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報告,我家老板不是人! > 第四十二章 木偶驚魂案(二十七)
  通過一連數日的盯梢,云雀發現了一個規律:只要是蔣蕭的父親出差歸來,那么蔣蕭必定會全天都待在家中,盡職盡責的扮演好他父親眼中的那個乖孩子。所以當她一大早看到蔣蕭父親進家門后,她便來到了王啟明家門口,與司深匯合,一起緊盯著王啟明。

  “你干嘛苦著一張臉啊?”云雀來到司深旁邊,看到他坐在小區的長椅上,苦悶的托著下巴,好奇的問道。無精打采的側頭,司深嘆了口氣說道:“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味道?”疑惑的吸了吸鼻子,云雀皺了下眉頭,不確定的開口說道:“這里的空氣中,是摻雜著一絲奇怪的味道,好像是……”“血腥味。”接著云雀沒有說完的話,司深說道。云雀心中一驚,猛然的看向司深,然后順著司深的目光,王家別墅進入到了她的視線當中。

  “是什么?”一旁的司深撇著嘴極力忍耐著,而一向脾氣火爆的云雀已經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老鼠,他們家司機連續三天,每天都會丟出一些死老鼠。你現在感覺味道淡了,是因為他在今天天沒亮就扔出來了,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一想到自己聞了好幾天那種濃重的血腥味,司深就感覺一陣的惡心,胃里又開始了翻江倒海。

  “若不是要監視他,不能夠打草驚蛇,我真想進去直接把他敲暈了帶回所里。”司深說完話,收回托著下巴的手,放在了云雀的胳膊上,安撫性的拍了拍。他太了解云雀了,若是沒有人阻攔,那么她一定會直接沖進王啟明家中,不說是將他揍的失去半條命,起碼將他揍到親爸親媽都認不出他了。

  煩躁的擺了擺手,云雀咬著手指分析著:“連續幾天?他的情緒波動變大了?”司深不確定的搖了搖頭。“目前來看,他父母對于他的各種行為是知道而且縱容的。其他的暫時還沒有什么發現,繼續監視吧。”不耐的換了個坐姿,云雀翹著二郎腿,咬牙對著王啟明家的方向說道:“等老娘之后找個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贊同的點了下頭,司深將手搭在長椅的扶手上,另一只手不時的輕拍著云雀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當鐘文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晏柔關切的表情。

  “你剛剛是怎么了啊?聊天聊的好好的,突然間你就情緒失控,然后暈了過去。”晏柔拿起桌子上的水杯,遞給了起身靠在沙發上的鐘文。接過水杯,鐘文哽咽了一下,喉嚨滾動,緊張的咽了下口水,吞吞吐吐的低著腦袋說道:“老師,我……我認識一個朋友,他曾經做了一件事。”

  多么熟悉的一句故事開場啊!晏柔心中不禁感慨了一下,側頭看了眼身側的封簡,然后對情緒仍然不穩定的鐘文輕聲說:“不用緊張,慢慢說。”晏柔的話就像是在沙漠中獨自行走了許久時刮來的一陣涼風,讓鐘文不由得感到鼻子發酸,眼眶中打轉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放下杯子,鐘文坐在沙發上,雙手環抱著腿,將下巴抵在膝蓋上,緩緩的開口說了一段塵封在他心底許久的事情。他沒有勇氣直接告訴別人他的經歷,他借著那個所謂的朋友,敘述著一段他永遠不愿意想起,卻不得不記一輩子的事情。

  “我的那個朋友,和他的另外兩個朋友,很早就知道那個人身體不好。他本來想著,就像是之前一樣,捉弄教訓一下他就可以了。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事情就失去了控制。”鐘文說著,眼前仿佛又浮現出了那天的場景。

  漆黑一片的房間里不時的發出了詭異的聲音,忽隱忽現的鬼影像是盤旋的蛇一樣,緊緊的追著人不放。前面慌亂逃跑的身影,看起來是那么的可憐無助,像是一只弱小的螞蟻一樣,拼命掙扎,卻仍然逃不出設下的陷阱。

  “他本來以為是把那個人仍到鬼屋里,黑燈瞎火的打一頓就行了。反正他是個孤兒,就算再怎么教訓他,也不會有什么麻煩的。可是他動完手準備回家的時候,他的一個朋友說了一個提議。”鐘文停頓了一下,整個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像是陷入到了回憶當中。晏柔和封簡并沒有立即詢問,而是過了幾秒鐘,耐心的問道:“什么提議啊?”

  像是被擊碎的一面鏡子一樣,無數片殘渣深深的扎在他的心里,那些被埋藏在他記憶深處的碎片,現如今在他眼前,那些細碎的畫面拼湊成了一個讓人難以想象的場景。

  “他們……他們想要知道那個人的膽子究竟多大,所以用了很多辦法嚇他。”聽到鐘文的話,晏柔心跳漏了一個節拍,她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手無意識的不斷張開合攏,直到封簡寬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有了依靠的手在逐漸安靜,使得她整個人放松了一些。

  鐘文的話在晏柔的心中毫無預警的扔進了一顆炸彈,一瞬間震撼到了她的心靈。一句簡單的想要知道膽子有多大,而他一開始說的是他們知道那個人的身體狀況。換而言之,他們幾個人,竟然是在故意誘發秦昭的心臟病!

  這個殘酷的真相讓晏柔嘴巴微張,嚅囁了許久,卻仍然沒有找到自己的聲音。“然后呢?”封簡一句話打破了安靜的氣氛,伸出手臂將晏柔攬入自己的懷中,封簡冷靜的問著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鐘文。

  “那個人后來怎么樣了?”封簡的話落地,鐘文像是被雷電擊中一樣,渾身發顫,牙齒緊緊的咬著上嘴唇,不帶一絲血色的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

  “他……他就倒在那里,倒在地上,沒有呼吸了。”從未想過會是那樣的狀況,鐘文拼命的將腦袋縮在合攏的膝蓋處,像是一只蝸牛一樣,企圖通過這種方式,來躲避殘酷的現實,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看著痛苦的鐘文,一向善良的晏柔心中沒有一絲動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晏柔緩緩的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在她的眼中,此刻鐘文表現的越痛苦,那也就說明了當時的秦昭經受的越慘痛。

  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權利代替受害者原諒那些曾經傷害過他們的人。

  感受著封簡的安慰,晏柔咬了咬牙,讓自己的聲音恢復如剛才的樣子。“鐘文,你的朋友既然能夠有勇氣告訴你這些,說明他想要去面對過去所發生的一切,人生的路還是很長的。”晏柔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循循誘導著鐘文繼續說道:“相信我,你將他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分享給了我們,那他的痛苦也就多了兩個人幫他分擔,他一定不會像之前那樣感到痛苦了,慢慢來,將埋藏在心底里那些事情說出來,一直憋在心里,真的很難受對嗎?我懂的~”

  封簡聽著晏柔聲音輕柔到像是催眠一樣,在鐘文的耳邊,一字一句緩慢的說著,隨著她的話,鐘文的頭漸漸抬起,一雙被淚水模糊的眼睛,求救般的看著她。

  當封簡的視線從鐘文的身上轉移到了晏柔的身上時,無意間的一瞥,讓他震驚了一下,晏柔一邊開導著鐘文,而那放在鐘文背后的那只右手,四個手指正向內彎曲,指尖死死的扣著手心。這一瞬間,讓封簡回想到了晏柔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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