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裕笙站在門口,巋然不動。
吳媽走了過去,拍了跑傅裕笙的手,將他拉到了一旁。
“傅醫生,我了解我家小姐,讓他進去陪小姐說說話,也許小姐真能聽到。”
說話間,蕭梓琛已經走進了臥房。
傅裕笙還想說什么,可吳媽都這么說了,他只能把話憋在肚子里。
傅裕笙看了眼蕭梓琛,想要跟進去,吳媽卻拉住了他,然后把臥室的門合上了。
“傅醫生,過來坐會兒吧!”
“吳媽,你……”
傅裕笙有些失落。
“傅醫生,我們都希望小姐能盡快醒來,不是嗎?”
這話一出,傅裕笙沉默了。
病房里,蕭梓琛站在病床邊,和三個月前相比,現在的墨雨柔更瘦了,尤其是那雙手,似乎只剩下一層皮,病態的白,毫無血色。
蒼白的手臂上,因為長期打著點滴,許多地方都出現了青紫,看上去格外滲人。
在這個房間待得越久,蕭梓琛的心緒便越難平靜。
這時,蕭梓琛看到了墨雨柔露在外面的脖頸,脖子向下靠近左胸的地方,隱約有一排紋身。
蕭梓琛忽然想起了一年半前的某天傍晚,墨雨柔忽然找到他,脫掉了外套,穿著一件抹胸短裙,那個紋身清晰可見。
“蕭梓琛,你不是要我證明我有多愛你嗎?這就是證明,墨雨柔愛蕭梓琛。”
當時,墨雨柔指著胸口的紋身,一看便知道是剛紋上去的,是他們兩人名字的拼音首字,中間有一個愛心,當時的蕭梓琛只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
“墨雨柔,明軒曾經說過,你熱情似火,我清冷如冰,我們注定走不到一起,但愿以后你能找到一個懂得欣賞你的男人吧!”
蕭梓琛忽然開口道,說完,又在床邊站了許久,突然,他伸手,輕輕握住了墨雨柔的手。
在觸碰到墨雨柔的手的一瞬間,蕭梓琛眉心微皺,原來,一個人的手可以冰冷到一點溫度都沒有。
隨后,蕭梓琛輕拍了一下墨雨柔的手背,輕聲說了句。
“墨雨柔,我們各自珍重。”
說完,蕭梓琛抬腳離開了病房,門一打開,傅裕笙便沖了進去,擔憂的看了眼病床上的墨雨柔,見她依舊安詳的躺著,這才松了口氣。
“我先走了。”
蕭梓琛對著門口的吳媽說道,說完,便朝著門口走去。
吳媽還想開口挽留,可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之后,吳媽走進病房,看著病床上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墨雨柔,又難過的流下了眼淚。
“吳媽,你別太難過,雨柔一定會醒過來的。”
傅裕笙體貼的走過來安慰著吳媽,其實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自己的心也很難過。
今天的太陽真的很好,透過明凈的玻璃窗灑在墨雨柔的病床上,將她整個人包裹在溫暖的陽光中。
這時,在所有人都黯然傷神的時候,墨雨柔的右手中指微微一彈,但隨即,一切又恢復了平靜,誰也沒有察覺到這一變化。
凱斯特酒店,某客房門口,一位帶著墨鏡的男人突然出現,并用手里的房卡打開了這間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