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眼中的激動倒是讓段灼有些訝異。
她只是了解過他目前正在籌備的電影，也知道他現在正在為一些事情煩惱。
她以為是禮儀指導的問題，畢竟要找一個合適的禮儀指導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段灼的打算是先給他露一手，然后用禮儀指導的幫忙來換和他的合作。
畢竟段灼當了那么多年的公主，再怎么好的研究者也比不過她親身經歷過的生活。
但顯然顧清的眼神不是這么說的。
段灼首先打破沉默，“顧導您好，我是星光經紀公司的總經理段灼，今天主要是想來和您談個合作的。”
她這個世界的聲線偏低，是很成熟的御姐音色，這也是她和陸妙靈差別最大的地方。所以后面那群男人基本不許她說話。
但這個聲線更加適合長公主段瑯了！
顧清快速站起來，熱情地為她拉出椅子，甚至給她倒了杯熱茶，想要與她進一步細談。
段灼從善如流，想要開口說合作的問題，卻被顧清先一步打斷。
“段總，之后的合作我們一會兒再說。不知您有沒有興趣，在我這部新電影中客串一個角色？”
他的話說得客氣極了，但表情里的激動與急迫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段灼這下也反應過來了，這是想讓她當演員呀！
段灼細細思索一番，她只是客串一個幾分鐘的角色倒也不是不行，既順手幫了個忙，又能為兩人日后的合作奠定基礎，想來之后顧清也會給她幾分薄面。
但她這片刻的沉默卻讓顧清有些著急了，他的語言越發急切起來：“段總，您放心，這個角色不會花您太多的時間的，就是幾分鐘的鏡頭而已。對了，合作！您剛剛不是想和我談合作嗎？只要您同意，我們隨便怎么合作都行！”
段灼算是明白了，這就是一個戲瘋子，只要能夠達成他心目中的角色，他怕是什么要求都能答應。
“顧導倒也不必這樣，我也就是正常和您談合作而已。”段灼笑得體面極了，但卻在心里默默告訴自己，不要薅他的羊毛，放過他！
畢竟不是誰面對這樣一只一直叫著“來薅我來薅我”的肥羊，都能忍得住的。
“拍攝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但是我也是真心想要和顧導您長期合作的。”
顧清雖然對待自己的作品的時候很瘋魔，但他卻是一個情商很高的人，不然也不會在這么年輕的時候就能在國內外混的風生水起。
他馬上明白了段灼的意思，在他看來，段灼的可塑性比娛樂圈里大多數的演員還要強，同意長期的合作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
“自然沒問題的，我也是真心邀請段總您的。”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容易，兩人一拍即合，相見恨晚。
段灼拿著劇本翻看，難怪顧清這么激動，一定要讓她來演這個角色，段瑯的這個劇本簡直就是她的真實寫照！
她都不怎么需要演，只要回顧一下自己之前的狀態就可以了。
角色的所有細節都敲定清楚，段灼才想到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顧導，我的片酬怎么算？”
顧清沒想到段灼這位大小姐友情出演一下還要片酬，一時有些結巴：“那…那不然和你的投資抵掉？”
“那可不行，顧導。我們是合作，可不是投資。”段灼笑著搖頭，“投資的話想來未來傳媒會打給您的，合作么，自然得按照合作的規矩來。”
顧清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這段大小姐還真是損，投資的錢別人出，合作的大頭自己拿，一本萬利的算盤是打得啪啪響。
但看著她的臉，如果放跑這一個，怕是再也找不到這么出色的長公主了。顧清不在乎錢，只在乎自己的作品完不完美。
“那這樣，電影播出后的收入里，有百分之十是給未來傳媒的，這是寫在投資合同里的了。剩下凈利潤的百分之九十，你我各一半。”
段灼也不想一下子把人薅這么慘，倒也退了一步：“我也不用那么多，您把合作的名單上加上我們星光的名字，片酬我就不要了，利潤我也只要百分之十，這樣如何？”
這樣的分配完全沒有問題，顧清甚至還覺得自己賺了，開心不已：“成交！我馬上讓法務擬合同。”
在等待合同的時候，段灼又陪著顧清繼續面試，只不過這次面試的角色變成了女主角段靖。顧清美名其曰：讓段瑯親自挑一挑自己的妹妹長什么樣。
也在這時，系統來匯報它這幾天的監視結果了。
陸妙靈果然有問題！
“灼灼，女主最近都自己在家，也并沒有出門，她似乎很害怕黑暗，每天睡覺都要打開全部的燈光。”
段灼覺得這并不能夠代表什么，畢竟每個人都會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但系統接下來的話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每次驚醒后都會先大哭一場，然后痛罵男主和你的那幾個哥哥。”
“什么？她這個時候應該不認識他們所有人的。”
系統也是同樣的想法，“所以我向主系統匯報了這個問題，主系統那邊說，女主怨氣過大，有了新的機遇。”
段灼基本確定了，陸妙靈身上的怪異地方究竟在哪。
她突然回國，對自己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以及她莫名其妙的憐憫，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她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她是重生歸來的！
但若是這樣，她又為什么會對男主那么怨恨呢？
“系統，查一查之后的原劇情，大概從陸妙靈和她的未婚夫結婚那段時間開始。”
系統很快回復：“女主并沒有成功結婚呢，最后是男主出現，阻止了他們的婚禮。”
至于之后的事情，系統雖然沒有權限再看了，但段灼也能猜想得到，既然肖欽言已經和陸妙靈撕破臉皮，那么他的那些偽善面孔也就不需要再存在了。
陸妙靈之后的日子想必并不好過。
以愛為名，卻傷害著她和她所愛之人，難怪她的怨氣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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