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把自己的包袱拿出來,本是想著從里面拿出銀子給到許柒玥。
許柒玥察覺到后,把大嫂的手按了回去,說道:“大嫂,我身上有銀子,管夠,你們都不用擔心。”
大嫂露出疑惑的眼神,這四弟妹剛嫁過來,便遇上了被將軍府抄家,城外送別的時候,也沒有人過來送她,又怎么會有銀子?
她只當是許柒玥安慰她的話,還是想著把包袱直接給她。
許柒玥直接從袖子里面直接拿出了兩千兩的銀票,笑瞇瞇的說道:“看,這是什么?”
蕭家人眼睛一亮,這……
“放心吧,銀子管夠的。”許柒玥說完,還向大家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樣子調皮得很。
于是沈寧叮囑了蕭北寒照顧好許柒玥之后,便帶著其他的蕭家人,跟著大部隊走向鎮子郊外。
可是好巧不巧,負責看管許柒玥和蕭北寒的人竟然是葉深和王福兩人。
葉深就不用說了,心中對蕭北寒嫉妒得發狂。
王福就是一個小跟班,葉深說什么就是什么,說往東,絕對不會往西的那種。
許柒玥皺著眉頭,這兩個人采辦路上肯定不會那么好說話,只有把他們都引開去,才方便她從空間里面拿出東西來。
可是她暫時還沒有頭緒要怎么辦。
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許柒玥和蕭北寒兩人肩并肩走著。
并用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夫君,想辦法把這兩人引開,不然不方便干活。”
蕭北寒明白許柒玥說的干活是什么意思,便點了點頭。
還沒有等他想出辦法來,便看見了前面的街道上,聚滿了看熱鬧的人。
熙熙攘攘的,把整條街道都圍得水泄不通。
許柒玥觀察了下環境,再稍微一抬頭,便看見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站在了樓閣上,手里拿著一個繡球。
正認真的往下看著圍觀的人。
許柒玥和蕭北寒對視一眼,覺得這就是一個好機會,只要他們趁亂走開了,或者這隨時會找機會為難他們的葉深,便會被他們甩掉。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都在幫助他們。
突然從巷子里面沖出來一群孩子,走在了許柒玥兩人和葉深兩人之間。
就把葉深阻隔在了后面。
葉深剛想大喊著蕭北寒不要走散了,又一大群人推搡著走了過來。
人擠人,人避人。
許柒玥抓住了時機,拉著蕭北寒的手便躲進了一條小巷子里面。
尋了個沒人的角落,直接空間轉移到另外的一條街道上。
好了,那麻煩的兩人已經被成功的甩開,接下來,她就有了正當的理由,可以大展拳腳的把空間里面的物資拿出來了。
想想就很是開心。
“夫君,我們可以買馬嗎,我想買一輛馬車。”
蕭北寒搖了搖頭,
說道:“不行,現在朝廷對馬匹的管控非常嚴格,如果需要買馬的話,就必須到官府那里登記,以我們現在的身份,官府是不可能會批準我們購買馬匹的。”
許柒玥有點失望,還以為可以買一輛馬車,以后就不用全部靠十一路車,步行到南荒了呢。
沒想到馬匹管控的那么的嚴格。
轉念一想,便也能明白。
現在是冷兵器時代,發生戰事時,每一個國家的馬匹數量,就成為了戰場上面是否能戰勝的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蕭北寒看著這小女子剛才還炯炯有神的眼睛,暗了下去,摸了一下她的頭發,輕輕的笑道:
“我們不能購買馬車,但是我們可以買驢車,雖然跑得沒有馬那么快,但是對于我們來說,足夠了。”
許柒玥的心情瞬間陰轉晴,對呀,那就買一輛驢車好了。
她的眼睛笑成了一輪月亮一樣彎彎的,“好,那我們就先買一輛驢車。”
她向街道上面的一位嬸子請教,兩人低語了幾句,便打聽到這里的牲畜市集在那個地方。
于是兩人慢悠悠的走到了牲畜市集。
這個牲畜市集并不大,卻是集合了幾乎這個時代所有能進行交易的牲畜。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之后,便找到了賣驢的店家。
許柒玥很是好奇的摸了下其中一頭驢的毛發,倒是挺光滑的。
老板見到有客人到來,便熱情的走了上前。
只是看見兩人的穿著后,眼神便黯淡了下來。
也不知道穿得破破爛爛的兩人,有沒有足夠的銀子,把他家這頭等著救命的驢買了去。
“兩位客人,請問是想要買驢嗎?”老板問道。
“是的,老板,你這頭驢怎么賣?”
“我這驢可是上等的驢,在別處可是找不到如此強壯的了,十兩銀子,如果你們購買的話,我就把車廂也一起送給你們。”
“放心,這車廂是剛做沒多久的,還很新,如果不是家中老母親病重,要湊齊醫藥費,我根本就舍不得把這驢給賣了。”
許柒玥點頭,表示明白,又看了下后面的車廂,只見那車輛并不是很豪華,也不是很寬大,但是已經足夠他們一家幾口人使用。
小浩凌還小,大嫂一直背著,也是累得慌。
二嫂懷著八個月的身孕,并不適合長途跋涉。
現在有了驢車,那大家也不用那么辛苦。
本來許柒玥想著買兩輛的,但是實在是太扎眼了,還是低調一點妥當。
緊接著,她又看向了蕭北寒,詢問他的意見。
她不會看驢是否是好驢,只會看跑車是否是好的跑車,性能如何。
蕭北寒常年與戰馬打交道,對于驢是否健壯,也能看得個一二。
便對著許柒玥點了點頭,輕輕說道:“可以購買。”
許柒玥眼睛冒著光,轉頭看向了老板,說道:“好,那就麻煩老板幫我們把車廂也裝上,這驢,我們要了。”
老板頓時喜開顏笑,說道:“哎,好,還請兩位稍等。”
說著,便忙活了起來。
這老板手腳倒是麻利的,很快便把車廂安裝好。
許柒玥遞上了十兩銀子。
老板也就笑著把銀子接了過來,只是離開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驢子,看得出來,心中是很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