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道什么歉,分明就是她的錯,以為給別人發個注意事項就行了嗎,警察同志,我建議你們馬上勒令她關門,這種隨時能害死人的飯店,根本不應該存在。”孟夢看不得姐姐在落溪面前低聲下氣。
這就多少有點無理取鬧了。
警察道:“這就是衛生部門的事了,事情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我們再去找醫生問問化驗結果,要是結果跟你們說的一致,那這事就跟落老板無關。”
話音剛落,醫生進來了,看到警察還嚇了一跳。
警察:“別緊張,化驗結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在這兒呢。”醫生下意識的把結果遞過去。
警察翻了翻,沒看懂,直接問:“嘔吐物里有沒有魚腥草和山楂?”
“有的。”醫生道:“魚腥草和山楂的成分都提取到了,魚腥草的成分很少,山楂的成分比較多,我們推測是這兩種東西相克引發的中毒。”
連醫生都這么說了,那警察就可以結案了。
“好了,事情查清楚了,麻煩你們雙方在這上面簽個字。”警察先把案情本給了孟如雪。
孟如雪怕楚京西懷疑,毫不猶豫的簽了。
落溪簽完字還拍了照片。
警察處理完就走了,醫生又交待了孟如雪幾句,讓家屬去辦理住院,今晚需要打幾瓶點滴。
孟夢不甘心事情就這么算了,可看到孟如雪警告的眼神,只能作罷,狠狠剜了落溪一眼才出去。
“楚太太,我代小夢再次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她。”孟如雪一臉內疚。
“那你的希望恐怕得落空了。”落溪送她一個微笑:“我沒孟大小姐這么大度,對著心上人的老婆,還能一口一個楚太太。反正我是你,我就不會去吃山楂,要吃也得吃蜂蜜,一罐子蜂蜜下來,配上今晚的文思豆腐,分分鐘歸西。到時候楚京西為了給你報仇,殺了我都有可能。”
孟如雪放在被子里面的粉拳緊握,面上卻楚楚可憐:“楚太太你真的誤會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一時沒管住嘴。”
落溪:“呵,我信了。”
“京西,你快幫我解釋解釋,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我真的只是太久沒吃冰糖雪球了才會......”說著孟如雪就急哭了:“都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還管不住嘴。”
落溪驚嘆,孟如雪算是把梨花帶雨,欲語還休給玩明白了。
再看楚京西,冷刀子都甩過來了:“夠了落溪,如雪已經道過歉了,你就不能大度一點,有必要抓著別人的錯處一直不放?”
之前孟夢不分青紅皂白揪著她不放的時候,怎么沒聽他勸她大度。
可見楚京西是懂怎么往她身上扎刀子的。
落溪冷笑:“你聾了嗎,我都說了我不是個大度的人,你希望老婆大度很容易,跟我離婚,娶孟大小姐啊,她大度。”
楚京西臉一沉:“出去等我。”
落溪轉身就走。
等楚京西是不可能的,她得趁他安撫心上人的時候趕緊跑。
“落溪。”快走出住院部大門了,孟夢追了上來。
落溪停下:“孟二小姐又想干什么?”
孟夢:“開個價吧。”
落溪:“什么?”
“要多少錢你才肯跟京哥離婚?”孟夢挑明。
好嘛,小說里是豪門婆婆甩支票,到她這里就成豪門小三甩支票了。
“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姐懷孕了,孩子是京哥的,識相的拿了錢趕緊滾,不要霸占著楚太太的位子。”孟夢見她不肯開價又拋出一顆炸彈。
落溪:!!!
就......挺突然。
楚京西的身體是一個半月前才恢復健康的,當時正趕上楚姑姑病危,他忙著收割楚姑姑在集團的勢力,哪有時間飛國外跟孟如雪滾床單。
好家伙,不愧是豪門養出來的大小姐,就是講究,回國都不忘給楚京西帶禮物。
楚京西多半是要喜當爹了。
這么悲傷的故事,她怎么就想笑呢。
“你怎么還笑的出來?”孟夢跟看神經病似的。
該死,她居然笑出來了。
落溪忙斂了笑,問道:“你第一句說的什么?”
孟夢:“開個價吧。”
落溪:“五百萬。”
孟夢不可思議:“你就要五百萬?”
“我要五千萬你給嗎?”落溪反問。
孟夢:“不給。”
她哪有五千萬。
有也不給這個見錢眼開的女人。
落溪攤手:“那不得了。”
“給你五百萬你就愿意離婚?”孟夢還是有點不相信。
“童叟無欺,微信還是支付寶?”落溪保證。
“什么微信還是支付寶?”孟夢剛要說話,楚京西的聲音冷不防在背后響起。
嚇了孟夢一跳,趕緊擠眉弄眼的警告落溪別亂說話,不然她就不給錢了。
落溪配合的點頭。
孟夢這才轉身回答楚京西:“沒什么,京哥,你怎么下來了?”
楚京西:“不下來,難不成我還要住這兒?”
“你不陪我姐嗎,她今晚遭老大罪了。”孟夢理所當然的道。
楚京西:“我又不是醫生。”
說完越過她來到落溪身邊:“不是讓你在病房外面等我?”
落溪本想說‘你讓我在哪兒等我就在哪兒等,你以為你是誰’,但考慮到孟夢的五百萬還沒到手,這會便不能表現出嫌棄楚京西的樣子來。
于是,她主動挽上了他的胳膊:“我就想出來透口氣,你要不陪孟如雪,我們就回家吧。”
楚京西垂眸看了看胳膊上的手臂,有一瞬間的愣神。
就是從前她哄著他喝湯的時候,都沒見她對自己這么親密過。
好像也不是她不想跟自己親密,往往她剛表露出想親密的意思來,他就一個厭惡的眼神掃過去,她總會略顯失落的退回安全距離。
愣神間已經被落溪拽走,她還在身后朝孟夢張開了一把手,意思是等她的五百萬。
孟夢朝她背影瞪了一眼才回病房。
落溪剛把楚京西拽出來就趕緊撒開了手,好像他胳膊上有什么病毒似的。
楚京西剛因為從前對她態度太惡劣升起的內疚,瞬間消失:“你又玩什么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