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聽到的事情,同樣耿耿于懷的還有蔣嵐,她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睡不著。
“墨言,你睡了嗎?”蔣嵐輕聲輕語道,她想去找葉嘉行,有些事,還是得問個明白。
安靜的夜晚,細膩的聲音想起,“沒有。”
還好,蔣嵐松了一口氣,不好意思的說:“能帶我去找葉嘉行嗎?”
墨言的聲音再次響起,“嗯。”聲音不大不小,反而能叫人聽的清楚。
蔣嵐穿好衣物,準備好出去了,墨言見狀一聲不響回屋,從屋里拿出蔣嵐的斗篷披在她身上,輕聲道:“寒露重。”
蔣嵐感激的對墨言道謝,墨言雖少言,但心很細。
——
推門而入,滿是撲鼻的藥香,葉嘉行昏睡在床上,安安靜靜的,猶如沉睡的嬰兒。
面上的蒼白卻打破了現實,身上的藥味,示意著他的不平凡。
蔣嵐挨著坐下,輕輕撫摸這他節骨分明的手,摸著感覺更有骨感了。
“玄英。”
床上之人并沒有搭理她,還真是在沉睡呢!
“玄英,我難受。”床上之人的眉頭微微一動,蔣嵐卻沒有絲毫察覺。
“你為什么不同我講,你的事情,我知道的少之甚少,就連青青,都比我知道的多,你知道嗎,我心里就像是有根刺一樣,玄英。”蔣嵐默默的趴在葉嘉行的手邊,眼角不自然的留下一滴眼淚。
眼淚劃過臉頰,流落在葉嘉行手上,他的手一顫,眼睛猛地睜開,低啞的聲音說道:“阿嵐,對不起。”
少女抬起頭來,臉上還存留著剛才淚水劃過的痕跡。
“你果然沒睡。”
“嗯,嗯?阿嵐知道我沒睡?”葉嘉行以為自己裝的很像,卻不料蔣嵐早已經識破。
葉嘉行輕柔的擦去蔣嵐臉上的淚水的痕跡,“故意的?下次不要這樣了,不要哭了,好嗎?”哭在她身,傷在他心。
“就是故意的,誰叫你什么都不告訴我!就哭!”蔣嵐像小孩子般賭氣的說到,兩只手還掐著腰,一副讓你好看的樣子。
“故意就故意,可不許在哭了,只要不哭,隨你,都隨你。”葉嘉行對于她的調皮的樣子很是縱容,蔣嵐也是十分喜歡他們之間的氛圍。
你在乎我,我在乎你。
“那你還不如實招來?”說著威脅的話,卻感覺不到威脅的因素。
蔣嵐相想聽什么,葉嘉行就講什么。
從小時候到長大,從逐鹿城到古婁,再到京城,各式各樣的事情。
她知道了他小的時候很是調皮搗蛋,因為上面有一個哥哥,總是被拿來作比較,所以他很不喜歡那些客人,用他二姐的話來說,都是一群阿諛奉承的人,只能是小人物。
她知道了他這些年做的事情,他家中五個兄弟姐妹,大哥才干,二姐溫婉,而他就此逍遙過一生也不是不可。直到那年和太子一同遇刺,他保護了太子,保護至此。
太子說:當今天下安穩,最是不能挑起戰爭,百姓安居樂業,國家才能永存不朽。
他信了。請示太宗皇帝之后,他跑南闖北,去了古婁,助姜祁安坐穩瑞王之位。
她知道了他父親重傷后,他追殺那些人入了西蜀,差點沒回來。
她知道了為什么有這么多江湖人會心甘情愿的跟著他,那都是他豁出性命取來的。
她知道了這次他去做什么才會受傷,知道了瑞王成親其實也是一場局,青青也知道,他們心甘情愿。
只為一件事,為新君鏟除異己。
每個人的方式、想法都不一樣,有人功高震主、有人表表忠心等等這些,都是為了子孫后代。
在葉嘉行的輕聲細語中,蔣嵐漸漸睡去,葉嘉行圈抱著她,慢慢拍著她的后背,哄孩子般,好似怕她掉在地上。
葉嘉行身上發生的事情遠遠不及于此,他也只是挑著撿著說,還盡量不往嚴重了說,即便是這樣去,這個小丫頭還是淚眼婆娑,恐怕他在說下去,珍珠般的眼淚就會掉落,還好還好,她睡著了。
臨近天亮,朦朦朧朧之際,蔣嵐被墨言扛抱著離去。
外面雞鳴聲此起彼伏,吵得人睡不好覺。
沒睡多久的蔣嵐無奈被迫起來,外面天已經亮了,她也不詫異自己已經回來了,昨天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場夢。
“也不知道青青起了嗎?現在在干嘛呢。”外邊的太陽已經開始爬坡了,天空很藍,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趙候府里從天還沒亮便開始忙碌著,下到下人,上到侯爺,無一不早起的,府上眾人忙里忙外,每一處都井井有條,可見趙夫人是個管家的能手。
“啊,好煩呀,這是我這輩子起的最早的一次。”震耳欲聾的聲音也沒有震懾忙碌的人們。
全靠趙悠我陪著,趙子矜才收斂了些。
“悠兒姐姐,成親真的好麻煩呀!”一大清早趙夫人帶人叫她起床,從起床之后就開始折磨她,婚服明明都試穿好了,還一遍遍試穿,他們不閑煩,而趙子矜都快瘋了。
趙悠我偷笑,被趙子矜抓了個現行,整理好表情,不在笑她,說到:“這是人生頭等一的大事,一輩子只有這一次,好妹妹在忍忍。”
她也知道,就算她說了什么,她母親也不依,只能祈禱姜祁安快些來。
蔣嵐到趙候府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府前紅紅火火,連帶著一整條街都十分喜慶。
更別提府內了,大紅燈籠高高掛,紅綢緞也不吝嗇,候府的下人們面上洋溢著笑容,早到的賓客也井然有序的落座,與同行人有說有笑,到處洋溢著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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