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手針灸術,我至今沒見過能敵過她的。”

  胡洪今洋洋得意地說:“那當然了,清玲不僅針灸好,中醫也不錯,西醫外科方面,更是擅長,你知道吧,之前我們村不是有個孩子胳膊被砍了,那手術就是清玲做的,梳理筋脈,進行縫合,再利用針灸,刺激穴位,恢復傷口,如今那孩子養了三個月,手指已經能動了。”

  “果真?”錢磊想懷疑。

  但正好這時,床上的病人突然發出聲音,竟然可以蹦出幾個字了,瞳孔不再發散,明顯恢復了些意識。

  “好,好啊。”錢磊對葉清玲很是欣賞,打心底里接受了他,雖然羨慕胡洪今能收到這么優秀的一個徒弟,他也只能羨慕,說:“清玲,以后來縣里,有什么需要只管喊我。”

  “其實這個病人是我的妹夫,我妹夫是意外中風的,中風這么多年,全靠我妹妹照顧他,還要養家里的幾個孩子,要不是當初我妹夫在廠里的工作做到了小組長,出了這事后,工廠賠了一筆錢,只怕我妹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如今,我妹夫越來越虛弱,也不知道能拖多久。”錢磊嘆息了一聲。

  床上的病人確實看起來年紀不小了,也有被病癥折磨的原因,葉清玲看著病患,伸手摸到其脈搏,很虛弱,但又不是必死之相,估計還能再拖好幾年。

  這也是錢磊的妹妹把人照顧得好的原因,不然光靠自身還拖著,早就餓死了,而不是死于中風。

  “錢伯父,你覺得病人能治嗎?”葉清玲主動詢問。

  錢磊嘆息說:“一開始我覺得可以治,但后來收效甚微,也不知道是何緣故。”

  “錢伯父,你有沒有想過,再多加針?”葉清玲心里已經有了想法。

  她順便了解一下縣里的醫術水平。

  “不成,我是有考慮過,但問題的關鍵在于,針越多,難度越大,我不一定能夠準確地扎準,一個不小心,指不定就能讓人徹底癱瘓,醒不過來了,到時候腦死亡,我就更給妹妹帶來麻煩了。”

  “你考慮的也有道理。”胡洪今摸了摸胡須,跟葉清玲解釋說,“當初我也被老錢叫來扎針,不過我們兩個一樣,都做不到。”

  葉清玲深呼吸一口氣,目光灼灼地看著兩人:“師父,讓我試試看?”

  “你可有把握?”胡洪今下意識問。

  旁邊的錢磊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不成,不成,清玲你還年輕,不能毀在這上面。”

  胡洪今也反應過來了,嘆息道:“是啊,要是扎針不準,恐怕到時候對清玲你的名聲無益,指不定還影響你未來的事業。”

  胡洪今可不覺得一個小小的村子,能困住葉清玲,那就太大材小用了。

  “這樣吧,老師,錢伯父,我們詢問病患本人和家屬的意見,如何?”葉清玲雖然有自信能做到精準的針灸,但也不能肯定一定治好對方。

  畢竟病人都病了這么多年了,指不定又多了其他的并發癥,腦部本來就很神秘。

  “行,我今晚就去問。”

  葉清玲準時取了針。

  把金針還給錢磊。

  錢磊心思顯然都不在交流宴會上了。

  葉清玲也不為難他,跟胡洪今說了一聲后,轉身去跟其他的醫生交流。

  她雖然實際年齡小,但耐不住長得胖,人看起來就比較成熟,其他年輕的西醫,只驚訝了一下她的肥胖,也沒有排斥她。

  “你好,我叫葉清玲,是胡洪今胡大夫的徒弟。”葉清玲主動跟他們打招呼。

  一個女醫生對她點了點頭,介紹自己說:“我叫孟云,是縣醫院的一名外科醫生。”

  “我叫王儲安,也是縣醫院的外科醫生。”

  “我是鄭明,在腦科工作。”

  三人跟葉清玲很快交談起來。

  原來他們是跟著縣醫院副院長肖金明一起過來的。

  “其實我們都不想來。”王儲安小聲跟葉清玲說:“但想到在醫院里,就得忙得腳不沾地,就當是出門來休閑的了。”

  孟云伸了個懶腰說:“是啊,來這種交流會,其實學不到什么,還是得實際操作才有用,所以醫院里大多數的醫生都不樂意來,我們這幾個不怎么厲害的,就被推出來頂包了。”

  鄭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倒也不一定學不到東西,只是吧,現在給病人治療不現實,尤其是外科,所以只能理論交流。”

  “要是什么時候能實操演練,那就好了。”

  孟云翻了個白眼:“你就別做夢了,哪里有病人拿給你實操演練,這些病人都是推過來商議后續怎么治療的,可不會在這里動手術。”

  “所以啊,好好的交流會竟然學不到東西,很遺憾,我可是勵志要當出色醫生的,但耐不住這沒地方學習啊。”鄭明苦笑。

  葉清玲聽到這些,也不覺得意外,畢竟國內這會兒的條件就是如此。

  突然。

  旁邊的儀器叫了起來。

  “糟了,病人腹腔出血。”第八床那邊響起肖金明大驚失色的聲音。

  葉清玲跟著孟云他們一起,快速跑了過去。

  肖金明已經在給病人上儀器了,他快速吩咐:“孟云,快去準備手術儀器,病人必須開刀手術,提供無菌房。”

  “好的,肖院長。”

  孟云叫上王儲安儀器,往旁邊準備出來急用的手術室跑。

  葉清玲看見病人臉色驟然蒼白,血壓下降,甚至開始出現休克癥狀,可見確實是腹腔內大出血。

  肖金明看向四周:“各位,誰是外科醫生,能做腹腔出血手術的?”

  過來參加會議的不少,但真正能在這種情況下急救的醫生并不多。

  “肖老,您不行嗎?”有醫生問。

  肖金明嘆息一聲:“不行,我最近手受傷了,還沒有好,只怕拿不穩手術刀,只能從旁協助。”不然他也不會閑到每次都由他帶隊來參加交流會,不就是因為他最閑么。

  “這……”

  其他醫生都不敢站出來,這種情況太危急,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救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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