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馬斯年便離開了餐廳,歐倩怡一臉疑惑,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跟著上了樓。
書房說桌上,放著一份文件袋,好像是馬斯年剛才回來時手里拿著的那份。
馬斯年進去后,便把那個文件袋遞給了歐倩怡,說道。
“你在上面簽一下字吧。”
聽馬斯年這么一說,歐倩怡更加的好奇了,打開一看,頓時臉色驟變。
文件第一頁,遺囑兩個字格外刺眼,歐倩怡看都沒看,直接把文件放回了桌上。
“斯年,你這是什么意思?”
歐倩怡看到文件上的那兩個字,心里咯噔一下。
自從知道馬斯年的秘密后,歐倩怡一直誠惶誠恐,雖然馬斯年一再說自己近幾年不會有事,可既然病了,誰又能保證下一秒會發生什么事。
此時看到這份文件,歐倩怡心里除了擔心更多的害怕,她還沒有讓這個男人真正的愛上自己,怎么能讓他就這么離開。
面對歐倩怡的震驚,疑惑和擔憂,馬斯年只是淡淡一笑,重新拿起那份文件,放回了歐倩怡的手里,然后緩緩開口道。
“自從我知道自己身體出了問題后,我每年都會給自己立一份遺囑,很抱歉,過去兩年間,我的遺囑中,從沒有過你的位置,但是這一次,我覺得必須要給你留一份保證。”
說著,馬斯年又走回了辦公桌旁,慢慢坐下,繼續開口道。
“公司的股份和我父母這些年贈與我的東西我不能給你,但這份遺囑中的基金,房產都是這些年我自己置辦的。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那這些,就當是我留給你的一些念想,我知道以你家的財力,其實我留給你的這些你不過是冰山一角,但這些都是我的一份心意,你不必推脫,也不必有任何的負擔。”
馬斯年用最平靜的表情說著一件最悲傷的事,而他說出的每一個字,卻像是一把把利刃直插歐倩怡的心口。
歐倩怡拿著手里的這份遺囑,雖只是薄薄的幾頁紙,卻猶如千斤重。
歐倩怡在馬斯年說完后,直接跑到了他的身邊,抱住了他,聲音哽咽的說道。
“斯年,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要你好好的活著。”
聽到歐倩怡這么說,馬斯年只是淡淡一笑,拍了拍歐倩怡的手,低沉說道。
“人總有一死,我只不過活的沒你們久罷了。”
說完,馬斯年拿過一支筆,放在了歐倩怡的手里,又說道。
“在上面簽個字吧,放心,這些東西現在還是我的,只有在我不在的那一天,這份遺囑才會生效,你不用這么大的壓力。”
“斯年,既然你都說了近幾年不會有事,那你何必著急弄這些東西,晦氣。”
說著,歐倩怡便想要把遺囑撕了,可馬斯年卻攔住了她,平淡的安慰道。
“可能是我們家的傳統吧,我記得很小的時候,我爸媽就給自己立了遺囑,大概是耳濡目染了吧,簽吧,倩怡,就當是讓我坦然一點,有些東西,我無法給你,我能做的,只能在這些方面彌補了。”
馬斯年始終覺得自己對歐倩怡有愧,既然趕不走,那不過給她一些補償,雖說這些東西對歐倩怡來說不算多,可終究也能讓自己心里的負罪感減輕一些。
見馬斯年一再的勸說,最終,歐倩怡還是在這份文件上簽下了字。
而這一刻,歐倩怡心里多了一絲疑惑,是不是眼前這個男人是愛她的,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馬斯年看歐倩怡簽了字,也終于松了口氣,這樣,他也算能心安理得的讓歐倩怡留在這陪他了,這樣,他也不至于孤零零的一個人離開這個世界。
林嬌嬌他們兩天后回到了華城,兩個小女人離開機場后,也沒回學校,直接來了蕭映夕的公寓,對著蕭映夕又是一陣噓寒問暖,待了兩個多小時才離開。
傍晚五點多,蕭映澤回到了公寓,這幾天他一直待在華城,但基本上是白天出門,傍晚而歸,弄得蕭映夕以為耀華傳媒要在華城開分公司了。
“洛洛,你對門來新鄰居了。”
蕭映澤一進到公寓,便開了口,關門的時候,還向對面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