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顏控,那就一定要有一個顏控的自覺,面對眼前的這個男子,動心那不是正常的嗎?
從腦袋里面所搜的記憶,告訴他,這二十幾歲的男子,已經是打了不少勝仗的戰神級人物。
只是可惜了,左手垂下來的衣袖,也證明了這位少將軍的手的確是動不了,還有走過來的時候,動作的不自然,也證明了他的確是腿是受過傷。
看著許柒玥呆呆的樣子,蕭北寒坐到了她的身旁,溫聲的說道:“別怕,我知道你是被逼著嫁過來,但是既然你已然是我的妻子,我必然會好好對待你。”
許柒玥愣了一會后,隨即拿起了他右手上的雞腿放回到盆子里面,然后細細的把脈象,又拿起他的左手,把衣袖挽得高高的,一點一點的往上摸去。
這動作在現代,兩個初次見面的人都會覺得突兀,但是少將軍竟是一臉淡定,只是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小豆丁一樣的女子。
他從女子的眼神中看到的是憐惜和心疼。
許柒玥檢查了一遍后,隨即深呼一口氣,說道:“幸好,這手還有得治,不會就此廢掉了。”
又蹲了下去,把他的腿從腳腳踝處一直往上摸,嘴里喃喃道:“幸好腿也沒什么事情,就是接骨頭的時候沒有接好。”
再一拍蕭北寒的肩膀,說道:“放心,我會治好你的。”
蕭北寒雖然不知道許柒玥為何如此篤定,連太醫都說無望的手和腳,她竟說會治好自己,但是看著她的眼睛,還是忍不住的點了下頭。
就在許柒玥剛想給自己倒一杯酒的時候,腦袋里面“叮”的一聲。
小石牌的提示聲音瞬間響起:玥姐,玥姐,最新消息,最新消息,將軍府將在明天早上的時候,被抄家流放到萬里之外的南荒之地。
許柒玥一聽,沒站穩,踉蹌一下,差點就摔到地上了。
我去,剛想治好這少將軍,在將軍府里面享受美好的幸福生活,怎么就要被流放了呀,這劇本不行呀。
蕭北寒右手快速的扶著她,“小心。”
許柒玥看著蕭北寒,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知于他,良久還是說道,
“蕭北寒,如果我說將軍府將會被抄家流放,你信嗎?”
剛還溫和的看著她的蕭北寒,眼眸中瞬間充滿了寒氣,看著許柒玥,就像是要把她凍成一根根冰柱,連空氣都像是在瞬間就凝固了。
“有何憑據?”
蕭北寒聲音冷得嚇人。
許柒玥著急的走來都去,她總不能說,這是她帶來的空間里面,小石牌的預示吧,那不就直接把自己當成怪物,那就是會當成妖怪,直接斬殺。
就在一人不相信,另一人不知道如何解釋的時候,外面突然引起了一陣騷動,整個將軍府都已經被禁軍給圍了起來。
蕭北寒來不及繼續剛才的話題,便快速起身,打開了房門,問道:“發生何事?”
“哥哥,溫國公帶人把整個將軍府都圍起來了。”蕭心妍快速的跑到了門前說道。
蕭北寒轉頭看了一眼許柒玥,沒說話,瘸著腿,踏出了新房,往前廳而去。
許柒玥提起了裙擺也跟了上去。
只見全場的賓客已然盡數散去,剩下的全部都是將軍府的人,烏壓壓的跪了一片。
溫國公站在最前面,面對著所有的人,雙手高舉著明黃色的圣旨,見所有的人都到齊后,咳咳了兩聲,打開了圣旨,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蕭北寒勾結他國,意圖謀反,其心可誅,念及將軍府為國之奉獻,免死罪,所有人于明日流放萬里之地南荒,財產盡數充公,欽此。”
“蕭將軍,接旨吧!”
蕭北寒面無表情,挺直了腰板,站了起來,接過了圣旨。
他心中早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段時間老皇帝對他的態度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原來在此處等著他呢。
跪在地上的人,頓時哭成一片。
那可是南荒呀,相傳寸草不生,野獸橫行,不要說去到那里能不能活了,萬里之外,能不能去到都是一個未知之數。
誰人都沒有發現轉過身去,準備走人的的溫國公,嘴角勾起來的壞笑。
蕭北寒回到了人群之中,眼神狠厲的看著這手中的圣旨,想他們一家為了百姓們鞠躬盡瘁,犧牲了不少的蕭家后輩,竟然換來如此的結局,那狗皇帝還真不是個人。
老夫人沈寧冷笑著:“呵……我們蕭家人用命保衛著百姓,看看現在給我們安了一個什么樣的罪名,通敵叛國?假如真的通敵叛國,他還能坐得如此穩當?”
“蕭家滿門忠烈,幾乎盡數戰死沙場,到頭來就是個笑話!”
她沉思了一會,看向了身邊的幾個臉色深沉的兒媳婦,說道:
“老大媳婦,老二媳婦,老三媳婦,老四媳婦,為娘待會便代替你們的夫君給你們一封放妻書,你們都拿著放妻書離去吧,不用跟著我們到南荒那受苦。”
“母親,我不走,你們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夫君不在了,我就代替他給母親你盡孝道。”大嫂牽著小浩凌的手,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也不走,母親,那放妻書我不要。”二嫂撫摸著自己肚子里面的小生命,笑得堅定。
她還要好好撫養肚子里面的小生命長大成人呢,這是她和墨哥哥的結晶,就算流放,那又如何,就是苦一點而已,她蘇語珞就沒有怕過。
三嫂祝詩瑤更是挽著沈寧的胳膊說道:“母親,我還要等律哥哥回來呢,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我不走。”
沈寧看著三個兒媳婦,眼眶里面全是感動,患難見人心呀。
就連蕭北寒都向自己的幾個嫂嫂投去了敬佩之意的眼神。
沈寧走到了許柒玥的旁邊,握著她的手,說道:“好孩子,你和北寒還沒有圓房,讓北寒給你一封和離書,趕緊逃命去吧,如此就不用跟著我們流放到南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