐出來:“說吧。”
“我知道你在查我和顧非也,給你個忠告,到此為止。”周云洲說。
謝長歲輕呵:“如果我不呢。”
周云洲眼睛微瞇,露出兇色:“那就沒人能保證謝總的人身安全了。”
“威脅我?”謝長歲冷聲一笑:“怎么不裝了,在余確面前不是裝的挺純良的么。”
周云洲也冷笑,丟下一句“命是你自己的,丟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就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謝長歲抽完了一根煙,掏出手機打給顧澤也:“周云洲和顧非也我來查,你別插手了。”
“怎么了?”顧澤也一聽就知道不對勁。
“見著周云洲了,威脅我呢,你別插手了,誰查都一樣。”謝長歲道。
他是怕顧澤也和蘇葉因此陷入險境,這兩人好不容易才和好。
“說的什么屁話。”顧澤也罵道:“我還怕了他們不成,顧非也給我留了一身傷疤,這個仇我必須親手報。”
之前的事他一直沒放棄追查,終于查到了陳馨背后的人是顧非也,就是現在的飛哥。
顧非也被破產清算后就去了東南亞,在那里換了個身份,短短兩年的時間就成了道上人人都得給三分面子的飛哥,手里全是些不干凈的產業。
周云洲跟他合伙又能干什么干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