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樾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親自給柳河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他的麵前:“柳大人果然識時務,也不需要柳大人做些什麼,就是必要的時候還希望柳大人能夠選對人。”
沒有明說,但是兩人之間肯定知道說的什麼。
柳河精疲力盡的回到家裏,直接往書房的椅子上一靠,整個人就像是沒了精氣神一般,閉上眼睛似乎不願意麵對這個世界,嘴裏喃喃的說道:“完了呀,完了。”
說出來,頗多的絕望,等到休息夠了,這才展開桌子上的紙筆,寥寥幾筆,卻是讓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太子讓他做的事情他無法拒絕,不然等待柳家的就是滅門之災啊,上百口人的性命他不能拿去賭,隻能按照太子說的去做。
現在朝中之事越演越烈,尤其是太子和二皇子,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有沒有對方參與的手筆,這個就暫時不知道了,自然是各種猜測都有。
秦邵毅在收到柳河信的時候,一點也不意。
“你就這麼自信,不要高興得太早了,現在秦子樾已經在皇帝麵前說他在尋找神醫,以便盡他的孝心。”金翼帶著麵具,不屑的看著秦邵毅,也不知道是在高興什麼。
“怕什麼?還有誰比你的醫術更厲害的嗎?”秦邵毅之所以找上他,不就是看中這一點,有狠心,就是沒有什麼腦子,好控製,兩句話就忽悠了。
“自然是沒有。”金翼眼裏閃過一絲猖狂,轉身看向身後的金巫:“你說是嗎?皇兄。”
金巫奄奄一息的晃動了一下身形,低著頭,濃稠的血液順著嘴角滴下來。
看到這個樣子,金翼滿意的勾了勾嘴角:“真想快點把你練成蠱人,可惜啊。”
秦邵毅站起來,看著他的樣子:“慌什麼,你煉製的那些藥丸我已經讓人吃下去了,目前看來情況還不錯,隻是死了一半的人,看來你還要加把勁啊。”
“哼,遲早的事。”
等到兩人走了,金巫這才晃動著身軀,走到牆角坐了下來。
手指微微一動,從旁邊摸出一捆銀針,解開,七根長短不一的銀針出現在眼前。
艱難的拿起來,一根一根的刺入了自己不同的穴位,全部推入進去,這才癱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阿梧,七日,師父隻能在為你堅持七日了。”
說完,閉上了眼睛,若不是還能夠看到他胸膛有微弱的浮動,還以為人已經死了。
“啊。”鳳梧正在擦拭著手上的銀針,一下子捂著胸口。
“小姐,你怎麼了?”小秋聽到聲音立刻跑了進來。
鳳梧揪著小秋的衣袖,臉上的血色瞬間退了下去,搖了搖頭:“沒事。”
神色有些嚴肅,看向自己的指尖,有些輕微的顫抖,巫巫師父用了七段針,七日,七日之內必須要救出。
如果不是用了七段針,體內的藥蠱不會反應這麼強烈:“小秋,通知小胖做好準備,把我之前放的那個小匣子拿出來,準備好。”
“是。”小秋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大事。
晚上秦屹川回來,就看到鳳梧在房間看著一副自己畫的地形圖在看。
眉心一顫,不知道怎麼的,看到鳳梧安靜的坐在那裏,認真的樣子,總覺得她就像一陣抓不住的風,在他的麵前吹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