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還在傻眼的時候,落溪已經撥通了楚京西的電話:“我幫你給他打電話,你一定要好好勸勸他,強扭的瓜不甜......”
“喂。”說著電話就被接通了,話筒里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
落溪直接把手機遞向陳月。
陳月接過手機,下一秒緊張掛斷,氣憤的道:“你能不能講點江湖規矩,女人之間的事女人自己解決,找男人算什么本事。”
“講點道理。”落溪無辜攤手:“你張口就問我要老公,我幫你出謀劃策,還不夠意思?”
陳月再次一噎,似是終于反應過來落溪在耍她,蹭的站起來:“你敢耍我!”
“不敢。”落溪平著音指指大門口:“陳小姐身體沒什么毛病,就是三觀有點問題,這毛病我醫術淺薄,無能為力,請吧。”
“罵我?”陳月怒氣橫生,一巴掌抽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陳月的巴掌打過來之際,落溪輕輕抬起手,精準的鉗住了陳月的手腕,右手同時抽出一根銀針,快狠準的扎進陳月小臂。
“嘶......”一股輕微刺疼傳來,陳月整條胳膊就像被人卸了一般,又酥又麻,一點力氣使不上來。
落溪輕輕一推就把人推的踉蹌后退,聲音依舊平淡:“陳小姐欺負個瞎子才是不講規矩吧。”
陳月手臂麻的嘴都抽了。
哪個瞎子能一針把人胳膊扎的軟麻無力。
“你個賤、人,我......”
“再罵一句試試。”門口冷不丁的傳來一道肅殺之音。
陳月慢吞吞扭過頭,就看見男人逆光而來,那張完美的臉隱藏在光線里,影影綽綽看不清,唯能感受到濃濃的殺意。
隨著男人走近,那股殺意更強烈,陳月本能的往后退。
男人卻沒有停在她面前,像是根本沒有看見她,從她身前走過,走向診桌后那個瞎子。
“嚇著了?”高大身軀在女人面前微微彎下去,像公主來晚了的騎士。
“沒。”落溪輕輕搖頭。
“他呢。”男人的大掌抬起,輕輕落到女人圓潤的肚皮上。
“他膽子大著呢。”落溪勾唇,笑容里滿是母性的慈愛。
男人的薄唇也微微勾起,這是陳月第一次看見男人笑,似冰川融化,依舊帶著刺骨的寒,卻令人移不開眼。
可下一秒,當男人視線移到她身上時,薄唇勾起的弧度,卻染上了幾分殺機。
陳月嬌軀陡然一顫:“我......”
“滾。”男人薄唇輕啟,無情吐出一個字。
陳月不想在落溪面前落荒而逃,可逃生的本能卻支配著她的雙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閆年給她爸面子,不代表會給她面子。
陳月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保鏢立刻從車上下來:“大小姐你怎么了?”
“不要你管。”陳月推開他上車,憤怒的踢了腳副駕駛的椅背。
保鏢和司機隨后跟著上車,都不敢再輕易開口。
他們剛才看到閆年進去了,就猜到大小姐得被趕出來。
被趕出來的陳月根本不服氣,閆年越是護著這個老婆,她越是要折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