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哦？”了一聲，問：“怎么？還有其他安排不成？”
“對。”鄭多多嘻嘻笑了，道：“凌姐你最懂我了……我是想著我現在畢竟是集團的總裁，不好將她安排在身邊，省得底下的人說三道四。她可以進公司，但不能身居高位，也不好在我身邊，省得別人造謠她狐假虎威。”
薛凌忍不住笑了，問：“怎么？你同意她從頭開始？小佟她肯不？”
鄭多多苦笑：“如果是你開口，她自然不敢不從。但我不好開這個口啊！我只是單純的上司，我可以開這個口，她也沒得選擇。但我還是她老公啊！她高興的時候，我就是老公。她不高興的時候，我就是老慫。凌姐，我也是不得已嘛！”
“哈哈！”薛凌笑問：“你跟小佟試探過沒有？”
鄭多多低聲：“……沒有。現在的她跟幾年前的她不一樣了。現在的她文化程度高些，更自信些，也許更愛那種被下屬追捧的感覺，所以我猜她多半會不同意。”
薛凌禁不住笑罵：“所以你不當這個惡人，讓我來當？啊？你可真夠看得起我的！”
“不不不！”鄭多多趕忙道歉：“凌姐，我這不是……被迫無奈嘛！如果是我開口，她多半會恨死我。集團那邊你才是真正的老大。你是長輩，也是她的頂級上司，你說的她都會聽的。”
“會聽，但會失望。”薛凌低聲：“非得這樣子嗎？不能讓她回到原來的職位上嗎？”
集團那邊也有員工離職去讀書進修的情況，一般都是來去自由。但大多數員工都會回來，重新應聘其他職位，多半都是更高的職位。
畢竟文化程度更高了，知識本領更強了，應聘更高的職位也在情理之中。
小佟之前是她給了特例精心培養起來的，起點比其他員工高多了。
事實證明她適應得不錯，也做出了成績！
如今跟她當年同級的同事們都已經步步高升，多數已經進入中層高層。可她回來以后卻要從基層做起，矮人一籌，讓她如何接受得來！
鄭多多壓低嗓音解釋：“她原來的職位已經有人頂替，而且做得非常出色。另外，她確實不好跟我太靠近了。姐，舉賢不避親，前提是那個人不能是老婆。你懂吧？懂我的意思吧？”
“懂。”薛凌笑哈哈。
鄭多多哭笑不得：“姐，我真的不是跟你開玩笑，這件事不能馬虎處理，不然她非跟我鬧騰不可！”
薛凌忍不住提議：“就不能跟以前一樣——公是公，私是私？你們以前談戀愛的時候，不一直挺好的嗎？”
“不一樣了。”鄭多多低聲：“談戀愛的時候，她堅持公私分明。但現在我已經是她老公了，我擁有的收入和分紅她也有一半。公司上下都知曉她是總裁夫人，情況已經不同了。她不肯公私分明了，做不到了。”
“嗯嗯。”薛凌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更得顧著總裁夫人的面子，也得顧及她的自尊心，至少要在她原來的職位上提升一級。”
“……不好吧？”鄭多多支吾。
薛凌解釋：“這不是集團那邊的首例，并沒有給她開先例。很多人進修后回來會重新應聘其他更高的職位，她自然也可以。”
鄭多多提醒：“她已經是總裁副助理級別……再來多一級，那不還得在我身邊嗎？”
“不能在你身邊。”薛凌低笑反問：“難不成就不能在我身邊？”
“啥？”鄭多多狐疑問：“你——你的助理？秘書？”
薛凌想了想，道：“集團的事情我已經撒手不管多年，恐怕只能給她一個輕松的空職，凌駕又游歷在你的權力之外。”
鄭多多好奇問：“你的秘書？是不是？”
“是。”薛凌道：“級別只比之前高一丟丟，給足了總裁夫人面子。只需要檢查集團每個月的報表和一些內賬就行，表面上只對我負責，其實還是你在管著她。”
鄭多多一聽就喜上眉梢：“太好了！之前我怎么沒想到！還是凌姐你想得周到啊！”
薛凌跟鄭小狐貍打交道多年，對他的性子再了解不過。
明知道老婆大人不能得罪，卻開口給她安排底層職位，還讓她來當這個惡人。
他不好堂而皇之給自己的老婆安排身邊的高職位，為了讓其他人信服，只好求她這個董事長來出手。
這樣子安排下來，老婆沒得罪，其他人也不得不服從董事長的安排，不好對總裁大人說三道四，指指點點。
薛凌雖然看破，也不好說破，只是笑笑做出解釋。
“小佟是我看好的晚輩，是我提拔進集團的，自然不能半途將她拋下。另外，我的秘書快退休了，也確實需要一個合適的親信頂替上。我不管事多年，她也偷懶多年，基本都是內退的狀態。此時換上小佟，也算是順理成章，并不會太突兀或突然。”
鄭多多一個勁兒說非常好，贊她思慮周全種種。
薛凌懶得跟他計較，啞然失笑：“行了，把討好的小心思用在小佟身上吧。哄她開心，明年后年給你生個二胎。”
鄭多多笑不攏嘴：“我確實是這么打算的！老大兩周歲了，緩多一年就是三歲。等二胎出來，他差不多三周歲能上幼兒園——時間剛剛好！主要是擔心我媽會忙不過來。我聽新之說，小欣沒避孕了，準備順其自然要孩子。小欣比小佟年輕，應該能更快懷上。到時我媽左邊一個孫子，右邊一個孫女，不得樂壞忙壞呀？”
“放心。”薛凌主動包攬：“你們只管去生，我們老人幫著你們照顧。”
“謝謝謝謝！”鄭多多笑嘻嘻道：“等她回集團穩定下來，二胎就安排上！”
“好好努力。”薛凌道：“等帝都那邊安穩下來，集團那邊開工了，我就幫你落實這件事。”
鄭多多再次答謝。
薛凌溫聲：“自己人，不用這么客氣。都好好保重，希望春年花開后，一切能回歸正軌。”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