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寒斬釘截鐵的胡說八道,先不說大嫂就有一身好武藝,就是許柒玥現在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弱女子。
許柒玥嘴角抽抽,她怎么莫名的覺得,自己很喜歡這位少將軍的處事風格。
溫國公無從反駁,只能一甩衣袖,示意那些婆子繼續。
但是經過剛才的小插曲,婆子們不敢再粗魯的對待蕭家女眷,況且沈寧也已經帶頭把自己身上看得見的飾品全部放進了簍子里。
本來婆子們還想著當眾把蕭家女眷身上那些名貴的衣服扒拉下來的,現在也不敢了。
只能讓他們全部進入了一個房間里面,把衣服給換下來。
蕭心妍拿起了一件衣服,還未靠近,便已經聞到一股酸味,也不知道是多少人穿過的。
“母親,這也太臭了。”
沈寧也是皺著眉頭,即使是被判流放,也用不著讓他們穿上如此衣服,這擺明就是刻意為之。
“都忍一下,現在不同往日,我們蕭家的女人不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
沈寧帶頭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只穿一件單衣,便是套進了那件臭兮兮的囚衣。
其他女眷也都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放進了旁邊的簍子里面,換了特定的衣服。
許柒玥也如是,雖然她很是嫌棄。
等眾女眷出來后,蕭北寒和小浩凌兩人也已換好,站在院子里面等她們。
溫國公見狀,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看著婆子們拿著一個裝著衣服,一個裝著零叮首飾的簍子,那口憋著的氣就更是不順了。
就這么點東西,都還不夠他上酒樓去吃幾頓飯的,這叫抄的什么家。
一臉氣悶的轉身出了將軍府。
官差們也督促著墨北寒他們快點出發。
許柒玥回頭看了一下將軍府,心想:以后她還會再回來的。
幾人被押著走在了大街上,往流放大部隊集合。
其他一起流放的還有四家人,譚家,馮家,方家和孟家,那都是京都城里面有名的大家族,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被判了流放,興許是那狗皇帝老年更年期,看誰都不順眼。
許柒玥一行人也很快便和那四家流放的人聚合在了一起,她掃了一下,大約有接近一百多人。
這次負責押送的是八品官差叫周承海,此人已經押送了好幾批人到了南荒,可以說,對這個差事已經輕車熟路。
就在溫國公正要和周承海交接的時候,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急沖沖的跑到了溫國公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溫國公臉色大變,和周承海沒說幾句,便匆匆的回到了府上。
聽著下人們的回報,腳步極快的往自己的庫房里面走,那可是自己一輩子的心血呀,如果全部都不見了,那以后怎么生活?
回到府上,溫國公什么都顧不上,直接就往自己的庫房而去。
看著空蕩蕩的庫房,溫國公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氣血上涌,眼睛猩紅,“查,給本國公狠狠的查,如果查到了何人所為,本國公要把他碎尸萬段!”
接緊著,又有人跑了進來,說道:
“老爺,糧倉也空了!”
“老爺,廚房的東西都不見了!”
“老爺,府里女眷們的珠寶首飾都不見了,連衣服和被子都不見了!”
“老爺,……”
……
溫國公越聽,頭就越大,合著一夜之間,竟然被人把這個國公府都搬空了,最終忍受不住,一直努力壓在喉嚨里的濃血,噴涌而出,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國公府又是一片哀嚎,
“老爺……”
哭聲震聾欲耳。
皇宮中,老皇帝臉色發黑的看著下面也是一臉頹廢的幾個大臣。
今天早上,值夜公公醒來的時候,看著周圍的環境,直接愣在了原地,不停的揉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事情。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夢游,到了冷宮處,又跑了出去,看著門頭上面的牌匾,沒錯呀,是養心殿呀,自己沒有走錯呀,那里面的東西怎么全部都沒有了呀。
就連老皇帝昨天晚上還在欣賞著的名貴書畫也不見了,寢殿中空空如也,就像被人大洗劫了一遍似的。
不,好像還有皇上身上蓋著的被子還在。
再一找,這老皇帝每天早上都要抹一下烏龜殼的龜也不見了。
“龜龜,你在哪里?快出來。”
小公公趴在地上,輕聲的叫喚著,可是又怎么可能會找得到呢?這一目了然的大殿,哪里有那只萬年老龜的身影。
他身體不停的發抖,眼看著老皇帝就要醒來了,怕得心臟也快要停止了跳動。
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老皇帝瞇著眼睛,說道:“小綠子,朕的烏龜子呢,今兒個怎么不見了?”
“皇,皇上……”
“嗯?有什么話快說,支支吾吾的干什么?”
“皇上,寢殿中除了您身上蓋著的被子還在之外,其他的東西全都不見了。”小綠子硬著頭皮,一口氣把要說的話全部說完。
反正怎樣都是要被治罪的,還不如干脆一點,說完后,便是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自己的腦袋被搬家。
老皇帝蹙著眉頭,什么叫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
“大膽,誰給你的膽子在此大放厥詞的!”
他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看著自己寢殿中的一切,腦子瞬間就懵掉,停止了轉動,空蕩蕩的寢室就只是剩下他躺著的這一張床。
“來人!都給朕滾進來!”
老皇帝怒吼道。
外面沖進來了一些侍衛,一進來就感覺到不對勁,來不及深思,第一時間便跪了下來,“參見皇上。”
老皇帝指著他們大聲呵斥,“你們是怎么守夜的,朕問你們,寢殿中的東西呢?”
守衛才微微的抬起頭來,看著什么都沒有的寢殿,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冤枉呀,我們一直都守在外面,沒有一個人進來過這里。”
可老皇帝已經在暴怒的邊緣,已經聽不進任何一個人的話,直接下令,“來人,把昨天晚上所有守夜的人全部砍了。”
呼著粗氣,肚子上的肥肉被氣得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