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赫得到了答案,便掛了電話,而這頭的涂俊燁苦澀一笑,他知道自己又白忙活了,同時還得罪了一個自己不該得罪的人。
涂俊燁收起電話,隔著玻璃窗看向房間里睡在保溫箱里的孩子,那是他的兒子,可卻因為母親的不負責任,一出生就有心臟病。
小孩子已經在保溫箱里待了一個多星期了,雖然度過了危險期,可他清楚,只要沒有做心臟移植手術,隨時都可能再次病危。
至于孩子的母親,當天做完手術在監護室觀察了一晚就脫離了危險,如今有專人照顧,好吃好喝的供著,倒是圓了她嫁入豪門,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的夢,只是自生產那日起,涂俊燁便再也沒有去見過這個女人。
張可也知道自己的處境,本來還想著憑著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坐穩涂俊燁夫人的位置,但當她知道孩子的情況后以及自己再無生育能力后,便也乖順了很多,不吵不鬧,只等著看涂俊燁以后怎么安頓她了。
“涂先生,你又來看孩子了?”
一個護士從病房里走出來,見涂俊燁站在玻璃窗前,便走了過來。
涂俊燁點了點頭,又看了保溫箱里那身體孱弱的嬰兒,問了句。
“他多久才能從保溫箱里出來?”
“寶寶很堅強,恢復情況比想象中的好很多,不過因為早產,還需要待十天左右,涂先生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心照顧小寶寶的。”
聽到這,涂俊燁松了口氣,隨后說了句謝謝便離開了醫院,始終沒想過要去樓上看一下張可。
半個小時后,蘭斯會所,蕭奕赫踩著點進入了這里,一進入大廳,就有人迎了過來,畢竟像這種頂級會所,對于京都城的名人都是熟記于心。
“蕭總,你來了,涂二少在二零六包廂,這邊請。”
蕭奕赫點了點頭,隨后便跟著會所服務人員進了電梯。
二零六包廂內,涂俊燁在這坐了有十分鐘了,此時的他,與其說是心事重重,倒不如說像個待宰的羔羊。
涂俊燁很清楚,之前他作為傲天游戲的總裁尚且不是蕭奕赫的對手,更何況如今的他只不過是涂家一個不受重用的少爺罷了。
這時,門打開了,蕭奕赫出現在了門口,涂俊燁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好不容易穩定的心緒在蕭奕赫出現的瞬間便決了堤。
“蕭總,好久不見。”
涂俊燁打過招呼,局促不安的坐了下來,只是那坐姿,怎么看都覺得緊張。
再看蕭奕赫,仿若主人般的慵懶的靠坐在靠窗的沙發上,翹著腿,雙手自然的垂于腿上,半瞇著眼,一臉意味深長的盯著涂俊燁。
看似云淡風輕,淡無波瀾,可就是這樣的表情,讓對面的涂俊燁感覺毛骨悚然,尤其是桌上的那份文件,雖然扣放著,但涂俊燁卻猜到了這是什么。
終于,蕭奕赫有了動作,喝了一口面前的碧螺春,隨后指尖若有似無的扣著桌子,薄唇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