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八零年代小佳妻薛凌程天源 > 第2410章 亡羊補牢
“……怎么會變成這樣?”林夫人痛哭流涕。

林爺蹙眉寬慰:“別哭了,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你的意思是——”林夫人忐忑問。

林爺點點頭:“趁現在還來得及,趕緊讓戴家人把戴小靈推出來。一大家子人,幾代人的辛苦基業,沒必要為了一個殺人犯全部付諸一炬。”

林夫人躊躇了,低聲:“那未免也太狠心了些。小靈是他們家唯一的女兒,上上下下最受寵的人就是她。我即便開得了口,他們也不一定答應。”

“不答應也得答應。”林爺沉聲:“你勸一聲就行,隨他們自己去考量。一個爛果子不摘,只會爛全筐。戴家人如果真的聰明,就不該縱著戴小靈亂來。如果阿崇真的出事了,阿清……絕對不會放過戴家。”

林夫人仍躊躇不已。

林爺壓低嗓音:“哪怕你能攔著阿清,馨園那邊也不會放過他們。他們的孩子是心頭肉,難不成阿崇就不是薛凌的心頭肉?別小看任何母親。當媽的是可以為了孩子拼命的。薛家人看著都溫文爾雅,但不代表他們軟弱,動起手來比很多人要狠許多。”

林夫人總算被說動了,忙不迭點頭。

“我……我馬上就去勸勸。”

林爺瞇住眼睛,道:“他們被阿清的第一波行動給嚇壞了,應該會答應的。壯士斷臂,才是目前的最佳做法。”

林夫人一向心軟,想起干女兒簌簌掉眼淚。

“小靈還那么年輕……哪怕輕判些,也得坐牢十來年。錯過了青春,錯過了婚姻和生育期,她這輩子算是徹底毀了。”

“她開槍殺人的時候怎么沒想過這個?”林爺怒聲:“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不是小孩子了,而是二十幾歲的成年人。成年人該做什么,能做什么,不應該等到法律來懲戒的時候才懂得。現在才來知道太晚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林夫人仍帶著一抹僥幸心思,問:“如果阿崇能挺過來,或許她能輕判一些吧?”

“不可能。”林爺搖頭:“想都不用想。阿清不可能會同意,馨園那邊也絕不會。想要他們私了,也已經不可能了。”

林夫人一聽,再次潸然淚下。

“小靈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喊了我‘干媽’好些年。如果能——”

“不可能!”林爺只好耐著性子解釋:“倘若阿崇只是受了輕傷,阿清也不嚴重,那尚且有一些可能。但阿崇在鬼門關上徘徊,情況如此嚴重,戴小靈即便死罪能免,活罪也難逃。你如果讓她自首,還有一絲生還的可能。如果護她逃出國,阿清和馨園的人都會想盡法子讓她生不如死,甚至比死還痛苦。你如果真的為她著想,為戴家的閨蜜后半生著想,就必須勸他們快些行動,早些把戴小靈推出去自首。”

林夫人總算被說動了,點點頭。

“我……我馬上去勸勸他們。”

林爺忍不住提醒:“通訊都被阿清切斷了,你聯系不上他們的。麻利讓人跑過去一趟,不然恐怕就來不及了。”

自家兒子從不情緒失控,但他明白一朝失控會是怎么樣的后果。

唉!

……

文國,海濱別墅群

薛之瀾坐在椰樹下看報紙,時不時扶了扶老花鏡。

“叔公!”薛欣扶著大肚子一步步走來,打招呼問:“你沒去午睡呀?”

薛之瀾抬眸笑開了,答:“剛醒。年紀大了,瞇一會兒就夠了,不用睡太多。睡太多了,晚上容易睡不著,從而引發惡性循環。”

薛欣坐了下來,煩躁扇了扇手。

“今天好像悶熱得很,讓人心煩意燥的。”

薛之瀾狐疑搖頭:“不會呀,今天是二十六度,太陽也不辣,舒適度剛剛好。”

接著,他示意薛欣的大肚子。

“你懷著孩子,會更怕熱怕冷。如果覺得太熱,吹吹涼風,喝點兒椰汁就行,不能去喝冷飲。”

“……好像不是。”薛欣扶了扶額頭,道:“總感覺怪難受的……總之就很難受。”

薛之瀾放下報紙,關切問:“哪里難受?你說說看。”

“不知道啊。”薛欣苦哈哈搖頭:“具體哪里難受,我也說不上來,但反正就覺得難受各種不舒服,貌似渾身上下都難受的感覺。”

薛之瀾蹙了蹙白眉,對她招了招手。

“來,我給你把把脈。”

薛欣只好乖乖將手腕遞上。

片刻后,薛之瀾一臉茫然。

“沒有任何異樣,正常得很。”

薛欣不敢置信瞪大眼睛,轉而煩躁甩了甩頭發絲。

“……怎么會突然這么難受!我——真的沒事?不像啊!”

薛之瀾見她如此模樣,也是一陣狐疑。

“哪里難受?怎么個難受法?你仔細跟我說說看。”

薛欣為難搖頭:“我……我也說不上來。總之突然難受得很,但就是說不上來哪兒哪兒難受!”

薛之瀾安撫道:“你先坐下,安靜片刻。”

這時,程天源端著幾杯椰子汁來了。

“剛剛新鮮榨出來的,不敢下糖,保持原汁原味。”

薛欣連忙抓起一杯,咕嚕咕嚕喝起來。

程天源瞥了一眼猴急的女兒,沒往心里頭去,雙手捧了一杯遞給薛之瀾。

“叔,您麻利喝完。我爸不能喝這個,別讓他瞅見了。”

“哈哈!”薛之瀾抿了一口,滿足“啊!”一聲,“梧哥確實不能多喝這個,他的脾胃偏差一些,椰汁偏寒,喝多了容易拉肚子。”

程天源自顧自取了一杯,心不在焉喝著。

薛之瀾隨口問:“你沒上樓午睡?都在廚房那邊?”

“睡不下。”程天源答:“干脆下樓榨果汁。天氣蠻舒適的,可不知道為什么……昨晚突然失眠了,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本來以為中午得去補覺,誰知又是睡不著。”

薛之瀾挑眉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沒有。”程天源緩緩搖頭,手放在胸口上,“就是心頭無端……慌慌的。說種不出的慌張感,似乎壓在心上,讓我有喘不過氣來的錯覺。”

薛之瀾放下杯子,招牌動作招了招。

程天源只得乖乖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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