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個月猛點頭，臉上掛著興奮，其實他們的年紀都不大，除了那個最大的都還是孩子呢。
水靈索性從空間里拿出一壇子果酒，“喏，這是果酒，喝不醉，除非有一口就倒的。”
能當影衛的人可都是千杯不醉，他們一見還能喝酒都開始蠢蠢欲動。
水靈笑道：“放松點，吃飯就要有吃飯的快樂，別讓我抬你們回去就好。”
十二個月臉上一紅，隨后就在活潑的六月帶領下開始分酒。
伙計帶著人魚貫而入，很快桌上就擺滿了菜品，仔細一看還是按照誰點的菜分的。
水靈面前放著糖醋肉和麻辣雞丁，其余人面前放的都是他們點的菜。
她嗅著那酸甜的味道就開始流口水，立即大口吃起來。
吃的時候還不忘了囑咐道：“你們放松點，隨意，吃飯就要開心，等出了這門再嚴肅點。”
這是十二個月第二次聽水靈這么說，明白她是認真的，于是都放松下來，有說有笑的。
水靈好奇的問：“你們的身世能說說嗎？”
一月笑道：“我是孤兒，一個小乞丐，別的沒什么說的。”
二月嘿嘿一笑，“我也是，我倆一起的。”
三月嘆口氣，“我是被賣掉的。”
四月和五月對視一眼，六月幫他們回答了，“這兩個是小偷，副城主見他們身手不錯就收了。”
“我嘛……我是山賊的孩子，差點死在牢里，是副城主救了我。”
七月笑了笑，“我就是窮人家的孩子，而我吃的多，為了家里人只能出來自謀生路。”
八月吞下嘴里的肉說道：“我是災民，具體哪兒來的我也不記得，反正被撿到了。”
九月笑道：“我也是災民。”多了沒說。
十月嘆口氣，“我就沒那么好運了，我是在牢房里出生的，親爹是誰不知道，親娘在生下我就沒了。”
水靈一怔，“那你沒去打探一下？”
十一月回答：“副城主打探過，但十月不想回去，據說他家家境還不錯呢。”
水靈點點頭，家境再好也是個陌生的地方了。
十一月接著說：“我是自己走丟的，然后被要飯的撿到，爺爺養我三年也去了。”
水靈看向十二月，“你呢？”
十二月眼神有些茫然，“副城主說我是被賣掉的，因為我小時候眼睛是藍色，就是太陽光照著會泛出藍色的光芒，所以被當成妖怪。”
“那時候村民是想把我燒死，副城主的人出錢買下了我。”
水靈嘆息一聲，每個人的身世都挺可憐的。
她抿了抿唇說道：“算了，過去的不想那么多，從今以后我們都要快樂，來干杯。”
她舉起杯，可是沒人跟她干杯。
六月說道：“主子，你有孕在身不能喝酒。”
水靈訕訕一笑，“那我喝果汁代酒，有有機會不醉不休。”
等她換上果汁，眾人才開始碰杯。
水靈瞇起眼睛，這是發酵果汁，帶著一絲絲的酒味兒，現在不能喝酒只能用這個解解饞。
十二個月似乎對自己的悲慘身世并不在意，很快又開開心心的聊起來。
水靈覺得這樣的氣氛很好，他們是屬下，也是朋友，這樣才能得到忠心。
如果一個勁兒的擺威風，壓榨屬下，一旦觸碰了底線，那不是被反咬一口就是失去得力臂膀。
水靈更好奇的是這些人都是小時候被收來訓練的，那宮千鈺到底在什么時候開始行動的？
難道是剛回京都？還是他們沒來京都之前就開始發展他的帝國了？
不管怎樣，水靈明白一點，那就是有宮千鈺這個夫君后自己完全可以當咸魚，躺平就好。
沒多久外面傳來敲鑼聲，水靈起身到窗戶旁邊看著底下的人。
女子們排著隊開始做菜，敲鑼是因為有一對兒配對了，他們靦腆的站在一旁。
女子們端著自己做的菜品去給心儀的男子品嘗，男子們比女子還靦腆，一個個面紅耳赤的，但他們并沒有亂來，只吃有眼緣女子送上的菜品。
水靈點點頭，笑道：“不錯，都挺規矩的。”
六月嘴里嚼著食物，含混不清的說道：“不是啊，那邊有壞家伙。”
水靈看過去，發現一個男子去搶一個女子的食物，那女子顯然是沒看上他的，躲避不急連盤子都摔了。
可那男子還是要去拉女子，女子就往官府人身邊跑。
水靈瞇了瞇眼睛，冷哼一聲，“居然有搗亂的。”
七月比六月穩重一些，“未必是男子的錯，屬下看著那男子與女子應該是認識的。”
水靈一怔，自己沒想到這一點，“但也不能強吃啊，認識的話不是更好嗎？顯然那女子對他沒意思。”
七月點頭，“屬下去看看。”
水靈沒攔著，畢竟他們沒在現場，不知道具體情況。
等了一刻鐘，七月回來了，臉色不大好。
他說道：“那男子與女子的確是認識的，她們還是未婚夫妻關系。”
“啊？”水靈傻眼，這么巧的嗎？可是女子為什么還要把自己賣了呢？
七月嘆口氣，說道：“女子本來要嫁給那男人，接的聘禮用來給女子爹爹看病，誰知那男子不肯出聘禮，還說自己家世好，娶了女子，女子就掉福堆兒了，所以不需要聘禮。”
“還有就是畢竟我們這里也經歷了災年，各家各戶都不好過，所以男子就想省錢點，還說訂了婚的女子就不值錢，畢竟被退婚后名聲不好。”
水靈搓搓下巴說道：“你們說我是不是要改一下婚姻制度？”
七月不解的問：“怎么改呢？女子最是吃虧。”
水靈嘆口氣，“我會想想的，你們慢慢吃，我吃不下了。”
可以說因為這事兒讓水靈沒了胃口，畢竟古代的女子是弱勢群體，最吃虧的。
那自己怎么改這個法規呢？皇上那邊不用管，自己有權利更改法令和釋放法令，皇上那邊管不著。
就像是一國兩制一樣，自己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
她瞇起眼睛，腦海里轉了十八圈，最后眼睛一亮，想起一個辦法，“我有辦法了，你們要不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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