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高挑的女人,女人上身穿著米色對襟襯衫,下身穿著草綠色長裙,襯衫的下擺塞進裙子里,襯的腰肢如柳枝般纖細。
臉還是很素凈,卻有種不一樣的亮眼。
讓人不敢相信這人就是落溪。
“落溪,你來干什么?你是屬狗的嗎,京哥在哪里,你就追到哪里。”孟夢煩透她了,看她變漂亮了,更怕她出現在楚京西面前,指著門口趕人:“趕緊走,這里不歡迎你,別影響我們胃口。”
落溪看都沒看她,掃了楚京西和孟如雪一眼,心里罵娘。
狗男人竟然帶著心上人來捧老婆的場,真有你的。
“讓你滾,沒聽見嗎?”孟夢被無視,說話更難聽。
落溪笑了起來:“你來我的地方,吃著我做的菜,還讓我滾?”
她看向服務員:“李姐,這個人叫孟夢,孟家的二小姐,你回頭寫個牌子立門口,狗與孟二小姐不得入內。”
這話聽的包廂里一片震驚。
食膳坊居然是落溪開的。
這些菜居然是她做的。
就她那狗都嫌棄的手藝,能做出來這么好吃的菜?
呃,怎么有種自己罵自己的感覺。
孟夢被落溪拐著彎的罵,氣的臉一陣漲紅。
落溪卻不再理她,問顧澤也:“顧先生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盡管提出來。”
“沒有沒有,我就是單純的覺得飯菜好吃,想認識一下這里的老板,沒想到是你開的,怎么開業的時候也不說一聲,高低我得給你送幾十個花籃。”顧澤也打著哈哈道。
落溪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顧澤也是楚京西發小,跟他穿一條褲子的,擺明了是早知道食膳坊是她開的,故意帶著楚京西和孟如雪過來點她呢。
心上人都回來了,識相的趕緊讓位。
她早就識相了,關鍵是楚京西發神經,點她有個屁用。
落溪不慣著顧澤也,丟下一句“諸位慢用”就走。
剛出來就聽到身后有腳步聲追來,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楚京西。
“站住。”下一秒,楚京西的聲音傳進耳畔。
落溪背著他翻了一個白眼,加快腳步。
你讓我站住就站住,你以為你是哪根蔥。
身后的腳步也跟著加快,楚京西腿長步子大,三兩步追上她,不由分說的拖著她往外走。
孟如雪剛追出來就看到這一幕,立刻跟出去。
落溪怕驚擾了其他客人,不敢鬧出動靜,一路被楚京西拉出大門。
“放開,再不放開我喊救命了。”出了大門落溪就不怕了,再次用力一甩。
趕巧楚京西放了手,她整個人朝后摔倒。
楚京西下意識的去抓她,手都伸出去了才想起來自己沒理由抓她。
就這么猶豫的瞬間,落溪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
“楚京西你他媽是不是有病!”落溪疼的呲牙咧嘴:楚京西臉一寒,蹲下來捏她下巴:“罵我?”
“罵你怎么了,我還要給你一個大逼兜呢。”落溪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
楚京西臉都被打偏了,五指印迅速在臉頰上浮現出來。
打回來!
落溪在心里吶喊,只要楚京西打了她,她馬上報警告他家暴,跟著就起訴離婚。
楚京西手都揚起來了,硬生生在捕捉到她眼底閃爍的狡黠后,瞬間停住。
他這一揚一落,卻半點沒碰她的舉動,讓追出來的孟如雪一陣失望。
“想跟我玩花招是吧。”楚京西一把將她抱起來,闊步朝車子走去。
眼看楚京西要走,孟如雪幾步攔住他:“京西你這就要走了嗎,大家都還在等你吃飯。”
“你們吃吧。”楚京西示意她讓開。
孟如雪眼簾微垂,睫毛輕顫,鼓起勇氣求他:“能不能吃完飯再走,今晚澤也為我接風洗塵,你提前走了,別人會、會笑話我。”
“是了是了,你可不能走,你走了,別人肯定要在背后說心上人又怎么樣,到底不如正經的太太,我反正丟臉丟慣了,可孟大小姐臉皮薄,你丟下她走了,她再想不開自殺了怎么辦。”落溪頗為贊同的勸楚京西。
孟如雪被她諷的嬌軀顫抖,夜風一吹,像下一秒就要跌倒。
“閉嘴。”
楚京西呵她一聲,繞過孟如雪,粗魯的把她扔進車門,轉身對孟如雪道:“你先回去,我跟她有私事處理。”
說完上車,吩咐司機:“回北海。”
竟是半分沒有留戀。
孟如雪仰頭,把蓄謀的眼淚逼回去,低頭時瞧見對面有人在賣冰糖雪球,她計上心頭,抬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