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府里,福王世子跪在地上,身邊是打翻在地的茶壺,茶壺質量不錯,沒有被摔爛,茶壺里的茶水均勻的灑在福王世子身上,被砸到的地方青起來了,一聲不吭的筆直跪在那。

  福王比太宗皇帝小了不知道多少歲,加上早年在外征戰,現如今身子骨越發不如從前了。只不過是摔了幾個茶壺,動作大了幾分,便累的不行了。虛弱的依靠在主位上,若是他還康健,這京都早就變了樣子。

  “起來。”虛弱的聲音響過頭頂,福王世子抬起頭,不相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懷疑是不是聽錯了。福王蒼老有力的聲音響起:“起來!”,這一聲不僅將自己給嗆到,還把福王世子振起了雞皮。沒想到,這次盡然這么容易,以往自己犯了什么錯,一跪就是好久,都是他母親親自去求情。

  “父王。”身為自己的父親,福王世子還是很敬重的,知道這次自己瞞著的事太大了,自己兜不住,只能委屈巴巴等著老父親的怒火了,“父王,孩兒錯了。”語氣低沉沉的。

  “你是死了爹嗎?聲音這么小?啊!”

  “不是的父王。”世子的聲音大叫起來,阻斷自家父親不吉利的話。

  福王不怒反笑道:“這才是本王的好兒子!那件事也沒什么,兒啊,你要記住你是福王府的世子,任何事都做得,沒了兩座礦山又怎樣,這天下的礦山何其多,不要只看眼前。”

  “父王說的是!”福王世子姜暨白清楚自己父王是什么意思,這個時候也無需說白了,只能說心照不宣。

  福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語重心長說道:“白兒,蔣府是事為父也聽說了,這件事恐怕也有皇上的功勞。”

  姜暨白不解的說:“怎么會,孩兒去請旨的時候,一點看不出,而且皇上應該不知道蔣嵐的事情,沒道理。”“哼,愚昧。”福王聽著姜暨白說出如此不經過大腦的話,不禁懷疑,這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嗎?

  “皇帝坐皇位幾十年,什么沒見過,就算恭奉郡主沒有去提親,以皇帝的性子也不如如你所愿。白兒還記得你怎么給為父說的嗎?”姜暨白思考,道:“皇上很高興,也沒問是誰,怎樣結識,毫不猶豫答應了。”說到這,姜暨白隱隱約約反應過來。

  “他是故意的!”

  “沒錯,這就是帝王的心思,白兒,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松緊惕。在你放松的時候,敵人就會乘機而入。前有恭奉郡主提親,后有你去求圣旨,白兒你說,那老家伙為什么要第二天給你圣旨呢?”

  屋內靜悄悄的,福王父子相對而坐。

  “為了制衡?”

  “沒錯,表面上給你賜婚,卻不是你想的那個人,我朝上到皇族,下到平民百姓,哪個不是長幼有序,為何要給你跳過大小姐,寫上三小姐?”福王分析道。“他的目的,想用恭奉郡主與我們相抗衡。恭奉郡主不在京幾十年了,如今不僅回來,他那三子如今在御史臺,你的事就是他參奏的。”

  姜暨白冷哼了一聲:“就他,背后若是沒有瑞王的幫助,他算哪根蔥!放心,父王,孩兒又法子對付他!”他的眼神變得遙遠。

  福王嘆了一口氣:“不要小看任何人,就說瑞王,早些年有皇帝的庇護穩住瑞王府,姜祁安小小年紀便挑起整個瑞王府的大任,現在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成長到幾時了!恭奉郡主的丈夫葉隨風,逐鹿城的葉盟主,武林所以他為馬首是瞻,雖說朝堂管不了江湖事,江湖人不摻和朝堂事。可有利可圖的事,誰又不想做呢?”

  姜暨白撇撇嘴,笑了笑:“江湖人終究是江湖人,縱使他有以一敵百的能力,又能怎樣?我福王府可不怕!”

  “哈哈哈,好,不虧是我兒子,有種氣!”福王戰場上廝殺出來的,血氣方剛,對于兵權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太宗皇帝多次削減兵權,均已失敗告終。

  福王府有五萬兵權,近些年沒有戰事,朝廷軍餉大大減少,只能自己養著,知道這是太宗皇帝的下馬威,不想交出兵權,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這也正中太宗皇帝的下懷,錢從哪來?朝廷官祿有實有數,福王府一大家子人,又怎么養軍隊?許久之前,太宗皇帝就發現福王府在外地有不少買賣,但牽連甚廣,也不好打草驚蛇。這次姜暨白自以為是的做法,算是一個突破口,可以慢慢收網了。

  --果芳齋

  “太好了,你們都回來了!”

  消失幾天的杜掌事和馬掌柜回來了。

  “多虧了姑爺。”“是呀,不然我們還得在小黑屋里呆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來,可真得好好感謝姑爺。”杜掌事和馬掌柜一口一個姑爺、姑爺的叫著,方姑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認錯了。

  墨鴉從后面走過來,將手中的包裹交給方姑姑,囑咐到:“方姑姑,姑爺是我家三公主葉嘉行。”不理會方姑姑八卦的眼神,接著說道:“包裹里的東西是被那群人搜去的物件,看看少沒少。”

  杜掌事和馬掌柜驚喜,又相互抱怨:“哎呀,我就說忘了什么東西。”“你能記住什么?不被嚇得撒尿就不錯了,還虧的你記得。”

  杜掌事不示弱道:“你不也是忘了......”

  “......”

  方姑姑不再去看他們,對墨言說道:“謝謝你家三公子了。”墨言交代完就離開了。

  杜掌事和馬掌柜兩人仿佛是天生的對頭,一言不合就能吵起來,好在當初蔣嵐把兩人分隔兩地,這才安穩。事情一出,這哥倆又困在一起,難免不了的抱怨。

  墨鴉把包裹送出去后,按著葉嘉行的意思,去了趟蔣府,不過墨鴉灑脫不羈,為了省事,直接翻墻進去,落地之后,被墨言扔出的石子打中了。

  有人偷襲!墨鴉第一反應進入戰斗狀態,環顧一周不見人影,難不成葉嘉行又給找的武林高手?連自己都沒發現?‘咣當’又是一聲,這次的石子比剛剛那個大了些。墨鴉有些惱怒,剛準備開口,一種看不起的語氣隨即而來,道:“笨蛋!”

  聽到這聲音墨鴉放松了起來,“阿言!你在哪?”

  “上面。”簡短的話卻表達的清楚。

  墨鴉抬頭,秋千旁有一顆大樹,雖說已經是深秋了,葉子卻不見得減少,墨言便藏在樹葉里。

  “阿言,快下來,帶我去見嵐姑娘,呆會被人看到就不好啦。”

  墨言撇撇嘴,他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走大門翻人家院子,這時想起不好來了,墨言道:“有人來了!”

  墨鴉看著蕭條的園子,假山搖搖欲墜,花朵都調零了,墻邊還堆著一些木頭,除了這顆樹,也沒地方能藏下他這個大塊頭了,‘嗖’墨鴉上到樹的上面,用葉子遮擋自己,卻發現沒有了墨言的蹤跡。

  “快跟上。”墨言早就下去了,不過是逗逗他。

  誰叫墨鴉這次一聲不響跟著葉嘉行走了,還讓自己來保護她。

  墨鴉自知理虧,小心地跟著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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