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的話讓茱莉亞一臉費解:“拜你?”
“嗯。”落溪頷首,解釋道:“我沒懷孕,剛才惡心只是我給你望診后的心理應激反應。”
“望診是什么?”茱莉亞更費解了。
落溪索性拉著她在石凳上坐下,耐心跟她解釋什么是望診。
茱莉亞聽完總算懂了幾分:“原來你是醫生。”
“醫生算不上,就是略懂些醫術。”落溪繼續道:“你今天化了妝,遮掩了原本的膚色和氣色,我也沒有望診出具體癥狀,最好是能夠再給你把個脈,如此才能診斷出你身體有什么頑疾。”
“把脈又是什么?”茱莉亞眼里升出了幾分興致。
落溪探手在她手腕上虛虛做了個切脈的動作:“就像這樣,用我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感受你的脈象,從脈象斷病。”
“好神奇,像、像......”茱莉亞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個形容詞:“像華國功夫。”
“哈哈,你這么理解也行。”落溪笑道:“反正都是源遠流長,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文化,不過我們這個叫中醫。”
“中醫?”茱莉亞琢磨著這個詞:“聽上去跟西醫是相互對立的關系。”
“并不是這樣。”落溪搖頭,問道:“中醫和西醫的稱呼,只是為了區分中西方醫術的代名詞,不存在對立關系,西醫有西醫的優勢,中醫也有中醫的優勢,兩者應是兼容和取長補短的關系。”
茱莉亞受教了,抱著好奇一試的心態伸出手腕:“我和約翰一直想要個孩子,但一直沒能成功,是我的問題,麻煩楚太太幫我把把脈。”
“舉手之勞。”落溪深呼吸,微微提氣,抬手搭上去。
獨屬于女人的脈象一下一下在她指腹下跳動,強烈的惡心感一下一下在胃部翻涌,落溪死死咬著牙堅持。
她吐了這么多年,也算吐出經驗來了,只要不見血,她能克制自己不現場吐,如此也不會嚇到茱莉亞。
茱莉亞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不斷移動的三根玉蔥般的手指上,是以沒發現她的臉色越來越差,約莫過了半分鐘,她聽落溪道:“換只手。”
她馬上遞上另外一只。
落溪重新把手指搭上去,這次切脈的速度明顯加快了許多,只十幾秒,身邊人就倏然站起身,道了句‘稍等’便匆匆跑走。
茱莉亞:???
她趕緊讓女保鏢跟過去看看。
女保鏢朝落溪追過去,看到她沖進了洗手間,她猶豫幾秒跟上去,一進來就看到落溪在吐。
給茱莉亞發了條消息,告訴她落溪的情況后,她才上去幫她拍背。
落溪吐完就舒服了,出來漱了漱口,率先解釋:“我真沒懷孕。”
女保鏢也不知信沒信的哦了聲。
落溪無奈失笑,回去找茱莉亞。
茱莉亞問的就很直接了:“你又吐了?確定沒懷孕?”
她記得她妹妹懷孕那會孕吐就很嚴重。
“我非常確定。”落溪只得跟她詳細解釋:“我有些心理上的小毛病,一給人看病把脈就會吐,所以我才沒有成為一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