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的話噎在了喉嚨里,驚愕的睜大了眼睛,視線在蘇幼虞和崔陽之間掃了個來回,“她是個農婦啊官爺!”

  “大膽!她是誰我們不認識,你是說本官眼瞎?!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老婦人被吼得一愣一愣,只震驚的看著蘇幼虞半晌沒敢再吭聲。

  柳月勻也猛地回過神來,牢牢地盯著蘇幼虞沒說話。

  不止她們,院子里被摁在地上的匪兵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難以置信的看著蘇幼虞。

  “縣,縣主?”

  一旁禁軍一槍頂在匪兵后腰上,“閉嘴!讓你說話了嗎?!”

  匪兵“哎呦”的叫了一聲,閉上嘴也沒敢再說什么。

  一旁素白微微移開視線,沒看蘇幼虞。

  崔陽上下打量著蘇幼虞,“您怎么會在這里?這些匪兵是怎么回事?您又是怎么碰上的素白姑娘?”

  “實不相瞞我走丟后,恰巧在路上碰見了素白姑娘救了我,這山里山匪橫行,她把我帶到這里來暫時避險,”蘇幼虞哽咽著看了眼素白。

  果不其然素白一臉錯愕,壓根不想領這個功勞,“我……”

  “素白姑娘宅心仁厚,我這人身子弱就生了一場大病,險些病過去,”蘇幼虞立馬搶先說著,一臉哀傷又愧疚,“這不才耽擱了她去和組織匯合,這還真是我的罪過。”

  這明擺著就是告訴素白,只能順著她的話接,素白一旦敢否認,那禁軍會連著她們倆一起懷疑到天冥宗頭上。

  素白張了張嘴,半晌又乖乖的閉上了。

  崔陽將信將疑,“那這些匪兵又是怎么回事?”

  “這些匪兵都是素白姑娘收攏從良的啊。”蘇幼虞一臉崇拜敬佩的看向素白。

  素白:“???”

  “哦?是這樣嗎?”崔陽轉頭看向素白。

  “是啊,這話我能亂說嗎?難不成是我做的?”蘇幼虞懷里還抱著剛出生的小野貓,連聲音都是柔柔弱弱的,聽起來似乎比那只貓叫還奶。

  崔陽一看,那確實不可能是蘇幼虞做的。

  蘇幼虞嘆了口氣,“我這些日子也了解到,這些匪兵都是從江南水患逃難來的,被有心人挑撥一氣之下才做了傻事。”

  “上京之后看到了大人你們的氣勢,又是敬仰又是后悔,這不是脫離了他們隊伍之后自愿扔下武器,被素白姑娘救下來,好保護我們這一眾婦孺病人的安危。是不是啊素白姑娘?”

  素白深吸了幾口氣看了蘇幼虞一眼,硬著頭皮回道,“縣主說的是。”

  那一眼有幾分哀怨無奈和似有若無的小倔強。

  蘇幼虞笑彎了眼睛,“你們快別押著她了,她是功臣又沒做錯什么怎么跟押犯人一樣呢?”

  一旁禁軍遲疑著對視了一眼,猶豫著松開手。

  確實,對外宣稱的是天冥宗是因為救楚王出的事,并沒有罪名。

  素白扶了扶自己的手臂,緩了一會兒。

  蘇幼虞走到禁軍小頭領崔陽面前,“還有這些匪兵,要我說也都是可憐人。如今禁軍兵力不足保護圣駕,朝堂上下受損嚴重,我也知道禁軍面對此困境很難脫身,小女子倒是有一計,不知道大人想不想聽。”

  崔陽看著眼前小姑娘,說實話不是很相信她能想出來什么好主意。

  “縣主說來聽聽。”

  蘇幼虞上前一步,壓低些聲音,“我是覺得,這些日子這些匪兵也被打怕了,我聽這幾個人的口風如今匪兵里想降的人居多,倒不如大人用計將匪兵收為己用。”

  “這可是個兇險之計啊,萬一他們有賊心……”

  蘇幼虞望著他,突然開始夸,“皇城禁軍何等威嚴,我可聽他們說了,那禁軍頭領長槍一掃,他們就潰不成軍,實乃驍勇善戰。他們就是再練個八百年都不一定能比得過。這些時日,大人你們打得覺得可輕松?”

  崔陽冷不丁被美人夸得連骨頭都酥了,“打山匪那確實還是輕松的。”

  “那不就是了,”蘇幼虞眼睛彎成月牙,“挨打的是他們,當然他們更知道厲害,是不是啊?”

  被壓在地上的幾個匪兵聽得一愣一愣的。

  心知他們要是不順著蘇幼虞的話說,那肯定是被這些禁軍砍腦袋的份。

  胖頭匪兵最是識時務,連忙應聲“是,是啊!官爺!小的現在就是后悔,怎么就聽了那些個賊人的話,您現在就是讓我拿一把刀,去砍了我們匪頭,我都愿意!”

  “我也愿意!”

  旁邊幾個匪兵接二連三的應道。

  這話倒是讓崔陽很是受用,如今雖然山匪損耗很大,但是還有一群躲在山里死活也找不著。

  要是他們自己人能收為己用,把人都引出來。

  砍殺那些不聽話的,留下那些聽話的……填補那些被天冥宗損耗的兵力,免得天冥宗殺回來。

  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蘇幼虞緊跟著補道,“大人若是怕他們有賊心,大可以把人散在各個陣營里,三兩個身邊圍十個禁軍,即便是有賊心,他們也打不過啊是不是?但是這樣不費一兵一卒,禁軍的力量可想會壯大多少,陛下定然會嘉獎你們的。”

  崔陽心下頗為激動,拱手行禮,“縣主一番話,果真讓在下醍醐灌頂!”

  蘇幼虞滿意的笑了下,“能為大人分憂,助我皇朝也是我的福氣。”

  一旁老婦人還沒反應過來,突然揚聲,“不是,官爺,她是縣主?可官爺她明明嫁了個屠戶啊!他們都見過她夫君的啊!她丈夫那個人是誰?!”

  此話一出,四周忽然安靜了下來,蘇幼虞眉眼微厲的掃了過去。

  素白突然出聲,“什么丈夫?老婦你空口白牙莫要壞了縣主清白。”

  老婦人睜大眼睛,萬萬沒想到素白也會幫著蘇幼虞,不甘心的咬了咬牙,“不是,我們都聽說了,一個男的,是附近村里的屠戶,說是今早剛剛出去的,老婦是沒瞧見,但是他們應該都見過……”

  “見過什么?”蘇幼虞打斷了她的話,“誰見過?”

  胖頭匪兵立馬帶了個頭,“我沒見過,姑娘一直都是一個人在這里,哪里有什么男的。”

  “你們……你們,這不是你們告訴我的嗎?怎么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老婦人一把抓住身邊柳月勻,“兒啊,你說,她是不是有個夫君!”

  蘇幼虞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過就是今日我與你女兒有了些言辭沖突,你們母女倆就要這么污蔑我嗎?”

  柳月勻連忙躲開老婦人的手,“母親你快別說了。”

  胖頭匪兵連忙道,“大人,縣主低調一直以農女身份自居,這老婦人與縣主多有爭端,存心編造言辭壞姑娘家清白!”

  “官爺!這其中一定有……啊!”

  一柄長槍突然從老婦人的胸口穿過!

  老婦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口的長槍,視線上移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崔陽。

  柳月勻驚愕的后退挪開,一聲都沒敢坑。

  崔陽煩躁的抽開長槍,接著鮮血飛濺,“滿口謊言陰險惡毒的老嫗,留著也是禍害。”

  他轉頭看了眼嚇了一跳的素白,“真勞煩素白姑娘白救這些禍害了。”

  那崔陽收槍上馬,“走!帶縣主和素白姑娘回去,好生照看。”

  素白回神,忽然柳月勻抓住了素白的裙角,“素白姑娘,姑娘救救我!”

  “救……”柳月勻滿臉驚慌淚痕,氣息不勻,接著開始急促的喘著氣,連話都說不清楚,明顯是喘鳴犯了。

  蘇幼虞回頭看著地上臉色蒼白的柳月勻,上馬先走了。

  素白還是連忙蹲下身,抽出了自己的卷針。

  柳月勻喘鳴平緩下來之時,她人閉了閉眼睛就暈了過去。

  “素白姑娘,我們該走了。”

  素白應了一聲,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老婦人,單獨帶了柳月勻上馬。

  夜色濃重,柳月勻被綁在素白身后,慢悠悠的睜開眼睛。

  臉上早就沒了母親喪命的哀傷和病痛的苦澀,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

  那老婦本就與她并非真母女,柳月勻壓根也瞧不上那粗鄙婦人做她的母親。

  她也知道,素白這樣的人,一定不會半路丟下一個剛剛喪母又垂死的病人。

  還真是蠢得可憐。

  這深山之處距離營地還足足有兩天車馬的路程,蘇幼虞跟著他們走了一天,傍晚在山林里安營扎寨。

  她和素白挑了個僻靜的角落,柳月勻半路醒了吃了藥又睡了過去。

  蘇幼虞有意避開柳月勻,給懷里小家伙喂著溫開水,過了一會兒素白坐在她身邊,遞過來一個壺袋也沒看她,“這里是馬奶。”

  蘇幼虞聞言抬頭看她,伸手接了過來,“多謝。”

  蘇幼虞倒出來一點在荷葉上,捧到幼貓旁邊,小家伙腦袋瓜趴在荷葉邊一點一點吃著。

  素白看了一眼蘇幼虞懷里的貓,淡淡道,“馬奶里面下了毒。”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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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