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啊！”程煥崇掏出手機，打著哈欠：“上飛機以后就睡沉了，剛才顧著看日出去了。”
“我也是。”
“沒信號，手機就跟廢了一樣！丟一旁沒搭理呢！”
程煥然趕忙提醒：“都——都快看看！帝都那邊的新聞！”
林清之見他臉色不對，清俊眉頭蹙了蹙。
“然哥，怎么了？”
一旁的康安見新婚老公緊張兮兮，直覺沒什么好事發生，扯開腿上的薄被湊了過來。
程煥然皺眉壓低嗓音：“帝都那邊……可能出事了。昨天下午有新聞報道說一對年輕情侶在逛商城的時候突然雙雙吐血暈倒，當時圍觀的人不少，甚至還有人拍了視頻。很快１２０將人送去了醫院，幾個多小時后，醫院被封了……所有人不許進，也不許出。”
“然后呢？”康安疑惑問：“很嚴重的病？整個醫院被封了？”
程煥崇迅速點開手機，問：“哪個醫院？怎么回事呀？”
林清之比他淡定一些，很快猜到了什么。
“多半是傳染病吧？傳染力很厲害？”
程煥然壓低嗓音：“我們幾個關系很好的同事有一個小群，平時都會冒泡聊天。剛才有老同事說所有院級干部和主任醫師都開會去了。現在醫院里頭慌得一批，誰都戰戰兢兢的……初步懷疑是致死率很高的肺炎傳染病。之前在國外流行過一段時間，死了很多人……而這兩位患者三天前剛從流行區回國，癥狀和病株都非常接近。”
“不是吧？”程煥崇蹙眉問：“那兩個人怎么樣了？致死率很高？多高呀？”
康安一聽是肺炎傳染病的一種，猜測：“傳染力很高強吧？不然醫院不至于怕成這樣子？”
程煥然輕輕點頭，低聲：“傳播速度飛快，可以通過空氣傳播。致死率確實高，免疫力強些應該還得受罪，免疫力差的人……十分之一多丟丟。本來病人送去了三院那邊，急癥室醫生都束手無策，后來轉去了人民醫院，馬上送進ＩＣＵ。現在兩人的情況都很不樂觀。”
“臥槽！”程煥崇驚呼：“那么高啊？！”
林清之蹙眉問：“有沒有特效藥？能治的吧？”
“沒有。”程煥然答：“這病在貧困國家流傳感染一段時間了，但他們沒基礎醫療條件，也沒藥物研發機構，所以死亡率非常高。研發藥物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一時半會兒應付不來。我們國內目前也沒這種病的特效藥。能不能治，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得看情況琢磨。”
程煥崇苦笑：“難怪得封醫院！指不定里頭的人都已經被傳染了不少！”
“是。”程煥然解釋：“先暫時封鎖，避免出現更多傳染源。三院那邊的急癥室醫生護士也都被隔離起來，有些已經下班，都被急匆匆召集回去。”
林清之忍不住問：“那他們發病之前呢？沒傳染其他人？那時候會傳播給其他人嗎？他們是在商場發病，那可是人潮洶涌的地方。”
程煥然皺眉答：“會，所以醫院領導非常緊張重視。我一個同事剛好在那邊值班，病人的家屬說他們出國游玩度假一個來月，回國后休息一天，就呼朋喚友出去玩，這兩三天里去過不少熱鬧的場合，ＫＴＶ大商城游戲中心，各種高檔餐廳都去……我同事嚇得臉色發白，腿一直發抖。年底到處都是人潮，都不知道已經傳了多少人……”
眾人聽得臉色暗沉，心里直打鼓。
薛凌照顧三個老人吃點心，轉身跟輪椅上的王青介紹手中的小點心。
阿虎也樂滋滋吃著，熱情喊：“喂！你們幾個！快麻利來吃呀！剛出爐的點心熱乎乎最好吃！”
幾人先后回頭，敷衍心不在焉答好。
“……我們不餓，你們吃吧。”
“等會兒！”
程天源幫薛之瀾給家庭群里的兒子兒媳婦們報平安，然后拉著老人去吃點心。
三個老人很是激動，安排早上歇息，午后要去海邊曬太陽，傍晚要吃清蒸石斑魚。
“好好好。”薛凌寵溺低笑：“聽你們的，都聽你們的。”
程天源解釋：“新之說他新雇了一個本地廚師，還有一個國內的廚師，想吃國內的菜隨時都能吃上，壓根不用擔心。”
阿虎笑哈哈道：“上次鐵頭他們結婚咱們過來，都一致覺得清蒸石斑魚好吃！那肉質，那口感——簡直絕了！”
“不錯。”王青附和：“我也覺得很好吃。”
薛凌趕忙安排上，道：“管家已經帶人在下面等，想要什么，想吃什么，都找她解決就是。”
阿虎好奇問：“管家會說俺們國語不？”
“是華僑后裔。”薛凌解釋：“不僅會說國語，還會說閩南語。鐵頭說當初聘她的時候特意考慮了這一點，加了三成工資只為留下她。接下來兩三個月，咱們都還得靠她照顧。”
“多大年紀？”薛媽媽好奇問：“自個沒家庭啊？每天都待在別人家當管家？”
薛凌搖頭：“還沒結婚，聽說四十多歲，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自信東方女性。”
“四十多還沒結婚？”薛媽媽驚呼：“這邊的人都晚婚晚育啊？不像啊！”
薛凌微笑解釋：“聽鐵頭說過，這邊的本地人結婚偏早，但華裔一般偏晚。他說大多數的華裔都追求學業和事業，而且也不愛跟本地人結婚，所以很多都好幾十歲了還沒結婚，單身一輩子的大有人在。”
“竟是這樣！”
“奇了怪了！有能力的人反而不愛追求家庭！”
薛凌連忙提醒：“這是人家的隱私，咱們不好問太多，不然顯得很沒禮貌。”
“放心放心，我們懂的。”
“知道了！”
幾個年輕人竊竊私語大半天，直到扶手電梯安排好，才慌里慌張湊過來幫忙攙扶老人家。
薛凌笑問：“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沒！”程煥然忙搖頭：“發現一個很好用的ＡＰＰ，介紹給他們用。”
薛凌幾人顧著激動和興奮，沒發現任何異常，開開心心下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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