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墨言支吾著，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我？我怎么了？”
“為什么對我好？”對蔣嵐來說，她應該不值當吧。
蔣嵐婉轉悠揚的說道：“因為你對我好。”目光真誠，墨言都懷疑她說的是不是自己。
“雖然你不喜歡說話，但是我能感覺到你很好，我也很喜歡你。”蔣嵐彎眉淺笑道。
有一種美人，宛如清揚，妍姿巧笑，和美心腸，大抵就是蔣嵐這樣的吧。
“我在意的人就會為她好，，而且你那些衣服都舊了，也該換新的了，這些衣服剛好適合你。”蔣嵐說出的話并沒有讓墨言感到不適，反而感覺很溫馨，好似許久許久都沒有人為她這么著想。
不知在何處的墨鴉，深深的打了一個大噴嚏，“阿嚏，誰啊？有人想我了嗎？”
“小黑呀，你還真是不要臉，除了墨言誰會想你？”柳江澤希望他認清現實。
墨鴉揉揉鼻子，道：“興許是著涼了。不打緊，不打緊。”
夕陽西下，風光無限。一直到兩人都累了，坐在小茶攤邊看著霞光，享受著片刻安穩。
“今日收獲不少，沒想到，不起眼的店，往往還有許多驚喜。”原本就要回去的時候，墨言緊盯著一家店，那家店并沒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大門上纏繞著許多綠色植物，不好的一點是位置偏里面，不容易被發現。
里面的飾品小巧精致，與在外面發現的不同，據老板娘所說，這都是她一人打造的，獨家一份。風格別具一格，很有自己的韻味，蔣嵐打算收購，但是被拒絕了。
“可惜，這么好的手藝偏偏賣不出去。”
“有的人只享受過程，不在乎結果。”像是感同身受般似的，墨言說到。
對于墨言的話，很有道理，人生不過百年，及時行樂，也不是美滿。
一個下午，蔣府來來回回進了不少東西，一說都是蔣嵐買的，張氏看著一箱箱玉器、首飾、衣服，羨慕不已，看著眼睛都紅了。
大大小小的箱子放置在院子里，下人們把守兩邊，張氏正襟危坐在堂前，蔣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樣子。
“怎么了？難道夫人還要扣著我的東西？”蔣嵐用著單調的語氣說話，像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講話。
張氏本就有些理虧，按道理說她不應該攔著，但是蔣嵐那日向她討要嫁妝的樣子，著實讓她忍不下去。
張氏拿出一副嫡母的態度說到：“你是蔣家女兒，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蔣家，出門在外也都靠家里。這些都是你買？”
蔣嵐自顧自的坐下，一只手搭在桌上，另一只手有意無意的撫摸著腰間的玉，“墨言快坐下，逛了一天了，累死了。”
“什么？你讓她坐下？你還有沒有家法？”張氏震怒，她竟然讓一個下人坐下，這是在挑戰自己的權威嗎？
“怎么不能？墨言是江湖兒女，是我的朋友，更是逐鹿城主府的貴客。她為什么不能坐下？”
張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是萬萬沒想到，回想蔣嵐當初說的話，貌似真的并沒有說過是個下人，若真是如此，一個江湖人，還是那里出來的人，與恭奉郡主有著理不清的關系，這事就不好說了。
“好，不說她，就說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你可有為府里想過？你父親官職幾品？你就花錢大手大腳的，若是被其他官僚得知，若是你父親被彈劾，整一個貪財的罪名，你將來還能有什么依靠？”表面上說的富麗堂皇，處處為她著想，這若是蔣府沒了，她也就沒了什么依靠。
意指蔣嵐的未來全靠她父親，蔣家不倒，她才能有好日子。
可是好的算盤卻打不響，她蔣嵐卻沒有花蔣府一分一毫，全是她自己的錢，就算將來蔣府倒了，她也能夠安穩的過日子。
因此當張氏說這話的時候，眉眼間已經憋不住了，蔣嵐沒忍住笑出了聲，“哈哈，哎呦，你說什么？你是在詛咒父親嗎？父親他可知道？我花了你的錢，還是蔣府的錢？運河的水這么長，你管的到嗎？”
張氏臉色鐵青，沒想到蔣嵐這么不識時務，反而嘲諷她，而且還污蔑她，“我沒有詛咒你父親，你......”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張氏知道她花的是自己的錢。
“你那些月錢，不足以你買這些東西。還有運河的水，我管不到，但是你，我作為嫡母還是可以管的！”說這話的時候理不直但氣還壯。
蔣嵐不露聲色微微凝眉，管她？小的時候放縱她，這不是發現了張氏的陰謀，恐怕自己也不會有今天。管自己，她有什么臉說？
“我從小跟著祖母長大，與你何干？”想著那個疼愛她的祖母，在看著眼前的人，嘴角扯起冷意。
“別說那些沒用，你不就是扣著我的東西，就等我來嗎？我來了，你就和我說這些廢話？還是說這里面的東西，你想要？”蔣嵐突然緩緩笑了起來。
一時間，張氏把握不住主意，不知蔣嵐她打的什么算盤。
“沒話說？我有話說！”起身站在廳堂的中間，往那一站，沒有什么神情，而周圍的氣壓竟有些低了。
蔣嵐看起來很平靜，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卻有著說不出的清貴，言語間不自覺流露出讓人不得不服從的語氣。
“你不是看上祖母留下的鋪子了嗎？我可以不要，但要把我母親的嫁妝補充完整，還有你是怎么養大蔣希兒姐妹的，把這些通通換成金銀不多不少，幾萬兩一同給我！”自始至終她的語氣和神情都是那樣的淡定平靜。
她也是個孩子，早年間失去了母親，這些年又沒有個父親的照顧，要些撫養費不過分吧！
“你......你怎么能這樣？那是你妹妹！哪家有給女兒家這么多錢的？”
“與我何干？”
張氏已經開始失態了，說話說的驢頭不對馬嘴。而蔣嵐甚至都不曾皺一下眉頭，但是一字一句都占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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