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不可否認,有成就感是真的,但吐的時候難受也是真的,從身體到心理,她依舊很抗拒。
“醫館的事咱再商量商量唄。”她企圖接著之前的想法,跟閆年討價還價。
閆年微笑:“沒得商量。”
落溪汲氣:“你37°的體溫是怎么說出零下37°這么冰冷的話的?”
閆年:“我體溫常年35.”
言外之意就是常年低溫冷血。
落溪肩膀一耷拉,沒勁說話了,吐了兩次,人都快虛脫了。
張管家忙道:“少夫人您再回去吃點飯。”
看落溪吐成這樣,他都不落忍。
落溪點頭,可導盲杖和小明都不在身邊,她只能看向閆年。
閆年嘀咕了句麻煩,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帶她往外走。
人送回飯廳,他丟下一句‘有事出去’就走了。
落溪巴不得他不在家,不過多少有點好奇他天天忙什么,遂問白嬸:“他天天忙什么?”
白嬸有所耳聞:“年少爺好像剛拍了一座玉石礦。”
“玉石礦!”落溪震驚:“那得多少錢啊。”
“要不了多少錢吧。”白嬸道:“咱們南城遍地都是玉,這玩意不值啥錢。”
落溪:......
白嬸多少有點凡爾賽了。
黃金有價玉無價,一塊尚好的翡翠都要大幾十萬,更遑論一座玉石礦。
她對閆年的身價又有了一個新認識。
與此同時,經過李老板一家的宣傳,落溪醫術高超的事,逐漸在無疾巷家喻戶曉,一大早的生意還沒上門,各家各店的老板伙計就都知道落溪救了李小寶的事了。
“真的假的,我記得結婚那天,她是個瞎子啊,瞎子也能給人看病?”有人不相信。
李老板一瞪眼:“什么瞎子不瞎子的,瞎子怎么了,把脈又不用眼睛。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昨晚我家小寶一直哭,我不信你們沒聽見。”
大家院子挨著院子的,誰家有個動靜,左右鄰居都能聽見。
“我聽見了,一會哭一會笑的,我還尋思是不是中邪了,想給你打電話的,結果你們去醫院了。”另一人道。
李老板又是一瞪眼:“中什么邪,人家閆太太,不,人家落大夫說了,小寶是夢魘了,做噩夢嚇著了,咔咔一頓扎針,小寶馬上不哭了,這會活蹦亂跳的,還吃了一大碗雞蛋羹。”
“她眼睛看不見還能扎針!”有人震驚。
李老板:“當然能,不僅能扎,還扎的很準。人家可是打小就學醫,哪個穴位在哪個位置,閉著眼睛也能找見。我跟你們說,我可不是替落大夫吹,人家是有真本事,等落大夫的醫館開業了,我第一個去捧場。”
“噗......”聞言大家哄堂大笑:“人家是開醫館又不是開飯館,你捧哪門子的場。”
“有病看病,沒病調理,不行?”李老板理直氣壯。
“行行行。”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但不管信與不信,落溪會醫術,且要開醫館的消息都已經在無疾巷散開了。
以至于落溪今天牽著小明出來散步時,逢人就問她:“落大夫,醫館哪天開業啊。”
落溪弱弱反問:“你們都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老李一家說的,把你的醫術夸的天上有地上無,我這一身的老毛病,等醫館開業了,可得找落大夫好好瞧瞧。”
落溪:......
生無可戀jpg.該死的閆年,這是把她最后的路都給堵死了,哪怕她死都不肯去醫館坐堂,人家知道醫館是她開的,也會求上門去看病,左右她都逃不了給人看病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