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和森本想跟過去,可才到門口,就被剛才一直說話的兩個男人攔了下來。
“老大,是你通知那丫頭的。”
開口的叫于治國,論關系算是墨雨柔的二舅,也就是老爺子第二任老婆的大兒子。
于和森聽了,立馬搖頭道。
“沒啊,我還以為是你們通知雨柔的呢。”
于和森解釋道,在知道老爺子病重的時候,他也想過通知墨雨柔,可一想到家里這些人的嘴臉,又作罷了。
這不,于和森一說完,于治國又開口了。
“既然那丫頭來了,那事情就好辦了,人家可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老頭子的親外孫女,那醫院這邊的事情就讓她來負責吧!反正那點錢對她來說也算不上什么。”
“就是啊,這丫頭仗著自己有些錢,居然都不回來看看老頭子,難道還怕我們賴上她不成,這次,一定得讓她好好孝敬孝敬老爺子。”
這時,一個年紀略輕的男人開了口,此人是于老爺子的小兒子,于治興,快五十的男人,穿的一身名牌,頭發梳得一絲不縷,一副的老板做派,可是一說話,便透著一股子市井小氣的氣息。
一旁的于和森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論與老爺子的血緣關系,在場的哪個不比墨雨柔更加親近,怎么這些人一個兩個都在算計著別人的錢。
“老二,老三,你們怎么能說這樣的話,雨柔再怎么有錢,可她也不是姓于的,就算是于彤,于君他們花錢,也輪不到雨柔這個外孫女啊!”
于和森知道如果他們今天提出來讓墨雨柔支付老爺子的醫療費,墨雨柔也會眼睛都不眨的同意,畢竟這點醫療費于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可這于理不合啊!
可于和森的話卻惹毛了于治國和于治興兩兄弟,立刻提出了不同意見。
“老大,話可不能這么說,那丫頭給自己外公花錢治病怎么就不行了,你說最近幾年那培訓機構也沒以前賺錢多,家里一大家子的人都要吃飯,老爺子這在醫院一天就得花個幾萬塊,我們這不也是拿不出嗎?反正那丫頭最不缺的就是錢,讓她拿出個幾十萬對她來說也就是塞牙縫的事,怎么就不行了,就當是她替她死去的媽盡孝了。”
于治國開口道,作為于家的二兒子,一直不滿于和森,總覺得這個養子根本就不該在他們家待著,所以每次都習慣性的裝出一副老大的架勢,獨斷專行。
“我哥這話說的沒錯,我也是女兒,每次老爺子出點什么事我都忙前忙后的,我們家悠悠也是外孫女,還經常給老爺子買這買那的,她墨雨柔出點錢不是應該的嘛!”
此時,病房里唯一的女人開了口,那是于家最小的女兒,算是墨雨柔的小姨,于慧,一臉的尖酸樣,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婉約,滿眼都透著濃濃的算計。
顯然,她是站在于治國他們這一邊的,但凡事涉及到金錢方面的事情,這個女人便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戰斗力十足。
“行了,你們說這么多不就是不想出這個錢嗎?老爺子的手術費我來,至于后期的費用,等老爺子醒來了他自己決定。”
于和森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說來說去就是為了錢。
他們于家在這洛縣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書香望族,可現在居然為了這么點錢就吵的不可開交,關鍵是他們于家也不缺這點錢。
什么培訓機構效益不好,瘦死的駱駝那也比馬大,更何況還有那么有名的一家私立學校,而且這些可都是老爺子一手創辦的,怎么現在要用錢了,自己還沒了支配權了。
于治國他們一聽,那更是不同意了,現在他們眼里哪還有老爺子啊,此時他們心里想的可都是老爺子的那點家產了,心里算著一家能分到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