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又壓了下來。

  蘇幼虞手里抱著的枕頭被抽走扔在了地上,整個人被帶得身形后仰,氣息不勻的抗拒,“秦封,你這么不饒我,我明天定是后悔的。”

  秦封俯身輕咬住她的耳珠,細密的輾轉折磨,“既然是最后一晚,我就更不能饒你了。”

  蘇幼虞見他欺身而來,心知自己跑不了,通紅著臉雙手迅速抵御在自己身前,退而求其次,“手,手出來!”

  秦封動作頓了頓,垂眸看了眼被他拉扯開的中衣,他一只大手探在中衣里面捏著她細軟的腰身,掐住了她腰上三寸肋骨的位置,還有不斷上滑的趨勢。

  蘇幼虞吸了一口氣,堅持道,“出來!”

  秦封戀戀不舍的把手從她腰上挪開,離開前指腹薄繭還輕刮了下她的腰窩,惹得她一陣輕顫,“好。”

  蘇幼虞立馬攏好自己的衣服,“不許動我衣服。”

  “還有什么要求嗎?”秦封低笑著問道。

  蘇幼虞倒還很認真的想了想,但著實沒想出什么來,“沒了。”

  秦封輕嘖一聲,意有所指的蹭了蹭她的唇,“沒了的意思是,這個可以繼續了是嗎?”

  蘇幼虞沒有回話,是默認,任由他俯身把自己重新抱回床榻上。

  和喜歡的人親近怎么會不想繼續呢。

  她壓抑了許久。

  秦封同樣忍得夠久。

  秦封怕她哭鬧一直不敢動她,連親近她都要尋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如今她把自己送上門,還哀哀切切的說喜歡,怎么可能放過她。

  他似乎是想把這些時日的忍耐都討回來。

  她是他理智的牢籠,也是他野性的誘餌。

  *

  天邊掀開一絲光亮,山林里馬蹄聲篤篤,素侖素白一前一后飛速的穿梭在山林之間。

  素侖騎馬在前,著急的朝著山林深處趕。

  突然身后響起素白急促的聲音,“師兄!小心前面有人!”

  話音剛落,素侖馬前不遠處就傳來一聲驚叫。

  素侖嚇了一跳,立馬勒緊韁繩停下來,發現一個老婦人和一個小姑娘摔倒在路邊。

  老婦人爬起來連忙去扶那摔在地上的姑娘,“你這是怎么騎的馬?!要人命嗎?”

  素侖凝眉,他剛剛好像都沒有碰到她們兩個,心下只急著去找秦封,“抱歉,趕路急,沒有看見。”

  “這天底下傷了人,若是說句道歉的話就有用了,還要什么王法!”

  素侖張了張嘴,沒等說什么就聽見身后素白翻身下馬,上前去扶地上的姑娘,“傷著哪里了?我是女醫,給我看看?”

  那姑娘一副可憐孱弱相,眉眼微抬打量一遍素白,伸出摔傷的手臂,“這山里不都是山匪嗎?怎么還會有女醫?”

  素白說著就看到了那姑娘身上的青紫摔傷,翻出藥箱來幫她清理著傷口。

  素侖看著越來越亮的天色,皺著眉,“快些咱們要走了。”

  那姑娘聞言突然一把抓住了素白,哭了起來,“姑娘醫者仁心,能不能帶我們一起走,我們是被山匪劫了家逃出來的,已經走了一天一夜了。”

  素白愣了一下,抬眼看向素侖,回絕道,“我們是要趕路的,可能不太方便。”

  “只,只把我們送出上林苑也不行嗎?這山林里四處都是山匪,姑娘不幫我,怕我們娘倆無非就是死路一條了。”

  老婦人跟著大哭道,“而且原本我們好好的趕路,現如今是你撞傷了我兒,不是就是要逼死我們嗎?!”

  素侖眉頭擰緊,沉默半晌還是翻身下馬,把素白包扎好的姑娘先抱上了馬,“我先帶她過去,你包好也趕緊走,耽誤不得。”

  那看起來虛弱無力姑娘被素侖抱上馬,抬眼多看了素侖幾眼。

  素白想著眼下秦封那邊還得送藥,走到老婦人身邊也不自覺的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師兄你先走,我這就好。”

  素侖欲言又止,“你自己多加小心。”

  “好。”素白應了一聲。

  院子里蘇幼虞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醒的時候聽到外面幾聲爭吵,先是匪兵的呵止聲,“這屋子不能進去!”

  接著一個老婦人的聲音,“這里面是不是住著匪頭?怎么是你們看守?!素白姑娘啊,你為什么把我們帶到這里來?這些人……”

  蘇幼虞躺了一會兒,看著已經是日上三竿,床邊也早就沒了人影。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迷迷糊糊的爬起來。

  一推開門就看見素白站在院子里,幫一個姑娘包扎,那姑娘制止著老婦人,“母親都說了這些匪兵從了良,你小點聲,看看都吵著人家了。”

  素白聞聲回頭就看到了從房里出來的蘇幼虞。

  她猛地一怔,包扎的手都停了下來,略略難以置信的看著蘇幼虞,“你怎么也在?”

  秦封今早,也是從那個房間里出來的。

  蘇幼虞眨了眨眼睛,忽然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怎么也在”這個問題。

  她沒說話,接著廚房里一個匪兵忙里忙外的端飯,看見蘇幼虞恭敬的叫了一聲,“夫人起來了啊。”

  素白臉色更差了。

  夫人?

  什么夫人?

  誰的夫人?

  蘇幼虞應了一聲,朝著素白走過去,“他叫你來的?他身上有傷的,你看過了還好嗎?”

  素白呼吸起伏大了些,其實她來的時候秦封和師兄已經走了,秦封的傷是師兄看的。

  便是從前,秦封近身傷也不會給她看。

  素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冷聲回,“我看過了,無礙。”

  素白不想承認,但就是有意刺激蘇幼虞。

  讓她清楚,自己和秦封的關系是比她想象的更親近!

  卻不成想蘇幼虞反倒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又不會醫術,總擔心我取箭包扎得不妥當,他這幾日養不好傷再發炎。”

  素白話語越說越涼,“蘇姑娘不懂醫術,往后還是不要隨便給人取箭包扎,萬一不小心傷了骨頭就麻煩了。”

  蘇幼虞看著她突然冷漠的表情語氣,猶猶豫豫道,“我本來也不想,可……是你主子讓我……”

  素白手上一僵,臉色郁沉。

  她斂起神色沒再說話,只顧著包扎。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們之間氣氛不對,那受了傷的姑娘識相的開口道謝,“我是柳月勻,多謝夫人收留。”

  蘇幼虞瞧著那姑娘一臉病色,唇色發白,活脫脫一個病美人,看起來很是招人憐愛,“這院子是后面那老先生的,并非我的,你得去謝謝那位先生,我也是附近村里的流民逃難來的。”

  一旁老婦人像是突然來了精神,嘀嘀咕咕的瞧著蘇幼虞,“原也不是主子,是個客人啊。”

  她還琢磨著這夫人是個有錢人家的妻妾,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開了這么大個宅院。

  原是個逃難村婦。

  柳月勻看著蘇幼虞的眼神也不甚在意了些,“這樣啊。”

  蘇幼虞覺得這兩人古怪,也沒再搭話,轉身去了廚房,聽到柳月勻和素白的對話。

  柳月勻朝著素白溫聲道,“姑娘我母親有心疾,我也有喘鳴之癥,可我們今日也沒帶多的盤纏送你,不如姑娘你給我個地址,日后我們登門連帶著這次的一柄請你醫治了可好?”

  “既是病人,倒也不必什么盤纏……”

  蘇幼虞沒在聽他們說什么,扶著門框剛要進門廚房看到了那正忙著做飯的匪兵。

  蘇幼虞腳步頓了下,“我瞧著你眼生。”

  似乎不像是收來的那七八個里面的匪兵。

  “啊,是郎君叫我來照顧夫人飲食,我是我們營里負責伙食的廚子,”那人摸了摸自己后腦勺,“進京前我家在金陵開飯館的,這不是大水沖了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做好的飯菜擺在旁邊桌上,“夫人嘗嘗合不合胃口。”

  蘇幼虞沒敢動,“一會兒等大家一起吧。”

  過了一會兒,虞問鉆了進來,疑惑的問著蘇幼虞,“外面那幾個你認識?”

  “我只認識那個白衣姑娘。”

  虞問眉眼擰了起來,“我一出門她們倆就跪在我門口說謝謝我收留她們,我什么時候收留她們了?我怎么不知道?”

  蘇幼虞笑著看他,“您要是不想,趕走就是了。”

  虞問擺了擺手,“我瞧那姑娘傷著,讓她們歇個把時辰,今晚就趕走。”

  蘇幼虞看了他一眼,很明顯不太相信,這小老頭的脾氣她算是摸了個大概,分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做飯的匪兵把做好的飯菜放在外面的桌子上,桌子上圍了一圈人,桌上大魚大肉極為豐盛。

  虞問看起來倒是不擔心飯菜有沒有毒,先試了一下,“賣相倒是不錯,可惜比老夫做得還差那么一點點。”

  整個桌上只有蘇幼虞和素白沒有動筷子。

  柳月勻和那老婦人坐在素白身側,老婦人熱情的給素白碗里夾菜,“素白姑娘今日辛苦了,可得好好的補補。”

  旁邊廚兵挑眉嘀咕了一句,“拿我做的給她補什么,咋不自己做……”

  他把碗一下子往蘇幼虞和虞問身邊拉了下,“夫人快吃。”

  蘇幼虞忽然覺得自己的疑心有點對不起這位廚兵大哥,她是在等虞問沒有七竅流血或者嘴唇發黑等中毒之兆,才放心吃東西。

  虞問并不知道,反而吃的很開心。

  老婦人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蘇幼虞,可憐道,“這小夫人別拘謹,看起來這般清瘦,應該平日里也沒吃過這些好東西,可憐見的。”

  廚兵翻了個白眼,沒搭理她。

  柳月勻壓根沒有時間看蘇幼虞,一派身嬌體弱的模樣,仿佛多喘一口氣就能累著她,“聽聞今日和姑娘一起搭救我的那位男子,是姑娘師兄?能冒昧的問下名諱嗎?”

  “是我素侖師兄。”

  柳月勻了然的點了點頭,呢喃著這個名字,眼底帶過一抹似有若無的流光,“素侖。”

  蘇幼虞吃著東西忽然感覺唇上一陣刺痛,不得不停了下來,適才感覺到唇上似乎磨破了一塊皮。

  虞問疑惑地問,“上火了?怎么還有點腫?”

  此話一出,桌子上其他人也看了過來,素白看著蘇幼虞唇冷沉的眉皺得更緊了。

  匪兵伸手指了指蘇幼虞脖頸,“這也有。”

  蘇幼虞懵了下,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下擋住,“這里蚊子多,昨天被蚊子咬了。”

  虞問更疑惑了,“有蚊子嗎?怎么沒咬我?”

  院子里駐守的胖頭匪兵突然出聲,“是,有蚊子,昨夜聽郎君回來就幫夫人找蚊子,找了還挺久才睡的。”

  蘇幼虞攏衣服的動作猛地一僵,木訥的看向周圍一群人。

  聽……聽見了?

  這屋子隔音這么差的嗎?

  那胖頭匪兵說得還挺真誠,“郎君今一大早就出去了,今晚回來估摸著又很晚照顧不了夫人,我一會兒去山里采些艾草幫夫人驅蚊吧。”

  “啪”的一聲!

  蘇幼虞嚇了一跳,眼見素白放下了筷子,站了起來,“我吃飽了,去山上摘草藥。”

  老婦人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誒,可……這也沒吃啊。”

  蘇幼虞沒明白素白是怎么了,只莫名覺得今日見素白,脾氣要比往常冷些。

  她回身,一邊吃飯,一邊想著昨晚秦封還說什么給她后悔的機會。

  一大早連人都不見,給什么后悔的機會。

  他倒是什么回來讓她后悔一下啊!

  而此時,遠處山林里,兩個灰頭土臉的禁軍躲在叢林里,遠遠的看著,“那個我瞧著像是蘇家走丟的三姑娘?”

  “是她,她身邊怎么那么多匪兵伺候?”

  禁軍的眼神暗了暗,“這三姑娘莫不是有蹊蹺,走,去跟大統領說!”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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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